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之神见这情况,急得在原地直蹦高,赶忙破例说:行行行,让你破例,你可以用真实身份去,但是一定要快!麻溜儿的!本来命运之神也不想给他开这口子,因为这一破例,后头麻烦事儿太多,跟捅了马蜂窝似的,会有一堆破事等着他。但眼下是分身要寻死,这是突发情况,人命关天啊,只能特事特办了,没办法的事儿,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人死吧。分身就这么静静地躺在地下室里,跟个破布娃娃似的,一动不动,一点生气都没有。
而紧张的一幕才刚刚开始——命运之神虽然活了不知道多少年头,老得跟古董似的,但遇上这种场面还是头一回,搞得他有点手忙脚乱,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摆,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团团转。慌乱之中,他还是把保命的法术传给了安斯里德,是一道禁制,能防止反噬,但也不可能全防住,最多能减轻一半,也就是百分之五十的伤害,剩下的还得看命硬不硬。
这时候的安斯里德,平时再讲究礼貌、再懂规矩,现在也顾不上了,啥也顾不上了。他像个疯子似的,地一下冲出了自己的王座,连滚带爬地冲下楼梯,硬是一口气跑了好几层楼,一圈一圈地往下旋,跑得头晕目眩,跑得眼冒金星,跟头把式的,好几次差点从楼梯上滚下去。
可还是找不到分身在哪里,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急得直跺脚,急得脑门子全是汗。于是他只能一层一层地找,快速扫荡了第五层、第四层,都没有,连个鬼影都没有,空荡荡的。到了第三层,开始有一点点细微的声音,像是人的呼吸声,若有若无的,像猫叫似的。他赶紧冲向第二层,这么风里来雨里去地折腾,终于来到了地下室,累得跟条狗似的,大口大口喘粗气。
此时的安斯里德像一匹脱缰的野马,眼睛都红了,跟兔子眼似的。他直接趴在地上,像条狗似的嗅着味道,鼻子都快贴到地上了,终于感受到了分身的灵魂碎片那微弱的气息。他赶紧掏出放大镜,仔细分辨,因为也有可能是杂物掉出来的碎片,必须确认清楚,不能搞错了,万一搞错了就全完了。顺着碎片的痕迹,他一路紧张地小跑,最后锁定了地下室的一个角落里的储物柜,那柜子破得跟要散架了似的,锈迹斑斑的。
当他打开储物柜的那一刻,那场面简直让人心惊肉跳——分身蜷缩在里面,跟只受伤的小兽似的,眼神空洞,一点光都没有,一副等死的模样,那叫一个凄惨,可怜巴巴的。安斯里德知道,分身这是在抗拒抢救,他不想活了,一心求死,谁也拉不回来。
安斯里德急中生智,急得快冒烟了,脑门子上的汗珠子跟下雨似的。他掏出一把手枪,那手枪锃光瓦亮的,砰砰砰砰砰地连开了九枪!他没有打自己,也没有打分身,而是打在一块不会反弹的直板上,打在一块厚厚的木板上,制造出激烈的枪战声音。那枪声在狭小的地下室里炸开,震得人耳朵嗡嗡响,跟打雷似的,轰隆隆的,让分身误以为安斯里德遇到了危险,以为有坏人,以为外面在激烈战斗。这一招果然有效,刺激得分身浑身一颤,眼皮子动了动,手指头也哆嗦了一下,求生本能开始启动了。
但还差最后一点点,分身的精神防线还没完全崩溃,还得加把劲儿,还得再添一把火。安斯里德用了半秒钟想办法,脑子里转得飞快,像风车似的,终于想到了个馊主意:看来只能用我的骨头,在不伤害他的情况下稍微磨一下,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豁出去了,试试看吧。
随着时间的流逝,安斯里德冷汗直冒,豆大的汗珠往下掉,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但他还是咬牙取下了自己身体里最硬的一块骨头,从胸口硬生生抽出来的,疼得他直咧嘴,疼得他倒吸凉气。他动作极其轻柔地把骨头放进分身的胸腔附近来回磨蹭——放心,他动得非常非常轻,轻得像羽毛拂面,轻得像蚊子叮,只是想让分身感觉到有东西在威胁他的生命,让他产生本能的求生反应,但又不会真的伤到他,分寸拿捏得死死的,跟走钢丝似的。
法术的反噬最佳时间是五分钟以内,超过五分钟就来不及了,就没救了,就死定了。此时简直就像拆炸弹一样,分秒必争,惊心动魄,已经过去了三分钟,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安斯里德没办法了,只能将自己的分身抱在怀里,跟抱着全世界最珍贵的宝贝似的,把耳朵对准他,将分身的耳朵对准自己,一遍一遍地喊,嗓子都快喊哑了,声音都劈叉了:
快醒醒!快醒醒啊!你不能死!哥哥在这儿呢!你不能丢下哥哥!
没想到刚喊第一声,分身就有了反应,眼皮子抖了抖,手指头微微动了一下。当分身睁开眼睛,发现是自己的哥哥之后,眼神里先是震惊,然后是不敢相信,最后涌出了泪水,哗啦啦地往下流,跟开闸放水似的。但就在这两个人僵持了两分钟后,安斯里德的反噬开始了,像潮水一样涌来,像洪水一样爆发。他及时服下了命运之神给的特殊法术镇定剂,但那玩意儿只减轻了一半痛苦,剩下那一半还得他自己硬扛着,痛得他浑身发抖,抖得跟筛糠似的,青筋暴起,像一条条蚯蚓在皮肤下爬,但他愣是一声没吭,死死咬着牙,死死抱着分身不撒手,抱得紧紧的,像要把他融进自己的身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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