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渐沉,庭院里的灯盏次第亮起,暖黄光晕裹着晚风,将白日的喧嚣轻轻抚平。众人散去后,魏无羡靠在廊下的软椅上,指尖绕着蓝忘机的衣袖,眼底还带着白日里的欢喜,时不时抬头看他,嘴角弯着浅浅笑意。
蓝忘机蹲下身,为他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发梢,掌心覆在他微凉的手背上,温声道:“风凉了,回屋吧。”魏无羡点点头,任由他扶着起身,脚步轻轻蹭着他的鞋边,像只黏人的小兽。
进了屋,暖炉的温度瞬间将周身裹住,魏无羡刚坐下,便被蓝忘机揽进怀里。他鼻尖蹭着蓝忘机的衣襟,闻着熟悉的檀香,忍不住蹭了蹭,像在撒娇。蓝忘机低头看着怀中人,眼底的温柔快要溢出来,指尖轻轻划过他的脸颊,嗓音比暖炉还烫:“羡羡。”
这声轻唤带着从未有过的缱绻,魏无羡猛地抬头,脸颊瞬间红透,连耳尖都染了粉,眼神慌乱又带着几分羞怯,小声问:“你叫我什么?”
蓝忘机喉结滚动,俯身凑近他的耳畔,气息拂过他的耳廓:“羡羡。”他伸手将人抱得更紧,指尖描摹着他泛红的眼角,“不好听吗?”
魏无羡埋进他怀里,声音细得像蚊子哼:“太……太羞人了……”他长这么大,从来没有人这么叫过,也没人用这样软的语气唤他,心跳快得像是要撞出来。
蓝忘机的吻落在他的发顶,顺着额头往下,轻轻贴在他的唇上,动作温柔却带着克制不住的情浓:“晚上叫好不好?只有我们两个的时候。”他的指尖划过魏无羡的腰侧,惹得人轻轻颤了一下,呼吸都乱了几分。
魏无羡被他吻得晕乎乎的,只能抓着他的衣襟点头,连话都说不完整:“……好……”
暖光映着二人相贴的身影,蓝忘机将人抱上榻,动作轻得像怕碰碎珍宝。他低头看着怀中人泛红的脸颊,再次轻声唤道:“羡羡。”
魏无羡的睫毛颤了颤,伸手环住他的脖颈,主动凑上去吻他的唇角,声音软得发甜:“蓝湛……”
情意在暖炉的光晕里慢慢发酵,吻从轻柔变得缠绵,蓝忘机的掌心贴着他的后背,带着滚烫的温度,每一次触碰都带着珍视。魏无羡被他吻得浑身发软,只能紧紧攥着他的衣袖,任由他带着自己沉沦,耳边全是他温柔的“羡羡”,像一根细绒,轻轻挠着心底最软的地方。
窗外的风还在吹,屋内却满是缱绻的暖意,蓝忘机抱着怀中人,吻着他泛红的眼角,轻声说:“羡羡,往后晚上都这么叫你。”魏无羡埋在他怀里,红着脸“嗯”了一声,指尖轻轻勾着他的手指,满心都是欢喜的软意。
这样的夜晚,没有喧嚣,只有彼此的呼吸和温柔的轻唤,像一颗糖,在岁月里慢慢化开,甜得让人舍不得眨眼,只盼着这样的时光,能岁岁绵长,永不消散。
晨光透过窗棂漫进屋内时,魏无羡是被耳畔残存的温软呼唤扰醒的。一睁眼,昨夜蓝忘机情浓时那句句沙哑缱绻的“羡羡”便清晰浮现在脑海,滚烫的温度似还萦绕在耳畔,惹得他脸颊瞬间爆红,连脖颈都泛起一层薄红,恨不得立刻钻进被褥里把自己埋起来。
身旁的蓝忘机早已醒了,正静静望着他,见他睁眼便红了脸,眼底漾起温柔笑意,伸手轻轻抚过他的发顶,声音轻缓:“醒了?”
那语气平和,可魏无羡一想到昨夜他唤自己的模样,耳根更烫,猛地侧过身背对着他,闷声道:“不许看!”昨夜里一时放纵撩拨,竟让他这般亲昵唤自己,如今回想起来,只觉羞得无地自容,连抬头看蓝忘机的勇气都没了。
蓝忘机无奈又宠溺地摇头,替他拢了拢滑落的被褥,指尖轻轻碰了碰他泛红的耳尖,低声道:“我去备早膳,你再歇会儿。”说罢,才轻手轻脚起身,掩门出去时,眼底还藏着未散的笑意。
魏无羡窝在被褥里,好半天才压下心头的燥热,想起昨夜蓝忘机最后那句“晚上这般叫你可好”,嘴角忍不住悄悄扬起,又连忙抿住,只觉满心都是甜意,连带着晨起的慵懒都化作了温柔的缱绻。
与此同时,温氏府邸内早已忙忙碌碌,温若寒正端坐厅中,看着侍从将一封封烫金请帖仔细封好,递往各大世家。请帖上字迹工整,清晰写着半月后初三,魏无羡与蓝忘机定亲之事,诚挚邀约各方亲友前来岐山赴宴,共贺喜辰。温若寒望着案上堆叠的请帖,眼底满是期许,只盼着那日能让羡羡风风光光定亲,往后岁岁安稳。
几日后,岐山城外传来马蹄声,聂怀桑带着随从缓缓而来,手里提着精致的礼盒,眉眼间满是笑意。刚进温氏府邸,便撞见正与蓝忘机在庭院散步的魏无羡,连忙快步上前,拱手笑道:“魏兄,蓝二公子,恭喜恭喜!听闻二位定亲,我特意赶过来道贺。”
“聂怀桑?你倒是来得快。”魏无羡见是他,眼底亮了几分,连忙上前迎他,语气带着真切的欢喜。
三人落座院中,寒暄过后,聂怀桑悄悄拉过魏无羡,凑在他耳畔低声道:“魏兄,上次你让我留意孟瑶的事,我这几日仔细观察,竟发现他时常偷偷与薛洋联络,二人碰面时神色隐秘,似在商议什么,我不敢打草惊蛇,只远远跟着,还没摸清他们的底细。”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魏无羡闻言,眼底的笑意淡了几分,眉头微蹙。孟瑶心思深沉,薛洋性子乖戾,二人暗中勾结,定没什么好事。他沉声道:“多谢你费心,此事暂且别声张,继续暗中留意,有任何动静立刻告知我,免得打草惊蛇,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聂怀桑连忙点头:“我晓得分寸,定然不会出错。”说罢,又恢复了往日的闲散模样,说起定亲宴的热闹,语气里满是期待,倒也没让旁人察觉异样。
蓝忘机坐在一旁,虽未听清二人低语,却见魏无羡神色微沉,待聂怀桑走开后,轻声问道:“何事烦心?”
魏无羡摇摇头,握住他的手,笑道:“没什么大事,不过是些琐事,怀桑已经帮着留意了,无碍的。”不愿让这些烦心事扰了此刻的温情,便轻轻揭过,转而说起定亲宴的布置,眼底重又泛起光亮。
可这份安稳并未持续太久,几日后,云梦江氏收到温氏请帖,江枫眠看着请帖上魏无羡的名字,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周身气息冷冽。一旁的虞紫鸢更是怒不可遏,拍案而起:“魏无羡那个小畜生,爹娘都死在我们江家手里,如今竟还敢这般风光定亲,真当我们江家好欺不成!”
而金麟台内,金光善看着手中的温氏请帖,眼底闪过一丝算计。魏无羡有温若寒撑腰,又得蓝忘机倾心,如今势头正盛,若任其定亲安稳度日,日后必成金家隐患。他指尖摩挲着请帖边缘,与身旁的侍从低声商议着,打算借着定亲宴的契机,暗中设下圈套,既想破坏二人定亲,又想借机打压温氏与蓝氏,好坐收渔翁之利。
暗流悄然涌动,各方心思各异,唯有岐山温氏府邸内,依旧满是筹备定亲宴的暖意。魏无羡与蓝忘机每日相伴,偶尔陪着温若寒核对宾客名单,偶尔在庭院间闲坐,虽知晓江湖风波难测,却也满心期待着半月后的定亲之日。蓝忘机始终将他护在身侧,眼底满是坚定,无论前路有多少阻碍,他都定会护得魏无羡周全,让这场定亲宴圆满顺遂,不负二人岁岁相守的期许。
定亲之日愈发临近,岐山温氏府邸的暖意中添了几分郑重,连庭院里的青竹都似透着几分喜庆。这日午后,侍从捧着两个精致的锦盒缓步而来,径直送到魏无羡与蓝忘机暂住的院落,轻声禀道:“少主,蓝二公子,温宗主与蓝老先生特意让人送来定亲礼服,还请二位过目。”
魏无羡闻言眼底一亮,连忙上前接过锦盒,蓝忘机亦缓步上前,目光带着几分期许。二人并肩而立,缓缓打开锦盒,两套礼服静静卧在锦缎之上,色泽雅致,针脚细密,满是用心。
其中一套以正红为主色,绸缎流光溢彩,领口袖口绣着缠枝莲纹样,红线绣就的纹路细腻灵动,透着岐山世家的庄重与喜庆,正是为岐山定亲正礼所备。魏无羡指尖轻轻拂过红绸,触感温润顺滑,脸颊不自觉泛起微红,这般明艳的红色,衬得人心头都暖了几分。
另一套则是清雅的月白与浅蓝相间,料子是姑苏特有的云锦,质地轻柔,仅在衣襟处绣着淡淡的云纹与竹影,素净雅致,尽显蓝氏雅正之风,是为云深不知处副席之礼准备。蓝忘机望着这套礼服,眸色柔和,这般清雅色调,与静室的静谧相得益彰,更衬得人温润如玉。
“这两套礼服,皆是宗主与蓝先生一同商议选定的料子,特意请了巧手绣娘赶制而成。”侍从在旁补充道,“岐山正礼着红衣,取喜庆圆满之意;云深副席着雅服,合蓝氏清隽之风,既显礼数周全,又合两处景致。”
话音刚落,温若寒与蓝启仁、蓝曦臣便踏入院中,温若寒看着二人眼中的欢喜,笑着开口:“礼服已备好,你们试试合不合身,若有不妥,也好及时修改。”
蓝忘机先拿起那套雅服,转身进内室换上,片刻后走出,月白浅蓝的礼服衬得他身姿愈发挺拔清隽,云纹竹影点缀其间,更显温雅端方,眼底的温柔似要溢出来,看得魏无羡心头一跳,脸颊更红。
随后魏无羡也捧着红衣进了内室,换上后缓步走出,正红的礼服裹着他纤细的身形,衬得他肤色愈发白皙,眉眼间的鲜活与红衣的喜庆相融,多了几分灵动明艳,少了往日的跳脱,添了几分郑重。
蓝忘机望着他这般模样,眸色愈发深沉,眼底满是惊艳与缱绻,脚步不自觉上前,轻轻替他理了理微乱的衣襟,声音温柔得似浸了暖意:“好看。”
温若寒看着二人并肩而立的模样,红衣明艳,雅服清隽,相得益彰,眼底满是欣慰:“这般合身,正好。初三那日,便着这两套礼服行礼,定能风风光光,顺遂圆满。”
蓝启仁亦颔首,神色虽依旧端肃,眼底却藏着柔和:“礼数周全,色泽合宜,不违世家规矩,也衬二位气质。”蓝曦臣含笑望着二人,语气满是赞许:“红衣贺喜,雅服承情,两处景致,皆是圆满。”
魏无羡低头望着身上的红衣,又抬眸看向身旁身着雅服的蓝忘机,心头暖意涌动,指尖悄悄攥住他的衣角,眼底满是光亮。蓝忘机感受到他的触碰,反手握住他的手,掌心温热,眸色坚定。
阳光透过枝叶洒下,落在二人身上,红衣映着暖光,雅服衬着清辉,伴着长辈的期许与庭院的暖意,满是岁月静好的温情。这两套礼服,藏着两家的心意,载着二人的期许,待得定亲那日,便要见证他们的相守,为这段温情岁月,添上最郑重也最动人的一笔。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