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营地东门。
清晨的混沌海，弥漫着一层灰白色的雾气。这些雾气并非水汽，而是极度稀薄的混沌能量，能隔绝神识探查，也让整个营地笼罩在朦胧之中。
叶尘早早来到集合点，发现已经有七八个人等在那里。
为首的正是铁岩——一个身高九尺、浑身肌肉虬结的矮人族战士。是的，矮人，但与下界常见的矮人不同，混沌海中的矮人族普遍身高超过八尺，皮肤呈暗金色，显然经过混沌能量的长期淬炼。铁岩背着一柄比他身高还长的双刃战斧，斧刃闪烁着寒光，赫然是一件上品仙器。
“新来的？”铁岩瓮声瓮气地问，目光在叶尘身上扫过，“你就是那个天仙修为、真仙战力的小子？”
“叶尘。”叶尘点头致意。
“铁岩，探险队队长。”矮人拍了拍胸口，“既然接了任务，就得守规矩。探索期间一切听我指挥，收获按贡献分配，有意见现在提，进了神庙再搞事，别怪老子的斧头不认人。”
“明白。”叶尘平静道。
铁岩满意地点点头，开始介绍其他队员。
“这位是‘影’，暗影族刺客，真仙后期，负责侦查和陷阱解除。”一个笼罩在灰色斗篷中的身影微微点头，看不清面容。
“莉亚，精灵族弓箭手，真仙巅峰，擅长远程支援。”一个身材高挑、耳朵尖尖的女精灵朝叶尘笑了笑，她背着一张翠绿色的长弓，弓身上镶嵌着九颗宝石。
“石吼，岩巨人族，真仙巅峰，我们的盾牌。”一个高达三丈的岩石巨人发出低沉的吼声，算是打招呼。
“老酒鬼，人族阵法师，真仙中期，虽然整天醉醺醺的，但阵法造诣没得说。”一个头发花白、腰间挂着酒葫芦的老者打了个哈欠，朝叶尘举了举葫芦。
“还有两个没到……”铁岩看了看天色，“应该快了。”
话音刚落，两道身影从雾气中走来。
前面是一个穿着银色长袍的中年男子，面容英俊，额头上有一道金色竖纹——正是三天前在高塔上观察叶尘的人。他身后跟着一个全身覆盖在黑色重甲中的身影，连面部都被面具遮挡，气息内敛，但叶尘能感觉到，这重甲战士的修为至少是玄仙初期！
“星痕大人！”铁岩连忙躬身行礼，其他队员也纷纷低头。
星痕微微颔首，目光落在叶尘身上，露出一丝微笑：“这位就是新加入的队员？不错，根基扎实，是个好苗子。”
“大人过奖。”叶尘不卑不亢。
“我是星痕，星灵族，这次探索的发起者。”星痕自我介绍，“这位是我的护卫，你们叫他‘铁卫’就好。这次探索破碎神庙，风险不小，但收获也会很大。希望大家通力合作。”
“星灵族……”叶尘心中一动。
在下界时，他就接触过星灵族科学官，知道这个种族擅长推演和预言。混沌海中的星灵族，显然更加古老和强大。
“人都齐了，出发吧。”铁岩一挥手，率先朝营地外走去。
一行九人，踏入混沌迷雾。
离开营地后，周围的环境变得越发荒凉。破碎的世界残骸越来越多，有些残骸上还保留着文明毁灭前的痕迹：断裂的雕像、烧焦的书籍、锈蚀的兵器……
“这些残骸，都是被混沌海吞噬的世界。”莉亚走在叶尘身边，低声解释道，“混沌海就像一个巨大的胃，不断吞噬周围的宇宙。我们所在的罗天仙域，只是混沌海边缘的一个‘小气泡’罢了。”
“破碎神庙是什么来历？”叶尘问道。
“据说是‘时空主宰’的遗迹之一。”回答的是老酒鬼，他灌了一口酒，打了个酒嗝，“时空主宰是混沌海中的一位古老存在，执掌时间与空间权柄，曾经建立过庞大的神国。但在亿万年前的神战中，时空主宰陨落，神国崩碎，这些神庙就是神国碎片之一。”
“主宰……”叶尘想起永恒之主。
“别想太多。”铁岩回头道，“主宰级的遗迹，我们最多在外围探索。神庙核心区域有时空乱流，就算是仙帝进去也得脱层皮。咱们的目标是外围的‘时空水晶’和一些上古遗物，运气好的话，能找到一两件残破的主宰神器碎片。”
队伍继续前进。
三天后，前方出现了一片诡异的区域。
那里的空间呈现出扭曲的褶皱状，时间流速也不稳定。叶尘看到一块巨石，在几个呼吸间经历了风化、崩碎、化为尘埃、又重组回巨石的全过程，循环往复。
“时空紊乱区。”星痕停下脚步，“破碎神庙就在这片区域中心。大家小心，在这里，时间和空间都可能成为敌人。”
他取出一个银色的罗盘，罗盘上有两根指针，一根金色，一根银色。
“金色指针指向空间稳定点，银色指针指向时间稳定点。跟着我的步伐走，一步踏错，可能会被传送到千里之外，或者衰老百年、回溯幼年。”
众人神色凝重，紧跟星痕。
叶尘暗中催动时空之梭的力量——虽然时空之梭已经崩解，但它的本源与叶尘的混沌神纹融合，让他对时间与空间的感知远超常人。他能“看”到星痕选择的每一步，都踏在时空褶皱的节点上，避开了最危险的不稳定区域。
“有意思……”星痕回头看了叶尘一眼，“你对时空的感知很敏锐。”
“略懂一二。”叶尘谦虚道。
星痕笑了笑，不再多说。
在时空紊乱区穿行了半日后，前方终于出现了神庙的轮廓。
那是一座巨大的金字塔形建筑，高度超过万丈，通体由银白色的金属构成，表面刻满了复杂的时空符文。但此刻，神庙已经残破不堪，顶部坍塌了一半，侧面有多处裂痕，无数碎片漂浮在周围，形成了一片环绕神庙的“陨石带”。
更诡异的是，神庙周围的空间呈现出一种“折叠”状态。从不同角度看去，神庙的形态完全不同：有时是完整的金字塔，有时是破碎的废墟，有时甚至只是一个平面的投影。
“时空折叠现象。”星痕收起罗盘，“神庙处于不同的时间线与空间维度的交汇点。我们需要找到‘真实入口’，否则会永远迷失在时空夹缝中。”
他看向影：“暗影族对空间波动最敏感，能找到入口吗？”
影点了点头，身影化作一道灰烟，飘向神庙。片刻后，灰烟在神庙左侧三百丈处凝聚，影的声音传来：“这里，空间褶皱最薄弱。”
众人赶到，果然看到那里的空间如同水波般荡漾，隐约能透过涟漪看到神庙内部的一条通道。
“就是这里。”星痕取出一枚银色符文，贴在空间褶皱上，“时空锚点，定！”
符文亮起，空间褶皱被强行稳定，形成一个直径一丈的入口。
“入口只能维持三个时辰。”星痕率先踏入，“抓紧时间。”
众人鱼贯而入。
进入神庙的瞬间，叶尘感到一阵天旋地转。
不是身体在旋转，而是感知在旋转——他对时间与空间的认知被强行扭曲了。前一秒觉得过去了很久，后一秒又觉得只是瞬间；明明在向前走，却感觉在向下坠落。
“固守本心！”铁岩大喝一声，声音中蕴含某种震慑神魂的力量。
叶尘立刻运转混沌神纹，混沌大道包容一切，时空的扭曲感迅速消退。他环顾四周，发现队伍已经出现在一条漫长的走廊中。
走廊两侧是高耸的墙壁，墙壁上刻满了壁画。那些壁画在流动，演绎着时空主宰的辉煌过往：创造时间之河、折叠空间维度、建立时空神国、与诸神征战……
“不要看壁画太久。”星痕提醒，“这些壁画蕴含着时空主宰的道韵，看久了会被同化，迷失在时间的长河中。”
叶尘移开目光，但暗中将壁画内容记在心里。这些对时空大道的演绎，对他参悟混沌神纹中的时空法则很有帮助。
走廊似乎没有尽头。
走了大约一炷香时间，前方的空间突然分裂成三条岔路。
“时空迷宫。”老酒鬼灌了一口酒，醉眼朦胧地看了看三条路，“左边那条时间流速是外界的百倍，进去一天，外界百日；中间那条空间折叠，看似百丈，实则万里；右边那条……最诡异，时间倒流，空间反转。”
“选哪条？”铁岩问。
星痕取出罗盘，但罗盘在这里疯狂旋转，根本无法定位。
“三条路都可能是死路，也可能都有收获。”星痕沉吟道，“分头行动吧。铁岩、石吼、莉亚、老酒鬼走左边；影、铁卫跟我走中间；叶尘，你……”
他看向叶尘：“你一个人走右边，敢吗？”
众人一愣。
右边那条路最诡异，时间倒流、空间反转，危险性最高。让一个新人单独走，简直是送死。
叶尘却点了点头：“可以。”
“叶尘！”莉亚忍不住开口，“右边太危险了，你跟我们一起走左边吧。”
“放心，我有分寸。”叶尘朝她笑了笑，又看向星痕，“不过，既然是分头行动，收获怎么算？”
星痕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各凭本事，谁找到的归谁。但如果遇到危险，可以发出求救信号，附近的人要尽快支援——这是探险队的规矩。”
“成交。”
队伍就此分开。
叶尘踏入右边通道的瞬间，感觉整个世界都颠倒了。
不是视觉上的颠倒，而是认知上的颠倒：向前走变成了向后走，向上看变成了向下看，甚至思维都开始倒流——他先想到结果，再想到原因。
“时间倒流……空间反转……”
叶尘闭上眼睛，不再依赖视觉和常规感知。他完全放开混沌神纹的感应，以混沌大道为基准，重新定义“前”与“后”、“上”与““下”。
混沌包容一切，自然也包括颠倒的时空。
十息后，叶尘重新睁开眼睛，世界已经“正常”了——至少在他的混沌坐标系中正常了。
他继续前进。
通道两侧开始出现一些房间。叶尘推开第一间的门，看到里面堆满了灰尘。但当他踏入房间的瞬间，灰尘逆流而起，重新凝聚成一个个精美的器皿，房间也变得崭新如初。
时间倒流到了这个房间还完好时的状态。
叶尘看到桌面上放着一本金属书籍，他伸手去拿，但手指穿透了书籍——因为这是过去的投影，并非实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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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空投影……”叶尘若有所思。
他继续探索，进入第二个房间。
这个房间是一个实验室，墙壁上挂满了各种时钟，桌面上摆放着复杂的仪器。一个身穿白袍的老者虚影正在忙碌，他手中拿着一块晶莹的水晶，水晶内部流淌着时间与空间的光芒。
“时空水晶的炼制……”叶尘眼睛一亮。
虽然只是投影，但老者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符文，都清晰可见。叶尘全神贯注地观看、记忆、推演。
投影持续了大约半个时辰，最后老者成功炼制出一块完美的时空水晶，满意地点点头，将水晶放入一个玉盒中。
投影结束，房间恢复破败。
叶尘走到老者刚才放玉盒的位置，那里只有一个积满灰尘的架子。但他没有放弃，运转时空之梭的本源力量，感应这里的时空轨迹。
“时间……回溯……”
混沌神纹中的时空法则被激发，叶尘周围的时间开始缓慢倒流——不是整个房间的时间倒流，而是他自身感知的时间线在回溯。
他“看”到了过去：老者将玉盒放在架子上，离开房间；千万年后，房间崩塌，玉盒被埋入废墟；又过了无数年，一次时空震荡，玉盒被震飞，落入墙壁的裂缝中……
叶尘走到墙壁前，一掌拍出。
“轰！”
墙壁坍塌，露出后面的夹层。夹层中，一个满是裂痕的玉盒静静躺着。
打开玉盒，里面是三块拳头大小的时空水晶，以及一卷银色的卷轴。
时空水晶蕴含着精纯的时空能量，对修炼时空法则的人来说是无价之宝。而那卷轴，叶尘展开一看，赫然是《时空基础符文详解》，记载了时空主宰一脉最基础的108个时空符文。
“收获不错。”
叶尘收起玉盒，继续探索。
接下来的几个房间，有的空无一物，有的只有一些残破的器具。但在第七个房间，叶尘又发现了一处时空异常点。
那里有一个破碎的沙漏，沙漏中的沙子是银色的时间之沙。沙漏虽然破了，但时间之沙还在缓慢流动，形成了一个小范围的时间循环区域。
叶尘踏入这个区域，立刻感到时间流速变得极其缓慢——外界一息，这里可能已经过去了一刻钟。
“时间加速区域……不，是时间循环区域。在这里修炼，相当于拥有比别人多十倍、百倍的时间。”
叶尘盘膝坐下，取出《时空基础符文详解》，开始参悟。
混沌神纹全力运转，叶尘的悟性被提升到极致。一个个时空符文被他理解、掌握、融入混沌神纹中。
他的识海宇宙中，开始出现时间之河与空间维度的雏形。
一天后，叶尘将108个基础符文全部掌握。虽然只是入门，但对时空大道的理解已经远超同阶。
他起身离开时间循环区域，继续向通道深处前进。
越往深处走，时空扭曲越严重。有时他会看到自己的背影在前面走——那是时间错位产生的“未来投影”；有时他会踩到“自己”刚才留下的脚印——那是时间重叠。
终于，在通道的尽头，叶尘看到了一个巨大的殿堂。
殿堂中央，悬浮着一个破碎的王座。王座上，坐着一个……身影。
那是一个穿着银色帝袍的老者，面容威严，双眼紧闭。但叶尘能感觉到，老者已经死了——或者说，这只是一具躯壳，神魂早已消散。
而在老者手中，握着一柄权杖。
权杖通体银白，顶端镶嵌着一颗拳头大小的宝石，宝石内部仿佛有无尽的星河在旋转。即便隔着百丈距离，叶尘也能感受到权杖散发出的恐怖时空波动。
“主宰神器……时空权杖的碎片！”
叶尘心跳加速。
但就在他准备上前时，异变突生。
王座上的老者，突然睁开了眼睛！
那不是活人的眼睛，而是两颗空洞的、燃烧着银色火焰的眼眶。一个苍老、威严、仿佛来自时间尽头的声音，在殿堂中响起：
“后来者……你身上，有混沌的气息……”
叶尘全身紧绷，混沌神纹全力运转，随时准备出手或逃跑。
“不必紧张。”老者的声音继续道，“我只是一缕残念，维持不了多久。你能来到这里，证明你与时空有缘……而且，你修炼的是混沌大道，那是唯一可能超越时空的大道……”
“前辈是？”叶尘试探着问。
“时空主宰……或者说，他亿万分之一的一缕意识碎片。”老者缓缓道，“我的本体早已陨落，神国崩碎，传承断绝。你能来到这里，或许是天意……”
他看向手中的时空权杖碎片：“这件神器已经残缺，威能不足全盛时期的万分之一。但它内部，还保留着我本体对时空大道最核心的感悟——‘时空本源法则’。你若能参悟，未来或许有机会，真正掌控时空。”
“为什么给我？”叶尘问。
“因为……”老者的声音突然变得缥缈，“混沌与时空，本是一体两面。混沌是源头，时空是显化。你走混沌大道，终将触及时空的本质。而且……”
他看向殿堂深处，那里有一面巨大的镜子，镜中映照出混沌海的景象。
“永恒囚笼的动荡，已经开始了。那个疯子囚禁了太多主宰，抽取了太多本源……混沌海的平衡，正在被打破。你需要力量，所有反抗者都需要力量……”
老者的身影开始消散。
“拿去吧……时空权杖的碎片，以及我最后的馈赠……”
权杖从老者手中飞起，缓缓飘向叶尘。同时，一道银色的流光从老者眉心射出，没入叶尘的识海。
那是时空主宰对“时空本源法则”的全部感悟！
叶尘接过权杖，顿时感到海量的信息涌入神魂。如果不是有混沌神纹镇压，他的神魂恐怕会被瞬间冲垮。
“记住……”老者的声音越来越弱，“时空的尽头，是混沌的起点……当你真正掌控混沌时，你会看到……所有的真相……”
“轰！”
老者的躯壳化作漫天光点，消散无踪。
殿堂开始崩塌。
不是物理上的崩塌，而是时空结构的崩塌。墙壁、地面、穹顶，都像镜子般碎裂，露出后面混乱的时空乱流。
叶尘握紧时空权杖碎片，转身就跑。
他沿着来时的路飞奔，身后是不断扩大的时空裂痕。那些裂痕吞噬一切，将所过之处的空间与时间都撕成碎片。
就在叶尘即将冲出通道时，前方出现了三个人影。
星痕、影、铁卫。
他们看起来有些狼狈，显然在中间通道也经历了危险。星痕手中拿着一块脸盆大小的时空水晶，品质比叶尘得到的三块加起来还要好。
“叶尘？”星痕看到叶尘，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你还活着？而且还……”
他的目光落在叶尘手中的时空权杖碎片上，瞳孔骤然收缩。
“主宰神器碎片？！”
话音未落，星痕身后的影突然动了。
不是冲向叶尘，而是冲向星痕！
一柄漆黑的匕首，直刺星痕后心！
“小心！”叶尘下意识喊道。
但星痕似乎早有预料，身影一晃，化作点点星光散开，又在三丈外重组。他冷冷地看着影：“果然，你是‘暗影议会’的人。”
影一击不中，也不纠缠，转身扑向叶尘——准确地说，是扑向叶尘手中的时空权杖碎片！
“滚！”
叶尘一杖挥出。
虽然只是碎片，但毕竟是主宰神器。权杖挥出的瞬间，周围的时间流速骤减，影的动作变得如同蜗牛。叶尘一脚踹在影的胸口，将他踹飞出去，撞在墙壁上。
“噗！”影喷出一口鲜血，震惊地看着叶尘，“你……能操控时间？！”
星痕也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时空权杖碎片虽然珍贵，但想要催动它，至少需要金仙修为和对时空大道的深刻理解。叶尘一个真仙（表面天仙），怎么可能催动？
除非……
“你得到了时空主宰的传承？”星痕死死盯着叶尘。
叶尘没有回答，而是看向铁卫：“你不动手吗？”
铁卫沉默片刻，缓缓摘下头盔，露出一张刚毅的中年面容。
“我不为神器而来。”他的声音低沉，“星痕大人救过我的命，我只保护他的安全。至于你们之间的争夺，与我无关。”
星痕笑了笑：“叶尘，把时空权杖碎片给我，我可以给你足够的补偿——一百万贡献点，足够你在营地享受百年。而且，我还可以引荐你加入星灵族的‘观星塔’，那里有完整的传承和资源。”
“如果我说不呢？”叶尘握紧权杖。
“那很遗憾。”星痕叹了口气，“时空权杖碎片太珍贵了，珍贵到……足以让任何人铤而走险。”
他手中出现一个银色的星盘，星盘上星光流转。
“我本不想动手，但……抱歉了。”
星光绽放！
整个通道，化作了星辰的海洋。
（第693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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