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冷如烟视察林凡过后,她几乎每天都会去探望。
一来二去,林大人疯狂特训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似的,很快就传到了各个院系。
武夫门弟子不约而同地前去观摩,却对他的整体表现持撕裂态度。
一方面有人说:“此子武艺不精,刀剑尚可,枪术小成,常以防守反击见长,算不上顶尖水准。”
另一方面有人反驳:“此子必为夺冠热门!他出手狠辣,招式全然贴合沙场搏杀,比那些只练花架子的强多了,必为夺冠热门!”
也有一批有真本事的武者对林凡持沉默态度。
他们看出了其中的门道:林凡每日早起开弓一千次,而后或依靠酒精麻痹神经,或依靠大量体能特训将自己拖入极致疲劳。
接着他的顶级护院毫不留手地与之对练,每一分每一秒都没浪费,让特训时长虽精简却高效到极致。
此等武艺,已经和还在纠结招式标准与否的普通武者有了本质区别,而学府中的武婴们,大概率没人能悟透这点。
这些有眼光的武者在看完林凡的特训后,都觉得武道大会的结果已经没了悬念,也不再奢求自家学子能与林凡为敌。
另一边,张子龙和他的四鬼摄影组陷入了一个棘手节点。
他在月日当天,特意为顾熙柔放了一天假,让她回家探亲,也顺便和父母提一句:如果一定要找人监视他们,请找专业的人,之前好几次,那些不专业的眼线都被留影石录进去了,后期剪辑都麻烦。
顾熙柔近来状态极差,不仅有抑郁症的趋势,眼神还越来越空洞,常常半天不说话,甚至可能患上了深度厌女症。
这样的情况让她经常一个人呆滞地望着天上的星星,连吃饭都没了胃口,在面对相亲时更是越来越怯懦,一听到 “相亲” 两个字就忍不住发抖。
送她回去好好待一天,躺在父母的怀抱中或许能让她的状态稍微减轻些。
“行了,好好休息一下吧顾老师。” 眼见顾府的下人快步出来迎接,张子龙冲着她摆了摆手,语气里难得带了点温和。
“嗯。” 顾熙柔的回应略显低沉,这些天的磨砺让她身形更为消瘦,眼眶也深深凹陷着,脸色苍白得像纸,看上去比之前憔悴了不少,格外可怜。
刚一入府,她就被母亲苏婉晴一把涌入怀中:“熙柔!我的乖女儿!”
“妈妈。” 她的语气显得有些干涩,声音微弱得像蚊子叫,连抬手回抱的力气都没有。
“受苦了孩子,真是受苦了!” 苏婉晴幽怨地望向门外,眼神里满是对林凡的怨怼,双手不断抚摸着闺女的额头,指尖的温度带着急切的心疼,希望能让她好受些。
“娘,熙儿累了。”
数天的男性生活让她疲惫不堪,母亲熟悉的怀抱此刻却让她觉得僵硬,反而有些陌生。
她没听母亲的后续安慰,孤身走入自己的房间,任由母亲在门外怎么叫门,也不愿开启。
心里积压了太多事:太多不理解的现实,太多无法自圆其说的认知,强烈的屈辱与厌恶情绪在内心如野火般滋生,连母亲的关切,在她听来都像吵闹。
苏婉晴在门外恨林凡恨得咬牙切齿,她只有这么一个闺女,现在都被这群人弄成什么样了!若不是自己的把柄被对方捏住,当初林凡和郭万斗法时,谁输谁赢还犹未可知,哪轮得到林凡在这里折腾她的女儿!
“唉,丫头,娘一会把饭给你送进来,你好好歇会吧。” 苏婉晴的声音带着哭腔,说完便慢慢挪开脚步。
门外渐渐没了动静,只能听到仆从站岗换班时发出的轻微响动。
可就算是这么轻的脚步挪动,顾熙柔都觉得焦躁,这种情绪就像前脑门里刺入了一枚铁钉,睡不能睡,想不能想,脑袋里嗡嗡作响,连呼吸都觉得沉重得像灌了铅。
她先是忽然间盘坐在床上,思绪混乱引发的头痛让她痛苦不已,双手紧紧抱着头,指节都泛了白,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
约莫几个呼吸后,她缓缓抬起头,将视线投向了床头挂着的玲珑绸缎。
她取下绸缎,笨拙地做成一条绳;又自顾自地解开盘发,让长发凄美的散落在肩头。
接着她摇晃着身体来到镜面前,从抽屉中拿出胭脂粉,对着镜子胡乱涂抹了些许淡妆,原本苍白的脸被涂得红白不均,显得有些诡异。
她站起身,先在房间四周布下双向隔音阵,而后冷漠地站上高凳,用手试了试绸缎的牢靠度。
她又望了望书桌案板前的笔墨,犹豫的瞬间,脸色变得越发难看,眼神里的绝望像潮水般涌上来。
此时的顾熙柔,红血丝布满双眼,神情显得有些亢奋,双手微微颤抖,呼吸也变得急促;额头的青筋清晰可见,眉宇间轻微的跳动更添几丝诡异。
她将脖颈轻轻与绸缎接触,绸缎的凉意瞬间袭来,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先试了试下压的力度,又低头望了望自己有些苍白的脚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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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脚丫猛地一蹬高凳,整个身体迅速向下一坠 —— 就在这一秒,异变突生!
“阿打~!”
顾熙柔的小腹凭空多了一只四十三码的大脚印!
她像断线的风筝似的全身爆射而出,“biu” 地一下重重撞击在大床上,连坚实的床板都被砸出了一个浅坑。
“呼呼哈哈哈哈!小姑娘,张子龙早料定你精神有缺,特命老夫亲自监督!想死?必不可能!”
月神宗老登大笑着俯视床上的顾熙柔,可下一秒就愣住了,他看着顾熙柔双目紧闭、毫无反应的样子,懊恼地喊出声:“哎呀!忘了你不禁打了!”
他赶忙上前,小心翼翼地把重度昏迷的顾熙柔从床缝里捞出来,又立刻解除了房间内的隔音阵,朝着门外大喊:“门外的傻逼!你们家小姐自缢了!快进来人!”
“谁在屋里?!”“小姐屋里怎么有男人的声音!”
两个顾家仆从一脚踹开房门,却见一头身形魁梧的恶鬼正虎视眈眈地看着他们,周身还萦绕着淡淡的黑气,吓得两人瞬间僵在原地。
“什么?!” 两人刚要大吵大叫,却忽然被一股无形的灵力掐住脖颈,连气都喘不上来,脸瞬间憋成了紫红色,双腿不住地发抖。
“都他妈说了是自缢,听不懂鬼话吗?” 老登不耐烦地骂道,“哎真是垃圾货色!快去寻你们家能说话的主子来!老子这儿都有留影石记录,别想赖到老子头上!”
片刻后,顾熙柔被抬到了前厅;她因为遭受那四十三码大脚丫的冲撞,脊椎轻微变形、子宫出现位移,险些被这一脚踢得没了生育权,脸色白得毫无血色。
林悦清手下的长老把留影石递给女家主苏婉晴看后,才算洗脱了老登的罪名。
她松了口气,当即对着老登隆重道谢。
“这位月神宗先师,和您聊了这么久,却还不知您姓甚名谁,实在失礼。”
“哈哈,我忘了。” 老登摸了摸后脑勺,笑得有些憨厚。
“忘了?” 苏婉晴愣了一下,满脸疑惑。
“嗯。” 老登点头解释,“根据宗主的说法,在下死于帝国建立之前的魔族前线。当年醒来时,我们这些人都没了魂器寄托,也失去了原本的记忆。”
苏婉晴尴尬地点头,虽然小女险些不孕不育,但救命之恩不能忘,当即命人送来金条以作答谢。
“唉,这怎么好意思呢。” 老登一边嘴上推辞,一边飞快地往自己怀里扒拉金条,动作快得生怕别人抢,眼睛都亮了,“也多亏那张子龙心细,命我一路跟着顾小姐,不然等你们发现不对劲,怕是她已已无命在啊!”
“唉…… 都怪我,小女终是被娇惯了些,受不住这苦。” 苏婉晴叹了口气,满脸自责。
“不,这件事错还在你。” 老登收起玩笑神色,语气严肃了几分。
邦邦邦!结尾小贴士:由于这段关于月神宗的剧情主角团不会知晓,作者简单解释一下:昔日林悦清在绝峰身陨之时,凭借上古的邪门偏方,把自己的灵魂融入一柄铁剑之中;待她化作野鬼醒来后,才发现自己的这个术法是 AoE(范围)伤害,虽唤醒了战场上的同袍,却让他们都没了魂器寄托,失去了原本的记忆。
所以她就依靠欺骗手段,把战场的同袍都忽悠过来,做了传承之地的长老之类的职位。
本质上,她现在的幽灵班底,只有三分之一是最初的月神宗门人,鬼王长老团更是没有一位属于月神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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