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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3章 老鼠明的动作!

    文叔看了看表“我约了人,先走了。阿刚,记住,稳住局面是第一位的。钱的事,慢慢来,别急。”

    “我明白。”

    送走文叔,我独自站在空荡荡的大厅里。关二爷的神龛前,香烛还在燃烧,烟雾缭绕。

    我走上前,拿起三支香,点燃,恭敬地拜了三拜,插进香炉。

    “关二爷保佑。”我低声说,“让我渡过这一关。”

    香烟袅袅上升,在空中盘旋。

    走出时,已经是傍晚。

    基仔和阿明在楼下等我,大丧也带着人还没走。

    “刚哥,怎么样?”基仔问。

    “暂时搞定了。”我说,“大丧哥,从明天开始,你带人正式接手彪哥的场子。遇到任何麻烦,直接找我。”

    “明白。”大丧点头,“刚哥,兄弟们服你。”

    “谢谢。”我拍拍他的肩膀,“辛苦了。”

    坐进车里,我终于松了口气,感觉浑身像散了架一样疲惫。

    今天的会议,看似顺利,实则凶险。

    如果我没能镇住老鼠明,如果白头佬不支持我,如果大嘴昌倒向另一边……结果可能完全不同。

    但幸好,我稳住了这一局。

    虽然只是暂时的。

    手机震动,是林柔发来的信息“今天忙吗?我做了个蛋糕,等你回来吃。”

    看着这条信息,我心里涌起一阵暖意,也有一丝愧疚。我已经三天没见她了。

    “晚上回去。”我回复,“等我。”

    放下手机,我对阿明说“去澳门。”

    车子在夜色中穿行。

    我靠在座椅上,闭上眼睛。

    脑海里,却怎么也挥不去下午会议上,老鼠明那个恐惧的眼神。

    我知道,他不会善罢甘休。

    而我和他之间,迟早会有一战。

    只是时间问题。

    但至少现在,我赢了第一步。

    晚上八点,当我推开门,温暖的灯光和食物的香气扑面而来。

    林柔系着围裙从厨房里走出来,手里端着一个刚烤好的巧克力蛋糕,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

    “回来了?”她把蛋糕放在餐桌上,“正好,刚出炉。”

    我站在门口,看着她。

    三天不见,她好像瘦了一点,眼底下有淡淡的阴影,但笑容依旧明媚。

    “嗯。”我关上门,走过去,从背后轻轻抱住她。

    她身体僵了一下,然后放松下来,靠在我怀里“累了吧?先去洗个澡,饭菜马上就好。”

    “不着急。”我把脸埋在她颈窝,嗅着她身上淡淡的沐浴露香味,“让我抱一会儿。”

    我们就这样静静地站着。

    这一刻,真希望时间能停住。

    “刘刚,”林柔轻声说,“……我明天想回去了。”

    我松开手,看着她“怎么了?新葡京住得不舒服?”

    “不是。”她摇头,“那边很好,阿炳也照顾得很周到。但我总觉得……心慌。尤其是今天,从下午开始就心神不宁的,好像要出什么事。”

    女人的直觉,有时候准得可怕。

    今天下午,我在总堂和老鼠明针锋相对的时候,她在澳门感觉到了不安。

    “再住两天。”我摸摸她的头,“等我处理完手头的事,就接你。”

    “你又要去做什么危险的事?”林柔抓住我的手,眼神里充满担忧。

    “不危险。”我尽量让语气轻松,“就是一些生意上的事,需要点时间处理。你在澳门安全,我才能专心做事。”

    林柔看着我,眼睛慢慢红了“刘刚,你别骗我。我知道你不是在做普通生意。你身上的伤……我都知道。”

    我无言以对。

    “我不求你大富大贵,”她声音哽咽,“我只想和你平平安安地过日子。我们离开南城,去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好不好?”

    这个问题,她问过很多次。我的答案,也一直没变。

    “好。”我握住她的手,“等我处理好手头的事,我们就走。去欧洲,去澳洲,去哪都行。”

    “真的?”

    “真的。”我认真地看着她,“我答应你。”

    这不算完全的谎言。

    我确实想过离开,等攒够了钱,等找到了合适的时机,就带着林柔远走高飞。但我知道,那个时机,可能永远不会来。

    江湖路,一旦踏上了,就很难回头。

    手上沾了血,心里装了太多秘密,身后跟着太多兄弟,头上悬着太多敌人。

    不是想走就能走的。

    但至少此刻,我愿意给她一个承诺,也给自己一个念想。

    “拉钩。”林柔伸出小指。

    我笑了,也伸出小指,和她勾在一起。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嗯,一百年不许变。”

    晚饭吃得很简单,但很温馨。

    林柔做了我最爱吃的清蒸鱼和蒜蓉菜心,还有那个巧克力蛋糕。

    我们边吃边聊,聊她在澳门看到的趣事,聊她想去的欧洲国家,聊以后要养一只猫还是一只狗。

    那些江湖恩怨,那些刀光剑影,都被暂时隔离在这间小小的公寓之外。

    晚上十点,林柔靠在我怀里看电视,慢慢睡着了。

    我轻轻把她抱到床上,盖好被子,看着她安静的睡颜。

    手机在客厅震动。

    我轻轻带上门,走到阳台接电话。

    “刚哥。”是基仔的声音,很急促,“出事了。”

    我心里一紧“什么事?”

    “大丧那边的场子被人砸了。”

    “谁干的?”

    “还不清楚。对方来了二十多个人,蒙着脸,拿着砍刀和铁棍,冲进去见人就砍,砸完就跑。大丧受了伤,手臂被砍了一刀,缝了十几针。手下兄弟伤了七八个,有一个重伤,送医院了。”

    我握紧手机“场子损失大吗?”

    “砸得很厉害,酒水、设备全毁了。初步估计,损失至少一百万。”

    一百万。

    我刚接手阿彪的地盘,第一天就被人砸了场子。

    传出去,下面的人会怎么看我?那些观望的堂口会怎么想?

    “查。”我声音冰冷,“不惜一切代价,查出是谁干的。”

    “已经在查了。”基仔说,“但对方很专业,车牌是套牌,人蒙着脸,全程没说话。不过……有个兄弟说,他听到其中一个人喊了句‘明哥吩咐的’。”

    明哥。老鼠明。

    果然是他。

    下午在总堂吃了瘪,晚上就来报复。

    够快,够狠。

    “刚哥,我们要不要……”基仔欲言又止。

    “不要。”我打断他,“现在动手,正好中了他的圈套。他巴不得我立刻带人去找他拼命,这样他就有理由联合其他叔父辈对付我。”

    “那怎么办?总不能就这么算了吧?”

    “当然不能算。”

    我看着远处闪烁的霓虹,“但报复,不一定非要明刀明枪。基仔,你继续查,我要确凿的证据。另外,派人二十四小时盯着老鼠明,他去了哪里,见了谁,干了什么,我都要知道。”

    “是。”

    “还有。”我顿了顿,“联系红姐,让她帮我查老鼠明在深圳那个情妇和孩子的具体地址。要详细到门牌号。”

    “刚哥,你是想……”

    “先准备着。”我说,“有时候,不一定要动手。让他知道,他的软肋在我手里,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