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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 魔王军也是护犊子的哦

    芙蕾尔在椿那狂暴的发丝丛林中艰难穿梭。她手中的匕首上下翻飞,每一次挥动都能精准地切开迎面而来的发团,为自己争取到片刻的喘息空间。然而,毛倡妓的发丝无穷无尽,切断一根,便有两根甚至更多重新生长出来,带着更强的力道抽打而下。

    去死!

    椿的双目发出危险的紫光,似乎已经完全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但芙蕾尔却敏锐地捕捉到了对方攻击中的一丝破绽。虽然发丝狂乱,但椿似乎因为刚才的受伤而格外在意自己的脸庞,双手时不时会下意识地护住面部。

    芙蕾尔抓住椿双手护脸的瞬间,身形如鬼魅般欺近。匕首的寒光闪过,这一次虽然没能再次触及那张精致的脸庞,却在她用来格挡的手背和肩膀上留下了深深的血痕。

    滚开!

    椿猛地睁大双眼,那双紫色的瞳孔中亮起了诡异的光芒。

    魔眼.镇魂!

    一股无形的冲击波以椿为中心爆发开来。芙蕾尔只觉得大脑一阵眩晕,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飞退,原本流畅的动作出现了一瞬间的僵直。

    紧接着,椿的目光再次发生了变化,原本的紫色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毫无生机的灰白。

    魔眼.石化。

    一道灰白色的光束从她眼中射出,直指芙蕾尔。

    芙蕾尔强忍着脑中的眩晕,在半空中极其勉强地做出了一个后空翻,险之又险地避开了那道致命的视线。

    然而,那道视线并没有因为她的躲避而消散,而是径直冲向了后方的观众席。

    啊——!

    一声惊恐的尖叫戛然而止。一名坐在前排的萨伦本地的兽人还保持着惊恐的表情,身体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了灰白色的石头。周围的观众顿时乱作一团,惊叫声此起彼伏。几名早已待命的场地医师迅速冲上前,将那名石化的倒霉蛋抬走送往教会。

    与此同时,几束粗壮的“祸津发”也如同失控般重重砸向了观众席的另一侧。那里同样坐着几名萨伦本地的居民,他们在刚才的比赛中叫嚣得最为大声。虽然他们也是身经百战的强者,但在这种突如其来的无差别攻击下,也不免受了伤,鲜血染红了衣襟。

    会场内一片混乱,但毕竟是强者之镇,虽然有人受伤,却并没有人逃离。这些习惯了刀口舔血的冒险者和镇民们深知,在这种级别的战斗余波中,乱跑只会死得更快。他们纷纷拔出武器,警惕地盯着场内,提防着下一次“误伤”。

    而此时,身处风暴中心的芙蕾尔却突然停下了脚步。

    她看着那些受伤的观众,又看了看看似疯狂实则眼神清明的椿,心中突然闪过一道亮光。

    那些受伤的人……

    那个被石化的兽人……

    无一例外,全是刚才在希洛法战败时,带头起哄、叫嚣着让林恩处决战俘的萨伦本地人。

    ……

    原来如此。

    真正触怒这位魔王军干部的,根本不是自己那一刀划破了她的脸。那不过是一个借口,一个让她可以肆无忌惮发泄怒火、为希洛法出气的台阶。

    请住手吧,椿女士。

    芙蕾尔垂下手中的匕首,轻声说道。

    不要伤害居民了。

    正准备发动下一轮攻势的椿动作一顿。她缓缓抬起头,隔着漫天飞舞的黑发,深深地看了那个蓝黑短发的少女一眼。

    那双紫色的眼眸中,疯狂与暴戾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阿拉,暴露了吗?也罢……)

    她轻哼一声,漫天的“祸津发”如同潮水般退去,重新柔顺地披散在身后。

    是啊,怒意已经消了。

    椿抬手抹去脸颊上的血迹,动作优雅得仿佛刚才那个歇斯底里的疯女人从未存在过。

    我们继续吧。

    芙蕾尔刚刚重新聚精会神,皮肤表面便泛起一阵细密的鸡皮疙瘩,那是常年在生死边缘游走锻炼出的直觉在疯狂示警。场地上那些散落的断发,并没有如死物般静止,反而像是无数濒死的蛇虫在地面蠕动、蜷缩,每一根发丝都在剧烈地震颤,似乎在积攒着某种令人心悸的力量。

    她没有片刻迟疑,大脑飞速运转,预判着每一簇发丝可能爆发的轨迹。

    发缚枪!

    随着椿的一声冷喝,地面上的发团猛然弹起,不再柔软,而是化作一根根漆黑的长矛,向着四面八方疯狂穿刺。

    那是毫无死角的穿刺地狱。

    芙蕾尔的身影在黑色的枪林中极速闪烁,每一次都是擦着发梢的死线惊险避过,黑白相间的女仆裙角被锋利的发丝割裂,飘散在空中。

    在滞空的瞬间,她双手从腰间抹过,指尖沾染上一种泛着幽光的液体,迅速涂抹在两把飞刀之上。随即手腕一抖,指缝间变戏法般多出了数柄同样的飞刀,整齐排列如同两把展开的铁扇。

    百截岚。

    她双臂挥舞,密集的刀光如暴风雨般倾泻而下。

    面对这铺天盖地的攻势,椿并没有惊慌。她腰肢扭动,整个人如同旋转的陀螺,漆黑的长发被离心力带动,瞬间形成了一把巨大的黑色保护伞,将所有袭来的飞刀尽数弹飞,金属撞击声连成一片刺耳的鸣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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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这正是芙蕾尔等待的时机。

    就在椿的视线被发伞遮蔽的刹那,芙蕾尔的身影已经极速绕到了她的身后。手中早已扣住另一把沾染毒液的匕首,早已瞄准了那随旋转而露出的、几乎不可见的防御缺口。

    中!

    噗。

    飞刀精准无误地没入了椿的后背。

    椿闷哼一声,反手将飞刀拔出。伤口并不深,但就在拔出飞刀的瞬间,她感到眼前的世界开始剧烈摇晃,光影重叠,焦距涣散。

    这毒药……不是为了杀人,是为了封住自己的魔眼技。

    挺能干嘛。

    她轻声赞叹,声音中带着几分意外。既然眼睛无法捕捉也无法作法,那就不要眼睛了。

    感受到身后那再度逼近的杀气,椿做出了一个惊人的举动。她左手抓住身后狂舞的长发,右手如刀般挥过,竟将那一头乌黑的秀发齐根割断。

    被割下的发丝落地即化,如黑色的雪水般渗入地下消失不见。

    芙蕾尔看着这一幕,不知对方意欲何为,但眼见优势在手没有停滞的道理,再度加快了追击的脚步。

    然而这正中椿的下怀,椿猛然抬头,原本被割断的发梢处爆发出恐怖的魔力波动。

    棘发返!

    轰!

    那不是生长,那是爆炸。

    短短一秒内,原本齐耳的短发以一种超乎寻常的速度疯狂复原,并带着可怕的动能向四周炸开。新生的发丝硬度堪比钢铁,密密麻麻如同一面黑色的针墙向外推压。

    芙蕾尔大惊失色,这种距离根本无法躲避。她只能将身上大量的备用匕首抖出,试图在身前构建一道弹幕护体。

    但那发丝太过密集,也太过无孔不入。

    噗噗噗噗——!

    那一瞬间的冲击力直接撕碎了匕首组成的防线。无数根发丝穿透了防御,在芙蕾尔的身体上留下了好几个细小的血孔。

    鲜血渗出,染红了白色的围裙。

    看台之上,林恩等人同时倒吸一口凉气,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