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苍云正在欲虚宗山门前和小师妹们调笑,看到太虚卿抱着颜欲倾归来,神色大变,急忙迎了上来,折扇“啪”的一声合上攥在手中,语气少见地正经起来。“师尊,二师妹这是怎么了?”
平日里就属二师妹最得师尊宠爱,现在被伤成这样,妖族怕是要倒霉了。
陆苍云一双桃花眼此刻满是担忧,看向颜欲倾的目光中带着关切,同时不着痕迹地朝颜欲倾使眼色,示意颜欲倾赶紧告状。
太虚卿抱着颜欲倾径直往颜欲倾的颜欲殿飞去,声音淡淡飘来,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先别问那么多,陆苍云,你速去取些疗伤的灵药来,送到倾儿院子。”
凤雪……
太虚卿抱着颜欲倾的手不自觉收紧,眸底闪过一丝暗芒,随后又立刻恢复如常,低头看向颜欲倾,声音放柔。“倾儿,很快就到了,再忍忍。”
待倾儿伤势稳定,定要妖族给个交代!
“好,徒儿能撑住,师尊别担心了。”颜欲倾掏出帕子给太虚卿擦了擦汗珠。
太虚卿被颜欲倾的动作一惊,下意识想躲开,又怕弄伤颜欲倾,耳根染上不易察觉的一抹红,心中某处却像被羽毛轻轻拂过,痒痒的。“倾儿,你自己还伤着,就别操心为师了。”
这丫头,都什么时候了还这么贴心,真叫为师……
太虚卿将颜欲倾抱得更稳,加快了速度,很快便到了颜欲倾的颜欲殿,小心翼翼地将颜欲倾放在床榻上,动作轻柔得仿佛颜欲倾是易碎的珍宝。
陆苍云片刻后便拿着灵药赶来,将灵药递给太虚卿,眼睛滴溜溜一转,忍不住开口试探。“师尊,二师妹到底怎么受伤的啊?是不是妖族那帮家伙干的?”
若是妖族,那我可得去瞧个热闹,最好能英雄救美一番。
陆苍云凑到床边,故作关切地看向颜欲倾,实则是想从颜欲倾的表情中看出些端倪。“二师妹,你快告诉师兄,是谁这么大胆子敢伤你?师兄我定要让他吃不了兜着走!”一边说着,一边冲颜欲倾眨眨眼,手中折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扇着。
颜欲倾:“还能有谁啊?都怪我一时不察。”
太虚卿坐在床边,倒出一粒灵药,轻轻抬起颜欲倾的下巴,将药送进颜欲倾口中,动作温柔细致,听到颜欲倾的话后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自责,声音低沉。“倾儿,是为师没护好你,才让你遭此劫难。”
到底是怎么回事?凤雪为何要针对倾儿?
太虚卿看向陆苍云,语气冰冷,带着不容拒绝的威严。“苍云,你去把妖族在欲虚宗的联络使叫来,我要问问清楚。”
不管怎样,妖族必须给个交代!
陆苍云听到太虚卿的吩咐,立刻收起嬉笑的表情,正色道:“是,师尊!”转身欲走,又回头看了颜欲倾一眼,故意扬声道:“二师妹放心,师兄这就去,定要让妖族给个说法!”
嘿嘿,有好戏看咯,妖族这次怕是要倒霉了。
陆苍云脚底生风般跑了出去,那模样哪还有半点平日里的风流倜傥。
太虚卿待陆苍云离开,房内只剩颜欲倾和太虚卿二人,这才放松了些周身的气势,抬手将颜欲倾额间乱发拂至耳后,眼中的心疼满得快要溢出来。“倾儿,现在能告诉为师,具体发生了什么吗?”
若真是凤雪那丫头所为,即便妖族不好得罪,我也定要为倾儿讨回公道。
太虚卿指尖在颜欲倾鬓边轻轻摩挲,看似不经意,实则暗自留意着颜欲倾的表情变化。
颜欲倾:“就是那丫头嫉妒徒儿,才设计伤了徒儿~”
太虚卿听到颜欲倾的话,眼中闪过一丝了然,面色却更加冰冷,指尖不自觉地轻轻敲击床沿,发出有节奏的声响,每一下都像是敲在人心上。“嫉妒?就因为这个便对你下此狠手,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看来妖族这些年是愈发张狂了,凤雪如此,她背后的妖王庆忌又是什么态度?
太虚卿想到此处,周身气息愈发寒冷,看向颜欲倾的目光却柔和下来,抬手抚上颜欲倾的脸颊,声音放轻,像是怕吓到颜欲倾一般。“倾儿,告诉为师,她是怎么伤你的,可有留下什么暗伤?”
若有暗伤,即便倾儿不说,我也定要让那妖族凤雪付出千百倍的代价。
陆苍云领着妖族联络使匆匆赶来,在门外轻叩门扉,随后扬声通传,语气里满是愤懑不平。“师尊,妖族的联络使带到了!”眼珠子滴溜溜一转,侧身让联络使站在前面,自己则站在侧后方,既能听到里面的动静,又方便随时观察联络使的反应,心中暗自盘算着若是太虚卿动怒,自己要不要趁机在联络使面前表现一番,好给宗门里的小师妹们做个表率。“这妖族也太过分了,二师妹无端端被伤得这么重,定要让他们好看!”
哼,敢欺负我陆苍云的师妹,管你什么身份,都得付出代价。
太虚卿听到陆苍云的声音,收回抚在颜欲倾脸颊的手,周身气息一凛,声音冷得似乎要凝结成冰,朝着洞府门口吩咐道:“让他进来,你且在外面候着,没有为师的命令,不许任何人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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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儿还在这儿,有些话不方便让外人听见,今日定要让妖族给个交代,好给倾儿出气。
太虚卿待联络使进门后,目光如刀般射向对方,语气不善。“贵妖族大小姐凤雪,伤我欲虚宗弟子一事,不知妖王可知晓?”不动声色地将颜欲倾的身子往床榻里侧掖了掖,用被子半掩住,像是护着自己最珍贵的宝物,不想被外人窥见一丝一毫。
月白作为妖族在欲虚宗的联络使,本就对陆苍云风风火火的带路方式有些不满,此刻又感受到太虚卿的冷冽气势,面上却依旧礼数周全,躬身一礼道:“虚卿仙尊,此事我并不知情,待我回去询问大小姐后,再给仙尊一个答复如何?”
啧,凤雪这小姑奶奶又惹什么祸了?
月白偷偷抬眼看了看床榻上的颜欲倾,暗自猜测颜欲倾受伤的程度,同时在心里盘算着回去怎么跟妖王庆忌禀报此事,才能既让他重视,又不至于让他觉得自己无能。
颜欲倾:“师尊~徒儿没事儿。”
太虚卿听到颜欲倾的话,转过头来,神色略微缓和了些许,眼中的寒冰消融了几分,放柔声音道:“倾儿,还说没事,都伤成这样了。”
这丫头,总是这么善良懂事,叫为师如何不心疼?
太虚卿又看向妖族联络使,声音再度冷了下来,每个字都像是裹着冰渣子。“回去告诉你们妖王,我欲虚宗可不是任人欺凌的,此事若不给个交代,后果自负。”
哼,若只是凤雪一人的问题还好说,可若背后牵扯到妖族的态度,那可就没那么简单了,必须得让他们重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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