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神渊底。
寒雾弥漫。
碎石簌簌落。
苏沉璧指尖轻抛蓝色晶核，语气懒洋洋抱怨：
“莫九霄，迟了三息！系统都比你准时，强迫症晚期？”
莫九霄还未开口。
系统警报尖锐炸响：
【警告！初代锚点核心数据丢失！启动“清洗计划”】
莫九霄苦笑。
掌心晶核发烫：
“三息都算这么清，比宗门晨钟还准。”
渊底无风。
苏沉璧的赤焰铃却无风自响。
她歪头笑，指尖轻戳他腰侧：
“怕你下一秒就消失，连句再见都没有。”
又挑眉逗他：
“怕我吃了你？还是怕我偷光你的女儿红？”
莫九霄抬眼。
目光带着试探：
“初代锚点说，万一你是最终反派，我该怎么办？”
苏沉璧闻言。
脖颈侧凑向他，淡金纹路隐隐显出“砍这里”的字样：
“砍了我呗。准点砍，别让我疼，不然做鬼也偷光你的酒！”
莫九霄呼吸一滞。
忽地笑出声：
“砍你舍不得，砍系统总行吧，正好出口恶气。”
苏沉璧转身。
赤焰铃瞬间化作火刀。
刀口燃着幽蓝火焰：
“行。先砍哪个？我的刀已饥渴难耐！”
话音刚落。
系统界面弹出：
竟是张和莫九霄一模一样的脸，挂着阴森的笑：
【检测到宿主叛逆值爆表，启动人格覆写。倒计时：十息。】
苏沉璧吹了声口哨：
“哟，自己打自己，这戏码比狗血话本还刺激！”
又补了一句：
“你得赢啊，输了我不捞人，让你被覆写成乖宝宝。”
莫九霄咬牙。
九霄剑自动出鞘，直指眉心：
“闭嘴。”
恶器灵的声音混着电流，从剑身渗出：
“宿主，借你身体一用，别不识抬举。”
莫九霄左手掐诀。
右手死死将剑往地上插：
“借个屁！老子还没死，轮得到你这破器灵抢身体？”
剑尖离喉只剩一寸时。
苏沉璧突然徒手攥住剑刃！
血珠滚落。
被赤焰铃尽数吸收。
铃身红光爆盛。
莫九霄瞳孔骤缩：
“苏沉璧！”
她舔了舔指尖的血。
眼底闪过幽蓝：
“慌什么？我的血专毒系统。”
“上次泼它界面，卡了三天才恢复！”
九霄剑发出哀鸣。
剑身裂开一道缝。
恶器灵声音戛然而止。
系统倒计时卡在三息，彻底死机！
苏沉璧一把将莫九霄往后拽：
“快！裂缝开了！再晚要被数据流追上了！”
回头望去。
世界夹缝的裂缝透出幽蓝星光。
裂缝中。
一柄古剑悬浮。
刻着“回溯”二字。
剑柄红绳与苏沉璧腕上的一模一样！
苏沉璧冲他笑，眼尾却无温度：
“我的‘棺材钉’，专钉系统老巢的。”
又催促道：
“先逃命！你欠我的十坛女儿红可别忘了！”
两人跃入裂缝。
身后系统界面轰然炸碎。
恶器灵的嘶吼戛然而止：
“她不是苏沉璧！她是……”
裂缝瞬间闭合。
四周陷入漆黑。
唯有“回溯”剑散发着淡蓝光晕。
莫九霄伸手欲碰。
剑尖却退了半寸。
苏沉璧一巴掌拍在剑脊上：
“出息！认主！再躲就把你熔了做铃铛！”
剑身“嗡”地一颤。
乖乖落入莫九霄掌心。
冰凉剑身竟燃起点点暖意。
苏沉璧拍手得意：
“恭喜喜提新剑！”
又提醒道：
“现在你欠我十坛女儿红，外加一本《宠妻无度剑谱》。”
“少一样我就抢你的剑！”
莫九霄眯眼盯着她腕上红绳：
“这红绳怎么断的？断口这么新。”
苏沉璧笑容倏僵。
腕上红绳无风自断。
化作金粉消散。
她弯腰去捞，只触到冰凉空气：
“这质量……早知道该买修真界最贵的万年灵丝绳！”
莫九霄眼神沉下来。
一字一顿问：
“初代锚点说，‘她才是真正的’，后面是什么？”
苏沉璧沉默半晌。
眸色由漆黑转为淡金。
声音低微：
“真正的……系统母体。”
莫九霄呼吸骤停。
“回溯”剑在掌心狂震。
苏沉璧按住剑脊：
“别怕，我是亿万轮回里，唯一记得你名字的bug。”
她声音坚定：
“别人都是棋子，我偏要拆了这棋盘，给你自由！”
莫九霄握紧剑柄：
“那你现在想做什么？”
苏沉璧咧嘴，露出尖虎牙，戳他胸口：
“拆了这破机器，再把你关小黑屋。”
“写十万字检讨——《我为什么不信媳妇》。”
“少一个字都不行！”
莫九霄刚笑出声。
黑暗深处传来“咔哒”齿轮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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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齿轮影子浮现。
齿上刻满名字：厉寒舟、玄风长老、莫九霄……
字迹暗红。
最中央。
苏沉璧的名字鲜红刺目，泛着水光。
齿轮转动。
锁链尽头锁着一道虚影。
与苏沉璧一模一样，双眼紧闭。
胸口插着“回溯”剑！
苏沉璧声音轻得像雾：
“未来的我。”
顿了顿，补充：
“或者说，被你亲手杀死的我。”
莫九霄低吼：
“不可能！我绝不会杀你！”
苏沉璧指向齿轮下方：
“系统死规则：锚点觉醒，宿主需以挚爱之血祭剑，重启轮回。”
莫九霄举剑劈向齿轮。
却被弹回，虎口震裂。
苏沉璧握住他手腕：
“别急，这只是吓唬人的道具。”
莫九霄眼底急切：
“什么时候才是结局？”
苏沉璧眨眨眼，金瞳藏狡黠：
“等你说爱我。”
“然后我们一起揪出幕后黑手，打爆他的狗头！”
莫九霄盯着她的眼睛。
将她拉进怀里：
“我爱你。”
话音落下。
转动的齿轮“轰”地停住。
虚影苏沉璧突然睁眼。
唇角微动，比出二字：
“快逃。”
下一瞬。
虚影碎成光点。
尽数融入苏沉璧体内。
她闷哼一声，七窍渗血，却笑得灿烂：
“成功了。”
莫九霄急忙擦去她嘴角血迹：
“什么成功？”
苏沉璧指尖凝出一缕金色代码：
“bug篡位成功。现在，我是系统新老板！”
莫九霄：“……”
苏沉璧突然严肃：
“第一个任务：三日内找到‘归墟核心’，否则世界重启。”
莫九霄追问：
“归墟核心在哪？”
苏沉璧指了指自己的心口。
又指了指他的：
“这里，还有这里。”
“两颗心换一换，你就能看见真正的我。”
莫九霄喉结滚动：
“换心之后，你会怎样？”
苏沉璧笑得没心没肺，指尖却悄悄攥住他衣角：
“会忘记你。但你不会忘了我，对吧？”
莫九霄咬牙抱得更紧：
“不公平。我要你记得我。”
苏沉璧眨眼，眼底水光闪烁：
“那就写检讨。十万字，天天念给我听，直到我记起来为止。”
莫九霄深吸一口气：
“我写。别说十万字，一百万我也写。”
苏沉璧愣住。
眼眶泛红，笑着点头：
“好。”
这时。
黑暗尽头亮起光门。
门后传来甜得发腻的孩童笑声：
“哥哥，姐姐，来玩呀～来抓我呀～”
苏沉璧脸色骤变。
拉着他冲向光门：
“是归墟核心的守门人！别听它的声音！”
莫九霄紧握她的手：
“一起走。不管前面是什么，我都跟你一起，绝不松手。”
两人并肩踏入光门的瞬间。
苏沉璧忽然回头，满眼不舍：
“莫九霄，如果我真的忘了你……”
莫九霄擦掉她眼角的泪：
“我就再追你一次。追到世界尽头，追到你记起来为止。”
苏沉璧笑了，眼泪却止不住。
用力点头：
“那说好了！这次换你追我。不许偷懒，不然我就永远不记起来！”
莫九霄郑重点头：
“好。”
下章被逼疯：逼我劈成两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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