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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以道破敌,实力再展现

    掌心裂痕深处那一抹黑芒转瞬即逝,我未动神色。灰钉网络的波动在神识中清晰浮现,东南谷地的地脉乱流异常持续了三息以上,非自然震荡,是人为遮蔽气息所致。

    有残敌藏匿。

    他们躲得极深,借断崖裂隙与地底灵涡掩藏身形,连风灵布下的符核都未能第一时间捕捉踪迹。但紫霄道则对天地韵律的感知远超寻常探查手段。五股生命波动藏于岩层夹缝,呼吸微弱,灵气运转刻意放缓,显然是受过隐匿训练的老手。其中一人丹田处有旧伤烙印,正是赤鳞族豢养的死士统领——曾以血遁之术逃脱三次围剿,心性狠绝,从不降敌。

    我腾空而起。

    身形划破低空,如一道紫色雷霆掠向东南。落地无声,双足踏在焦土之上,四周残烟未散,碎甲遍地。我未看一眼战场遗骸,目光直锁前方断崖。

    五道黑影藏于三十六丈外的岩缝深处。一人手中紧握骨匕,另一人指尖凝聚血珠,正欲滴入地脉引动隐阵。其余三人各自掐诀,准备在启动瞬间分头突围。

    我开口。

    声音不高,却穿透岩壁:“尔等藏匿无益,降,则生;逃,则死。”

    话音落时,紫霄道则已随声波扩散。空气震颤,不是靠力量压迫,而是道则本身对秩序的裁定。那是一种高于法则的存在感,仿佛天地本源在此刻具象化,不容违逆。

    三人反应最快。

    他们转身就逃,刚跃出裂隙,脚下大地骤然翻涌。九根紫气锁链破土而出,缠住脚踝猛然回拉。三人摔落在地,挣扎起身再运灵气,却发现经脉如被封堵,每一寸灵流都被压制。他们惊恐抬头,只见我站在原地,未曾抬手,未曾结印。

    仅凭道则共鸣,便断其退路。

    两人选择反击。

    他们在地上翻滚,双手拍地,试图激发埋设的爆灵符。符纹刚成一半,紫霄道则直接侵入神魂。七窍溢血,眼球充血,两人当场跪倒,口吐黑沫,再也无法动弹。

    最后一人,是那名统领。

    他眼中凶光暴涨,咬破舌尖喷出一口精血,整个人瞬间虚化,身形融入地底阴影,欲借土遁逃离。这是赤鳞族秘传的“幽影潜行”,可避圣境之下九成神识锁定。

    但他忘了。

    我不是圣境。

    我抬起右手,食指轻点地面。

    一道紫光如针,自天而降,贯穿土层三十丈,精准刺入其丹田所在。他闷哼一声,身形被迫凝实,从地下三尺被硬生生逼出,重重摔在焦石之上。

    我缓步上前。

    每一步落下,大地微震。紫色道袍随风扬起,周身紫光流转,不是光芒,而是道则本身的显现。他趴在地上,颤抖着抬头看我,眼神从凶狠变为惊惧,最后只剩绝望。

    “你……不是人。”他嘶哑开口,“你是……规则本身。”

    我没有回答。

    只是站在他面前,目光冷峻:“凭尔等蝼蚁之姿,也敢违我之令?”

    他嘴唇发抖,终于低头,额头触地:“我……愿降。”

    其余四人听见此言,无不胆寒。有人立刻扔掉武器,有人挣扎着爬过来磕头,口称臣服。他们不再反抗,不敢再想逃脱。因为他们明白,这不是战斗,而是面对天地威压时的本能屈服。

    我未出手杀一人。

    只以灰钉网络调出战俘标记符,打入五人神识深处。此符一旦激活,任何妄图逃离或施展秘法的行为都会引发道则反噬,轻则经脉尽断,重则神魂崩解。他们将成为紫霄阁律法的活体例证——违令者,纵能藏身地底,亦难逃制裁。

    做完这些,我转身离去。

    背影挺拔,紫袍猎猎,一如行走人间的法则化身。身后五人瘫坐在地,无人敢抬头目送。他们知道,自己活着离开,不是因为仁慈,而是因为威慑需要见证者。

    我回到主战场高台。

    风灵已在等候,手中简册记录着各部整编进度。他见我归来,欲上前禀报,却被我抬手止住。此刻我不需听任何汇报,也不需处理俘虏后续。一切自有体系运转。

    我立于台中央,面向北方。

    断剑在背后微微发热,似有感应。掌心裂痕依旧存在,但不再跳动。它曾是混沌大战的伤痕,也是沉睡亿万年的印记。如今它归于平静,如同我此刻的心境。

    胜利之后,无需庆功。

    真正的主宰,不靠喧嚣确立权威,而是在寂静中让万敌俯首。刚才那一幕没有大军压境,没有阵法轰鸣,只有我一人,一语,一道。却比千军万马更具震慑。

    远处山巅仍有观望者。

    那些中小势力的使者还未离去。他们亲眼看到五名残敌如何被轻易镇压,如何在一句话下彻底崩溃。他们不会再说“紫霄阁靠的是人数优势”或“胜在布局巧妙”。他们现在明白——这个人本身,就是不可战胜的理由。

    一名巡天卫快步走来,低声禀报:“西谷牢阵已准备就绪,俘虏即将押送入内。”

    我点头。

    他退下后,我仍未移动。日光渐斜,战场清理接近尾声。伤员转移完毕,尸体收敛入棺,战利品分类入库。巡天卫重新布防,灰钉网络更新警戒等级。一切井然有序,无需我多言一句。

    这才是真正的掌控。

    不是靠怒吼与杀戮,而是靠存在本身成为秩序的象征。

    高台之下,新晋弟子正在执行任务。那个北原少年带着二十名符修开启临时库房,将缴获的法器逐一登记封存。他动作熟练,神情专注,再无当初的紧张。他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为那个站在高台上的身影铺路。

    而我,只需站着。

    不动。

    天光将尽,暮色笼罩战场。远方废墟静默,北方黑暗依旧深沉。断剑忽然剧烈一震。

    我猛地睁眼。

    掌心裂痕深处,那抹黑芒再次浮现,比之前更浓一分。它不是来自外界,而是从伤口内部渗出,像是某种东西正在苏醒。

    我低头看着自己的手。

    指尖微动。

    裂痕中的黑芒顺着经脉向上爬行半寸,随即消失。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