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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章 世家妄求天妃位 明空降灾霉运连

    天后李雪雁与西王母武明空的册封大典,在诸天仙神的见证下,终究是顺顺当当地落下了帷幕。祥云瑞霭渐散,仙乐鸾鸣犹存余韵,天庭上下洋溢着焕然一新的气象。然而,伴随着两位至尊女仙的晋升,那十二天妃的尊位上,也随之空出了两个金光闪闪、足以让三界无数女仙眼红心跳的坑位。

    谁曾想,这坑位才刚空出来没几天,就有人迫不及待地,伸出了试探的爪子。

    凌霄宝殿偏殿,紫薇大帝张无忌正跟自家媳妇赵敏吐槽着天庭新立的几条“清规戒律”,抱怨约束太多。赵敏磕着瓜子,听得漫不经心,时不时翻个白眼。

    突然,张无忌像是想起了什么,表情变得极其古怪,带着一种“我看到了但我不敢信”的震惊:“敏敏,你是不知道,就前两天,真有不怕死的……打上那两个天妃位置的主意了!”

    赵敏嗑瓜子的动作一顿,柳眉一挑,那双灵动狡黠的眸子里瞬间燃起了熊熊的八卦火焰:“哈?还真有这种脑子被‘九天神雷’劈过的勇士?是谁?快说快说!”

    张无忌一脸心有余悸:“千真万确!当时师傅接到王阳明(太白金星)递上来的那份奏折时,那表情……啧啧,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拿着奏折的手都在抖!我站在旁边,感觉整个凌霄殿的温度都降了好几度!师傅他老人家,那是真的……傻了!”

    不远处的牡丹仙子杨不悔,正精心修剪着一株流光溢彩的九品仙莲,闻言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随即又赶紧捂嘴,但眼中的无语简直要溢出来:“我的老天爷……这是嫌天后娘娘刚登基太清闲,上赶着给她添堵呢?还是嫌自己家族气运太旺,非得找点霉运来压一压?”

    赵敏把瓜子壳往旁边玉盘里一丢,笑得花枝乱颤:“哈哈哈哈!添堵?我看他们是嫌自己命太长,想体验一把什么叫‘西王母的关爱’!明空那丫头的‘关爱’,可是会让人刻骨铭心的!”

    张无忌深以为然地点点头,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说出了那两个胆大包天的家族名号:“不是别人,正是大唐地面上,那鼻孔都翘到天上去的……琅琊王氏!还有清河崔氏!”

    赵敏和杨不悔同时倒吸一口凉气!五姓七望?!还是其中势力最煊赫的两家!

    “他们……他们怎么敢?!” 杨不悔惊得手里的玉剪差点掉了。五姓七望在人间是顶级门阀,可在天庭眼里,不过是稍微强壮点的蝼蚁罢了。

    “谁知道呢?” 张无忌耸耸肩,“也不知道他们用了什么法子,是烧了祖传的香火,还是走了什么歪门邪道的路子,居然把那份‘请封天妃’的奏折,直接送到了主管天庭文书、素有‘老好人’之称的王阳明手里了!估计是觉得王老爷子脾气好,好说话?”

    赵敏嗤笑一声:“王阳明那老狐狸,看着面善,肚子里比谁都精!这种烫手山芋,他敢接?肯定是转手就塞给天帝了!”

    事实正如赵敏所料。苏青阳看着王阳明呈上来的、言辞恳切(实则充满世家傲慢与算计)的奏折,上面大谈琅琊王氏/清河崔氏如何诗书传家、贵女如何才德兼备(名字都没写具体,只笼统说族中适龄贵女若干)、如何堪当“辅佐天后,教化三界”之重任云云……苏青阳当时就气笑了。

    他既懒得跟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蝼蚁废话,更不想脏了自己的手。于是,天帝陛下很干脆地——手腕一抖!那份凝聚着两大世家“野望”的烫金奏折,如同长了眼睛般,“咻”地一声,化作一道流光,精准无比地被丢进了……瑶池仙境!

    意思明确得不能再明确:李雪雁,你的人间亲戚搞事,自己看着办!锅是你的!

    瑶池深处,琼华宫。 新任天后李雪雁正处理着堆积如山的“家务事”(天庭内务),头大如斗。那份奏折“啪嗒”一声轻响,落在她案头。她只扫了一眼标题和落款,那双清冷凤眸中,连一丝波澜都欠奉。

    “呵。”一声轻嗤,带着无尽的嘲讽与……不耐烦。 为了俩天妃之位?还是给这两个自视甚高、在她登基之初就敢伸手的世家?李雪雁连跟他们浪费口舌的心思都没有。她甚至懒得用焚寂剑在上面戳个洞以示警告。

    只见天后娘娘优雅地伸出两根手指,拈起那份奏折,如同拈起一块沾了灰尘的抹布。手腕轻轻一扬,那奏折再次化作一道流光,这次的目标——昆仑仙境,西王母武明空的梳妆台!

    李雪雁嘴角勾起一抹极淡、却意味深长的弧度:明空,姐姐刚登基,忙得很。这种“小麻烦”,还有你那份“新官上任三把火”的精力,就交给你去“关爱”一下吧。想必你会……很感兴趣?

    昆仑仙境,瑶台宫。 刚刚荣登西王母宝座的武明空,此刻正对着一面由万年寒玉打磨而成的巨大妆镜,心情愉悦地尝试着新得的“九霄流霞彩妆”。她生得本就极美,此刻盛装之下,更是艳光四射,眉宇间那股睥睨天下的威仪与一丝属于魔女的邪魅交织,令人不敢直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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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这‘金乌翎羽’点缀的飞凤步摇,果然配本圣君的‘西华至妙之气’……” 武明空满意地端详着镜中的自己,指尖划过鬓角。

    就在这臭美的关键时刻! 咻——! 一道金光,带着破空之声,毫无征兆、不讲道理地……“啪” 地一声,精准无比地……拍在了武明空那光洁饱满、刚扑了层珍珠粉的脑门上!

    力道不重,但侮辱性……极强!

    啪嗒。 那本凝聚着琅琊王氏和清河崔氏“野望”的奏折,在武明空的脑门上贴了一瞬,然后才慢悠悠地滑落,掉在了铺着雪白灵狐皮的梳妆台上。

    武明空:“……” 镜中那张颠倒众生的绝美容颜,瞬间凝固。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她缓缓地、缓缓地眨了一下眼睛,长长的睫毛如同受惊的蝶翼。然后,她慢慢地、慢慢地伸出两根手指,小心翼翼地将脑门上沾着的那一点点珍珠粉……抹了下来。

    空气,安静得可怕。侍立在旁、大气不敢出的仙娥们,只觉得一股源自九幽深处的恐怖寒意,瞬间席卷了整个瑶台宫!温度骤降,连妆台上那瓶“瑶池玉液”都隐隐有结冰的趋势!

    武明空没有暴怒,没有尖叫。她只是缓缓地低下头,目光如同两柄淬了万载寒冰的利刃,落在了梳妆台上那份……该死的奏折上!

    她伸出那只刚刚抹掉珍珠粉的、染着蔻丹的纤纤玉指,用指尖,如同触碰什么极其肮脏的秽物,极其缓慢、极其嫌恶地……将那份奏折挑了起来。

    当“琅琊王氏”、“清河崔氏”、“天妃之位”、“贵女若干”、“堪当重任”等字眼映入眼帘时……

    轰——!!! 一股无法形容的、混合了滔天怒火、极致荒谬感以及……被冒犯到极点的狂暴煞气,如同沉寂万年的火山,从武明空那看似纤细的身体里轰然爆发!

    “好!好得很!!” 武明空的声音不再是清冷,而是如同九幽寒冰刮过刀锋,带着刺骨的杀意和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兴奋?“琅琊王氏!清河崔氏!本圣君刚坐上这位置,连胭脂都没抹匀呢!你们就敢拿这种腌臜玩意儿,来拍本圣君的脑门?!还妄想染指天妃之位?!”

    她猛地站起身,那身华丽繁复的西王母冕服无风自动,周身缭绕的西华至妙之气瞬间染上了一层浓得化不开的凶戾黑煞!她一把抓起那份奏折,看都没再看一眼,五指猛地一合!

    噗! 那本凝聚着两大世家“心血”的奏折,连同外面那层象征尊贵的烫金封皮,瞬间在她掌心化为最细微的、连尘埃都不如的齑粉!从指缝间簌簌落下。

    “本圣君不给你们点‘昆仑特产’尝尝……” 武明空绝美的脸上,绽放出一个足以让神魔都为之胆寒的、妖异而冰冷的笑容,“你们就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马王爷为什么有三只眼!!”

    人间,大唐,长安。 琅琊王氏的祖宅,位于城东最繁华、风水最好的地段,占地千顷,雕梁画栋,气派非凡。家主王珪,正志得意满地品着新得的江南春茶,与族老们畅想着族中贵女若能入主天庭,将给王氏带来何等泼天的富贵与权势。

    突然! 轰隆!!! 一道水桶粗细、紫得发黑的诡异神雷,毫无征兆地撕裂云层,精准无比地劈在了王家祠堂那高耸入云的“忠孝流芳”牌匾上! 咔嚓! 那由千年金丝楠木打造、由当世大儒题字的牌匾,瞬间被劈成了焦黑的木炭!连带着祠堂的房顶都被掀飞了小半!祖宗牌位噼里啪啦掉了一地,沾满了灰尘和瓦砾! 王珪手里的名贵紫砂壶,“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他目瞪口呆地看着祠堂方向升起的滚滚黑烟,整个人都傻了:“祖……祖宗牌位啊!!!”

    与此同时,清河崔氏的祖宅(位于清河郡)。 崔氏家主崔浩,正得意洋洋地向来访的姻亲展示他家新修的、据说能聚拢文曲星气的“文昌阁”。阁楼飞檐斗拱,气派十足。 突然! 呼啦啦——! 一大群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体型硕大、羽毛五彩斑斓、但眼神极其不善的……仙鹤?!如同轰炸机群般俯冲而下!它们的目标极其明确——崔家新建的文昌阁! 噼里啪啦!噗嗤噗嗤! 这些仙鹤毫不客气,对着那崭新的琉璃瓦顶、朱漆廊柱、精雕窗棂……开始了疯狂的排泄! 如同下了一场密集的、白色的、带着浓烈“仙禽气息”的……鸟粪暴雨! 顷刻间,富丽堂皇的文昌阁,变成了一座散发着冲天恶臭的……鸟粪展览馆! 崔浩和一众宾客被淋了个满头满脸,呆若木鸡,那恶臭熏得他们几乎当场昏厥!

    而这,仅仅只是灾难的开始!

    接下来的半个月,琅琊王氏和清河崔氏两家,仿佛被衰神附体,霉运如同跗骨之蛆,甩都甩不掉!

    王氏:

    耗费巨资从西域购得的汗血宝马种马,一夜之间集体腹泻,拉得虚脱,眼看就要不行了。

    囤积在洛阳大仓、准备发往江南大赚一笔的十万石新米,一夜之间全部发霉长毛,绿油油一片,恶臭扑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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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族中最有希望冲击进士的麒麟儿,出门踏青时莫名其妙掉进了旱厕(没水的那种),捞上来后精神恍惚,逢人就说“有屎以来粪量最重”……

    族长王珪的爱妾,在赏花时被一群发了疯的蜜蜂追着蛰,脸肿成了猪头!

    祖坟……没错,就是祖坟!一夜之间,坟头草长得比树还高!更离谱的是,坟地里莫名其妙出现了几百个巨大的蚂蚁窝(行军蚁),啃噬棺木,吓得守墓人屁滚尿流!

    崔氏:

    引以为傲的千亩桑田,一夜之间被铺天盖地的蝗虫啃成了光杆!蝗虫还特别挑食,只啃崔家的,隔壁田里的一根草都没动!

    经营了数代、日进斗金的“崔氏钱庄”,接连遭遇离奇挤兑和假银票事件,信誉崩塌,濒临破产。

    族中精心培养、准备送入宫中的几位绝色舞姬,集体患上了一种怪病——脸还是那么美,但一跳舞就……疯狂打嗝!还是那种带着大蒜韭菜味的连环嗝!什么仙气飘飘,全成了笑话!

    家主崔浩最心爱的一幅王羲之真迹(传家宝),被家里养的狸猫当成了猫抓板,挠得稀巴烂!

    清河郡内,关于崔家“德不配位,触怒神明”的流言,如同野火般蔓延!连三岁小孩都编着歌谣唱“清河崔,臭烘烘,求天妃,遭雷轰”……

    这日子,没法过了!

    半个月的霉运轰炸,已经把琅琊王氏和清河崔氏这两大千年世家折腾得是鸡飞狗跳,元气大伤,颜面扫地!家主王珪和崔浩,更是顶着硕大的黑眼圈,憔悴得仿佛老了二十岁!

    最终,在又一次祠堂漏雨(晴天霹雳劈的洞还没补好)淋湿了刚勉强摆好的祖宗牌位后,王珪和崔浩,这对平日里互相看不上眼的冤家对头,竟然不约而同地……想到了同一个人!

    江夏王,李道宗! 天后的亲爹!

    “对对对!找江夏王!他可是天后的生父!只要他肯在天后面前美言几句,替我们两家求求情,这无妄之灾一定能解!” 王珪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

    “没错!解铃还须系铃人!天后娘娘再尊贵,总不能不给自己亲爹面子吧?” 崔浩也仿佛看到了曙光。

    于是,两位平日里眼高于顶、连大唐皇帝李世民都要给几分薄面的世家家主,此刻如同丧家之犬,也顾不得什么体面了,备上重礼(虽然家底快被折腾空了),心急火燎地赶往江夏王府。

    王府内,李道宗正优哉游哉地品着茶,听着小曲,享受着女儿登顶天后带来的清闲(没人敢惹)。听闻王珪和崔浩联袂来访,老王爷那双阅尽世情的狐狸眼中,精光一闪,嘴角勾起一抹了然于胸的、老谋深算的弧度。

    “请他们去偏厅候着吧。” 李道宗慢悠悠地吩咐,自己又磨蹭了好一会儿,才换了身家常便服,踱着方步来到偏厅。

    一进门,就看到王珪和崔浩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脸上写满了焦虑和讨好。见到李道宗,两人如同见了救星,几乎是扑了上来!

    “王爷!王爷救命啊!” 王珪带着哭腔,率先开口。 “王爷!您可得为我们两家做主啊!” 崔浩也连忙附和,声音都在发抖。

    李道宗故作惊讶,一脸“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无辜表情:“哎呀呀,两位家主这是怎么了?何事如此惊慌?慢慢说,慢慢说。” 他慢条斯理地在上首坐下,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浮沫。

    王珪赶紧竹筒倒豆子般,将这半个月来的悲惨遭遇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末了,带着哭腔道:“王爷!我们两家,这真是遭了无妄之灾啊!定是……定是触怒了天庭哪位尊神!还望王爷看在同朝为官的份上,在天后娘娘面前……美言几句啊!”

    崔浩也连忙补充:“是啊王爷!您是天后娘娘的生父,您的话,娘娘定然会听的!求王爷救救我们两家吧!再这样下去,我们……我们真的要家破人亡了啊!”

    李道宗听得“啧啧”称奇,脸上适时露出同情之色:“哎呀,竟有此事?真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啊!” 他放下茶杯,话锋却陡然一转,两手一摊,表情变得极其无奈和……爱莫能助:“不过……两位家主,你们是不是找错人了?”

    王珪和崔浩一愣。

    李道宗叹了口气,演技炉火纯青:“老夫,李道宗,不过是大唐一个闲散王爷,封号江夏王,管管长安城里的鸡毛蒜皮还凑合。那天庭的事儿……那是九重天外的神仙打架!我一个凡间王爷,人微言轻,胳膊肘哪里够得着那么远呐?你们让我去管天庭的事儿?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王珪急了:“王爷!您可不能不管啊!您的掌上明珠可是……”

    “打住!”李道宗立刻抬手,打断了王珪的话,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儿大不由娘啊!更何况是登临九天、母仪三界的天后娘娘?她在天庭执掌乾坤,自有她的规矩法度。我这当爹的,在人间享享清福就心满意足了,怎敢、又怎能去干涉天庭内务,对她的决定指手画脚?”

    他看着王珪和崔浩瞬间变得惨白的脸,语气斩钉截铁,毫无转圜余地:“这事儿,本王——真管不了!两位家主,还是……另请高明吧!来人,送客!”

    说罢,李道宗干脆利落地站起身,拂袖而去,不再看面如死灰的两人一眼。背影那叫一个潇洒利落,步伐那叫一个稳健轻快。

    被王府管家“客气”地“请”出大门的王珪和崔浩,站在繁华的长安大街上,看着彼此眼中深深的绝望,只觉得天旋地转,欲哭无泪。

    偏厅内,李道宗踱步到窗边,看着两人失魂落魄离开的背影,端起那杯已经微凉的茶,轻轻呷了一口。

    “哼。”一声轻哼,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与幸灾乐祸。 “给你们求情?想多了……” 老王爷眯起眼睛,望向昆仑仙境的方向,仿佛看到了自家宝贝女儿和那位煞气腾腾的西王母,“敢打我闺女和明空丫头屁股底下刚空出来位置的主意?还妄想塞你们家的人?不把你们这两家‘千年老狐狸’扒掉三层狐狸皮,她们俩的名字倒过来写!老夫……乐见其成!”

    他美滋滋地又抿了口茶,哼起了小曲儿。

    而长安城的上空,仿佛又隐隐传来了几声闷雷,似乎在提醒着某些人——西王母的“关爱”,还在继续。琅琊王氏和清河崔氏的“好日子”,显然还……长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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