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哀求的样子,我还是心软了。
“算了,我跟你去吧,但是杨姨丑话咱们说前头,我就去看看啊,要是处理不了我就走,你也别怪我。”
杨梅春点点头,拉着我,急忙往那边走。
天已经昏黑。
正常已经是该睡觉的时间了。
但她家院子里亮如白昼,门口还围着一群人,七嘴八舌商量着对策。
见我来了后,那些人默契地噤声。
杨梅春拉着我,走进院门。
跟刚刚看见的画面一样,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闭着双眼,站在院门中央。
这女人就是杨梅春的闺女沈海英。
手中的菜刀好像还有些血痕…
【哪位师傅在啊?出来护护我啊,我可是**凡胎啊,这要是被砍一下真是要了我的小命了…】
一阵阴风划过…
我身后站了一圈鬼将,腰间的横刀已经拔出,杀气四溢。
蟒翠花也出来,抱着没出鞘的剑站在我旁边。
看着他们,我心里有底多了。
缓缓上前一步,院子中央的沈海英抬起头,虽说闭着双眼,但我还是能感觉到她在看着我!
她周身弥漫出一层阴气…
这招的东西不简单啊!
我上前一步冷声道“你还想折腾到什么时候!”
身后的鬼将齐齐上前一步,将手中横刀举起,气势汹汹。
肉眼可见。
沈海英的脸上出现一丝诧异,好像在诧异我为啥不怕她
我眯着双眼,再踏前一步“把菜刀给我扔地上!你玩的挺变态啊,还敢持刀伤人?信不信我大嘴巴子抽你!”
沈海英身子一颤,下意识将手中的菜刀扔到地上。
见这一幕,院子外围观的人群出现细微的议论声
“哎哟我的妈,这真行啊!小铁几句话就让海英放下刀了?”
“小铁这堂子上的老仙真厉害啊,你看那菜刀上还有她爹的血呢!”
我没理会这议论声,再次上前一步,将菜刀踢到一边。
杨梅春见沈海英消停了,手里的菜刀也扔了,正要上前将她拉进屋里的时候,刚碰到沈海英的手。
沈海英突然暴起,将杨梅春推倒在地。
我轻咳一声。
沈海英停下了动作,抬起头看向我。
“回屋。”
沈海英转身,双眼紧闭,但一步一步走的格外稳当,上台阶也不用人扶着。
进了屋。
在院外围观的人群也跟着进来,围在了门外窗外。
沈海英坐在炕上,炕里面还有一位八十多岁的老太太。
我知道这是杨梅春的妈,郭巧。
点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我看向杨梅春“杨姨,你去我扎纸铺里面,找一个布袋子,出门太着急家伙事没拿。”
杨梅春出去,沈海英盘膝坐在炕上,一动不动,安静的很。
“小铁!给你!”
杨梅春不到五分钟,就气喘吁吁跑回来了。
我接过布袋,拿出香炉递给杨梅春“往里面倒点米,能插住香就行。”
做完准备工作,我将香炉放在正东方向,点了一根清香。
恭敬摆了摆,烟线刚开始是直线向上飘,可几秒钟后直线被拦腰截断,烟线变成了左右散开。
我皱眉心中疑惑,这是有人挡香?
我回头看向门口围观的人,挨个扫了过去,最后将目光放在一个妇人身上,这妇人我不太眼熟。
【蟒翠花她有堂口。】
“你出去。”
一听蟒翠花这么说,我对着妇人说道。
妇人皱着眉,双手抱膀一脸不屑“你让我出去我就出去啊?这是你家啊?”
我没说话看向杨梅春。
杨梅春也犯了难,上前好声好气说道“妹子,我知道你今天是来走亲戚的,咱们也别伤了和气,我闺女好不容易不疯了,小铁让你走,你就先走吧。”
妇人离开前,一双眼睛盯着我,嘴里嘟囔着好像还在骂着什么。
我就见我周围的其中一个鬼将,收起横刀,追了过去。
在妇人前停住脚步,伸出脚让她平地摔了个狗啃屎。
我收回目光,坐在沈海英身前。
蟒翠花上了身说道“往上查四代,你们家是不是也有一个会看事儿的?挺厉害的,走阴窜阳驱鬼样样精通的。”
杨梅春想了想,表情犯了难。
但在炕里坐着的杨梅春母亲郭巧却缓缓开口“你说的应该是我爹吧?”
“妈,我姥爷不是岁数不大的时候就生病死了吗?咋还会看事儿呢?”杨梅春满脸疑惑。
郭巧轻叹一口气“那是妈骗你的,你姥爷不是生病死的,是被活埋了”
原来,郭巧父亲郭成忠,从小父母双亡,家里亲戚觉得他八字太硬,克父母克亲属所以直接与他断绝了关系,十几岁的时候他就开始会看卦查事儿。
是远近闻名的小香童。
直到二十多岁,与郭巧母亲成了亲,一年后育有一女,就是郭巧。
但郭成忠隐瞒了自己会看事儿的事情,那个时候这个行业是会被人看不起的。
他深爱着郭巧母亲,所以将这件事隐瞒下来,自愿入赘到她家,跟随她来到一个不认识他的新村子生活,甚至不再看卦查事。
直到郭巧七岁那年,她的姥姥生了病,在县城住院,郭巧离不开母亲,便跟母亲一同前去县城照顾姥姥。
只剩郭成忠一人在家干活,就在干活的时候,有一人找了过来,跪在他面前乞求郭成忠帮他看看。
郭成忠心软,答应下来,但那件事需要走阴。
算了算时间,老婆孩子要七天后才回来,走阴的时间倒也够,他就让那人先回家听信儿。
可就在他刚下地府之后。
老婆孩子折返回来,竟是因为郭巧非要吵着喊着要带郭成忠给她用木头雕刻的小兔子。
回来后,郭成忠老婆发现,自己老公手脚冰凉,已然没了气息。
当天,郭成忠老婆给他办了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