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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司徒兄弟雪沉冤

    冰台上的血腥气还未散尽,玄晶的光芒在修复后的结界中流转,像一层柔和的薄纱。朱文轩正蹲在朱一吾身边,用布条帮他重新缠紧渗血的臂膀,语气带着几分自嘲:“师兄,早知道林惊鸿这么不禁打,我刚才就该再用力点,省得你还得挨这一下。”朱一吾笑着拍了拍他的手背,眼角却瞥见不远处的司徒兄弟——两人站在残破的结界旁,目光死死盯着林惊鸿腰间那枚泛着幽光的配饰,脸色苍白得像冰台上的积雪。

    司徒青的手指无意识地攥紧剑柄,指节泛白,连带着剑鞘都在微微颤抖;司徒艾则咬着下唇,眼底翻涌着压抑了多年的恨意,连呼吸都变得急促。林惊鸿被楚惊鸿废了武功后,被绑在冰台中央的石柱上,此刻正狼狈地喘着粗气,见司徒兄弟盯着自己腰间,下意识地扯了扯衣袍,试图遮掩——那枚配饰,是枚细如牛毛的银针,针身刻着暗纹,针尾缀着半片血玉,正是江湖上闻风丧胆的“阎王针”。

    “阎王针……是它!”司徒青的声音像从冰缝里挤出来,带着刺骨的寒意,他猛地抬头看向林惊鸿,眼神里满是血丝,“当年在凤阳城外的竹林,杀我爹娘的,就是这枚针!”

    司徒艾也上前一步,剑尖直指林惊鸿,声音都在发颤:“凤阳双燕纵横江湖时,从没得罪过暗影阁,你为何要下此毒手?!”她每说一个字,眼底的恨意就浓一分,连带着周身的气场都变得凌厉,像一把出鞘的剑。

    林惊鸿原本萎靡的眼神瞬间变得阴鸷,他扯着嗓子冷笑:“凤阳双燕?不过是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江湖草莽,挡了我的路,死了也是活该!”他故意用“草莽”二字刺激两人,妄图激怒他们,给自己制造脱身的机会。

    “挡你的路?”司徒青怒极反笑,长剑“嗡”地一声出鞘,剑光像一道闪电划破冰台的寒气,“我爹娘行侠仗义,从不与人为恶,你这恶贼竟敢颠倒黑白!”他身形一闪,剑尖直取林惊鸿的咽喉,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司徒兄弟的快剑,向来以“疾如风、准如电”着称,此刻恨意加身,剑招更是狠厉,每一剑都带着必杀的决绝。

    楚惊鸿见状,立刻拔剑上前,长剑划出一道弧线,挡在林惊鸿身前,逼得司徒青不得不收剑后退。他看着司徒兄弟,语气沉稳:“报仇可以,但别冲动。林惊鸿已废武功,咱们慢慢问清楚当年的真相,再让他血债血偿。”他一边说着,一边用眼神示意苏墨尘——两人合作多年,早已形成默契,苏墨尘立刻会意,手持玄铁烟杆,身形如鬼魅般绕到林惊鸿身后。

    “楚兄放心,这‘阎王针’的主人,我可要好好‘伺候’。”苏墨尘语气戏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冷意。他手中的玄铁烟杆猛地向前一探,杆身像活过来的铁蛇,瞬间缠住林惊鸿的双臂,用力一拉,让林惊鸿的双臂被迫向后伸展,彻底暴露了上半身。

    “好!苏兄配合得妙!”陆小凤在一旁拍手叫好,嘴角还挂着惯有的调侃笑意,“林堂主这姿势,倒像是在给咱们‘献礼’,可惜啊,这‘礼’咱们可不稀罕!”他故意用“献礼”调侃林惊鸿的狼狈,既缓解了紧张的气氛,又暗讽了林惊鸿的落魄。

    林惊鸿被烟杆缠住双臂,动弹不得,脸色涨得通红,却依旧嘴硬:“苏墨尘!你敢对我动手?暗影阁不会放过你的!”

    “暗影阁?”苏墨尘冷笑一声,烟杆用力一拧,疼得林惊鸿倒吸一口凉气,“你都快成废人了,还指望暗影阁?我看啊,你连给暗影阁当‘垫脚石’的资格都没了。”他一边说着,一边用烟杆控制住林惊鸿的动作,为司徒兄弟创造进攻机会,“司徒兄弟,别愣着了,该你们‘收账’了!”

    司徒兄弟对视一眼,彼此眼中都看到了复仇的火焰。司徒青低喝一声:“阿艾,我攻下盘,你攻中路!”话音刚落,他身形猛地下沉,长剑带着凌厉的剑气,直刺林惊鸿的膝盖——快剑的招式本就擅长“避实击虚”,此刻专攻下盘,让林惊鸿连躲闪的余地都没有。

    司徒艾则身形轻盈地跃起,像一只展翅的飞燕,长剑带着破空之声,直取林惊鸿的胸口——她瞄准的正是林惊鸿佩戴护心镜的位置,虽然知道“璇玑穴”是罩门,但她更想用这一剑,为父母讨回公道。

    林惊鸿看着两把剑同时袭来,眼底满是惊恐,挣扎着想要躲避,可双臂被苏墨尘的烟杆牢牢缠住,下盘又被司徒青的剑逼得无处可退。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司徒艾的长剑刺穿护心镜,剑尖没入胸口半寸,鲜血顺着剑身滴落,在冰台上凝成小小的血珠。

    “啊——!”林惊鸿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护心镜碎裂的声音和他惨叫的声音混在一起,格外刺耳。虽然这一剑没击中“璇玑穴”,没让他瞬间毙命,却让他的伤口再次扩大,鲜血流得更快。

    司徒青的长剑也精准地刺中林惊鸿的膝盖,疼得他双腿一软,直接跪在冰台上。司徒兄弟收回长剑,两把剑的剑尖同时指向林惊鸿的胸口,司徒青声音冰冷:“当年你用阎王针杀我父母,今日我用快剑取你性命,这笔账,咱们算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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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惊鸿跪在冰台上,胸口和膝盖的鲜血不断流出,脸色苍白如纸,眼底的疯狂逐渐被恐惧取代。他看着司徒兄弟,声音虚弱却依旧带着不甘:“你们……杀了我,暗影阁……不会放过你们……”

    “暗影阁的事,用不着你操心。”楚惊鸿走上前,眼神冰冷,“当年你勾结暗影阁,残害凤阳双燕,就是为了抢夺他们手中的玄晶线索,对不对?”

    林惊鸿身体一僵,眼底闪过一丝慌乱,却依旧嘴硬:“胡说!我……我根本不认识什么凤阳双燕!”

    “胡说?”司徒艾突然开口,从怀中掏出一块半块玉佩,玉佩上刻着“凤阳”二字,和林惊鸿腰间的血玉针尾,恰好能拼成完整的图案,“当年我爹娘被杀时,我偷偷藏了半块玉佩,这血玉针尾,就是从我爹的胸口拔出来的!你还敢说不认识?”

    林惊鸿看着那半块玉佩,脸色瞬间惨白,再也说不出话来——他当年确实为了抢夺凤阳双燕手中的玄晶线索,用阎王针杀了两人,却没想到司徒艾竟藏了玉佩,如今成了指证他的铁证。

    “好!好得很!”司徒青看着林惊鸿的反应,眼底的恨意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释然,“爹,娘,你们看到了吗?杀你们的凶手,终于伏法了!”他声音带着哽咽,却依旧挺直了腰杆,像一棵历经风霜却依旧挺拔的松树。

    司徒艾也收起长剑,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眼神变得坚定:“爹娘,女儿终于为你们报仇了,以后,我会和司徒青一起,守护江湖,让这样的悲剧不再发生。”

    冰台上的众人看着这一幕,都不由得沉默下来。朱文轩看着司徒兄弟,心里满是感慨——他之前还怀疑司徒兄弟的动机,如今却亲眼见证了他们沉冤得雪的时刻,不由得有些自嘲:“早知道司徒兄弟是为了报仇,我之前还防着他们,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朱一吾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含蓄却带着理解:“人之常情,不必介怀。如今真相大白,大家齐心协力,才是最重要的。”

    陆小凤走上前,拍了拍司徒兄弟的肩膀,语气调侃却带着真诚:“司徒兄弟,恭喜啊!这‘沉冤得雪’的剧情,可比话本子里的还精彩。以后咱们一起闯江湖,保证让暗影阁那些家伙,一个个都‘阎王针’变‘送命针’!”

    薛冰也走上前,递上两瓶疗伤药:“报仇归报仇,别忘了疗伤。你们刚才出手太猛,内力消耗不小,赶紧吃一颗,别落下病根。”她语气认真,带着几分关切,让司徒兄弟心里一暖。

    苏墨尘把玩着玄铁烟杆,语气戏谑:“林堂主,现在你这‘阎王针’,倒成了你的‘催命符’。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乔峰看着众人,沉声道:“司徒兄弟报仇,是了却一桩心事。但暗影阁的威胁还在,咱们得尽快修复结界,防止他们趁虚而入。”

    司徒兄弟对视一眼,彼此眼中都看到了坚定。司徒青拱手向楚惊鸿行礼,语气郑重:“楚大哥,当年我父母为了守护玄晶线索,付出了生命。如今我报仇雪恨,也该继承他们的遗志。我司徒青,愿追随你,守护玄晶,守护江湖安宁!”

    司徒艾也跟着拱手,眼神明亮:“我司徒艾,也愿追随楚大哥,铲除暗影阁,还江湖一个太平!”

    楚惊鸿看着两人,眼底满是欣慰。他伸手扶起两人,语气沉稳而有力:“好!有你们兄弟加入,咱们对抗暗影阁的力量又强了几分。从今往后,咱们就是并肩作战的伙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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