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平那冰冷的目光，让瘫在地上的萧云琅三人彻底被恐惧吞噬。</br>尤其是萧云琅，裤裆那摊温热的湿迹和腥臊味更是将他最后的尊严践踏得粉碎。</br>“不，不要杀我！”</br>萧云琅颤抖着后退，“我是紫霞峰真传，我爷爷是首座！杀了我，玄天圣地再无你容身之处！”</br>死到临头，他依旧试图用背景压人，这是他二十多年来横行无忌的最大依仗。</br>苏离烟也是花容失色，强忍着剧痛和恐惧，颤声道：“方平，念在昔日情分，你我毕竟曾是道侣一场，即便分开，也该...”</br>她想打感情牌，但看到方平那双毫无波澜，唯有冰冷杀意的日月异瞳，后面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了。</br>哪还有什么情分？</br>从她选择背叛，上岸第一剑先斩意中人开始，就只剩仇怨了。</br>李天衡相对硬气一点，或者说他更懂得伪君子的体面，他咬着牙，艰难地道：“方平，你赢了，传承归你，放我们离开。”</br>“就当我天剑门承你一个人情。”</br>他试图进行利益交换，可惜他高估了天剑门在方平眼中的分量，也低估了方平杀他们的决心。</br>“人情？”</br>方平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嘴角那抹冰冷的弧度越发明显，“你们的人情，值几个钱？比得上你们刚才想杀我的人，抢我的东西？”</br>他缓缓抬起脚，带着千钧之力，朝着离他最近的萧云琅那条完好的小腿，猛地踩了下去！</br>“不！你敢？！啊——！！！”</br>萧云琅的威胁和求饶瞬间化为撕心裂肺的惨叫！</br>咔嚓！</br>一声无比清脆，令人牙酸的骨裂声，清晰地回荡在死寂的大殿中！</br>萧云琅的小腿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扭曲起来，白森森的骨头茬子刺破了皮肉，鲜血瞬间涌出！</br>“啊啊啊！！我的腿！我的腿！”</br>萧云琅痛得浑身抽搐，眼泪鼻涕和冷汗混在一起，哪里还有半分首席师兄的风度，活像一条被打断了脊梁的癞皮狗。</br>苏离烟和李天衡看得头皮发麻，浑身发冷！</br>他们没想到方平竟然真的敢下如此狠手！</br>而且是用这种极具侮辱性的方式！</br>方平踩着他的断腿，微微用力碾了碾。</br>“啊——！痛！住手！方平！我爷爷不会放过你的！！”萧云琅杀猪般嚎叫，声音无比怨毒。</br>方平却仿佛在听什么美妙的音乐，微微俯下身，看着萧云琅那因极度痛苦和恐惧而扭曲的脸，慢条斯理地问道：“萧师兄，这鲲鹏传承，现在还算不算你紫霞峰的东西了？还要不要我交出来了？”</br>“不…不要了！是你的！都是你的！”</br>萧云琅此刻只想结束这非人的痛苦，什么尊严骄傲都不要了。</br>“哦？”方平挑眉，脚上力道又加了一分，“那你说，谁是废物？谁不配拥有这传承？”</br>“我是废物！我是废物！我不配！您配！您天纵奇才！您配拥有！”萧云琅哭着喊出来，心理防线彻底崩溃。</br>方平满意地点点头，这才缓缓抬起脚，目光转向一旁吓得瑟瑟发抖的苏离烟。</br>苏离烟被他看得一个激灵，下意识地往后缩。</br>“苏师姐。”</br>方平的声音很平淡，却让苏离烟如坠冰窟，“刚才你说，我残害同门？勾结魔女？罪该万死？”</br>苏离烟嘴唇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br>方平一步步走到她面前，蹲下身，用那双冰冷的异瞳直视着她充满恐惧的眼睛。</br>“看着我，苏离烟。”</br>他的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告诉我，当年是谁像条流浪狗一样被我从路边捡回来，是谁省下自己的修炼资源供你踏入仙门，又是谁在强盗手里拼得半死把你救出来？”</br>苏离烟脸色惨白如纸，身体抖得更厉害了。</br>那些被她刻意遗忘，深埋心底的不堪过往，被方平一字一句地撕开，血淋淋地摊开在眼前。</br>“看着我如今的样子，再摸摸你自己的良心，如果你还有的话。”</br>方平的声音陡然转厉，“上岸第一剑，先斩意中人！这剑，你挥得可还顺手？这故人，你踩得可还痛快？！”</br>每一个字都像一记重重的耳光，扇在苏离烟的脸上和心上！</br>她羞愧难当，无地自容，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br>“我…我…”她嗫嚅着，根本无法反驳。</br>“废物。”方平冷冷地吐出两个字，不再看她，仿佛多看一眼都嫌脏。</br>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强作镇定的李天衡身上。</br>李天衡心头一紧，色厉内荏地道：“方平！我乃天剑门剑子！你若敢……”</br>“啪！”</br>话未说完，一道无形的气劲狠狠抽在他脸上，直接将他抽得脑袋一歪，嘴角破裂，鲜血直流！</br>甚至吐出了两颗带血的牙齿！</br>“天剑门剑子？”方平嗤笑一声，“很了不起吗？刚才像条狗一样被我打得吐血飞出去的时候，怎么不想想自己是剑子？”</br>“满口仁义道德，一肚子男盗女娼！想要抢东西就直说，非要披着一层‘替天行道’的遮羞布？你们天剑门的剑，就是专门用来干这种又当又立的勾当的？”</br>李天衡被骂得面红耳赤，羞愤欲绝！</br>他一生最重名声，此刻却被方平将他那层伪君子的皮扒得干干净净，比杀了他还难受！</br>“你竟敢辱我师门！我与你拼了……”</br>“啪！”</br>又是一道气劲，抽在他另一边脸上，对称了。</br>“辱你师门？”</br>方平眼神睥睨，“我就辱了，你能奈我何？不服？站起来，我让你一只手，你能在我手下走过三招，我立刻自绝于此，如何？”</br>李天衡气得浑身发抖，却连屁都不敢放一个！</br>自己全盛时期都未必是现在方平的对手，更何况现在重伤？站起来纯属找抽！</br>方平看着这三个刚才还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天之骄子，此刻一个像死狗一样抱着断腿哀嚎，一个像鹌鹑一样缩着不敢见人，一个被打成猪头却连狠话都不敢说，心中那股恶气总算出了一小半。</br>但这还远远不够！</br>他的目光再次锁定在萧云琅身上，杀意凝聚。</br>“萧云琅。”</br>方平面色变得平静，“下辈子，记得眼睛擦亮一点，有些人，你惹不起。”</br>说完，他再次抬起了脚，这一次，目标直指萧云琅的头颅！</br>这一脚下去，必定是脑浆迸裂，神魂俱灭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