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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9章 是你裤头先动的手!

    空气,突然就死了。

    福安收回踏进殿的前脚,拽着庆喜飞快躲殿外。

    他什么都没看到,就是这样。

    荼茶眼里的光熄灭了。

    皇帝神色很冷“解释。”

    被倒拎着,幼崽小脸涨的通红。

    但她气势不输“是你裤头先动的手!”

    皇帝冷笑“它手在哪?”

    荼茶理不直气也壮“皇帝的新装没听过?你自己当然看不到了。”

    皇帝还真没听过,但他又不是那个傻子。

    福安偷看了半天,没忍住小声提醒“陛下,茶小主不是阿猫阿狗,不好一直这么倒拎着,对她身子不好。”

    他一发声,惹来两张相同容貌的大小脸注视。

    荼茶“喂我花生!喂我花生!”

    皇帝“嘴巴用不好,朕就给你找效果最好的哑药。”

    福安啪的捂嘴“……”

    长这样脸的,大小都惹不起。

    说是那样说,皇帝还是把幼崽放到地下。

    他双臂伸得直直的,生怕有肢体接触似的。

    荼茶轻哼,想起那被德贵妃靠了下,就被烧掉的龙袍。

    她黑浚的眼珠子一转,手欠的一把抓住皇帝的手。

    她还软糯糯的靠过去,猛地抱住他大腿,仰起天真单纯的小脸。

    皇帝身体一僵,忍着没动。

    荼茶幸灾乐祸,但夹着小奶音喊“陛下呀,我家大傻……不是,那个银头发绿竖瞳的人嗫?”

    德贵妃推门进来前,荼茶确定殿中只有她和大傻爹。

    可突然之间,大傻爹就不见了,皇帝就出现了。

    要不是这俩人发色瞳色差太多,荼茶都要怀疑大傻爹就是皇帝了。

    皇帝神色不变“走了。”

    荼茶懵“???”

    密室效应,门都没开,你跟我说走了?

    这只幼崽不好骗“你走个给我看看。”

    皇帝“……”

    荼茶哼哼“你把人藏哪了?”

    皇帝凤眸深了深“他怎么走的,朕就怎么回来的。”

    真话。

    荼茶想起大傻爹的身手,飞檐走壁轻轻松松,她没旁人参照,只当是顶顶厉害的大内高手。

    这么一想,她也就不问了。

    反正,成熟的大傻爹,晚上会自己出现。

    她偷摸瞥皇帝一眼,余光又瞄了下案头的龙裤头。

    眼底有可惜有挣扎,最后还是收回了视线。

    她见皇帝似乎忘了,蹦起来就往外跑。

    “陛下,”幼崽边跑边回头挥手“我回家吃饭拉屎了哈。”

    皇帝没理。

    荼茶心里一喜,结果哐啷一声——

    整只都撞门棱上!

    荼茶晕了会,后知后觉摸摸钝疼的脑门。

    这一摸,更痛了!

    幼崽眼圈霎时就红了,眼泪汪汪好不可怜。

    福安跟着疼“哎哟,我的小主你怎么跑着不看路啊?”

    他将人抱起来,对庆喜吩咐“找御医来看看。”

    说完这话,福安才去看皇帝,见他表情淡淡,没有反对便是应允的。

    荼茶被放进铺着软垫的黑木圈椅里,小小的一只,额头肿起一块,有乒乓大小。

    圆乎乎的眼里包着两泡眼泪水,时不时抽哒一下,还嘶嘶吸冷气。

    真真叫人心疼。

    福安围着崽轻哄,生怕她在紫宸殿哭闹。

    不一会,御医来了。

    荼茶已经好多了,就是额头肿块看着吓人。

    御医连药都没开,给了瓶消肿止痛的药油,叮嘱涂抹的时候要轻轻揉按,肿块才消得快。

    福安轻言细语“小主忍着点,奴会轻轻的……”

    他话还没说完,冷不丁皇帝的声音传来“抱过来。”

    福安呆了下,接着心头一喜,迫不及待的把荼茶抱了过去。

    荼茶“……”

    她的意见!她的意见呢!

    皇帝长臂一拂,将龙案腾空,就那么把幼崽放案头坐着。

    荼茶晃了晃小脚,眼神漂移闪烁,莫名的不敢看皇帝。

    她这小模样落皇帝眼里,倒像是心虚知错了。

    他哼出轻嘲,倒了药油在手心抹开温过后,适才覆到荼茶额头。

    荼茶嘶了声,不由得整只往后仰去。

    “别动。”皇帝左手一圈,撑在幼崽背心,叫她不能乱动。

    荼茶猛吸气,生理性的眼泪水又涌上来,一泡一泡的。

    她抓着皇帝衣服“疼疼疼,你轻点轻点呀。”

    奶音轻颤,可怜又可爱。

    皇帝动作微顿,一低头就看到她眼泪汪汪,像只没人要的小狗崽子。

    莫名的,心尖软了两分。

    他面无表情的揉肿块,罕见的解释一二“不揉开,肿块消不了。”

    “哦。”荼茶噘起小嘴应了声。

    道理她懂,可也是真疼。

    皇帝又看她一眼,不自觉皱眉。

    娇气!

    他心里这般说,手下力道还是轻了又轻。

    边上的福安感动坏了。

    看看,谁说陛下没心的?

    这么温柔的半抱着幼崽,这么垂眸抹药油的模样,就问慈不慈爱?!

    父慈子孝啊!

    福安再看荼茶,就更喜欢了。

    幼崽好,幼崽妙,幼崽呱呱叫!

    抹好了药油,福安送上热帕子。

    皇帝慢条斯理挽起袖口,拿着热帕子一根一根手指头擦过去。

    他的手很好看,骨节匀称指节修长,又是冷白皮,经常握御笔的缘故,中指指腹略有薄茧。

    荼茶看了眼就收回视线,额头不痛她又活了。

    她眼神闪烁,余光不断瞥着殿门外,一看就没憋好屁。

    皇帝将她神色尽收眼底,换了热帕子当头丢过去。

    荼茶一惊“干嘛干嘛干嘛?”

    皇帝顺手给她擦了把脸,接着他开始清算。

    “为什么拿朕衣物?”他冷冷的问。

    德贵妃来那会,他把人放里间软榻上,一没留神,这小东西就到处扒拉偷藏。

    荼茶没法解释,总不能说是捡来以后拍卖赚钱的。

    于是,她低头对着手指头玩,一言不发。

    主打一个,你问你的,我已读不回。

    皇帝又问“为什么把朕的御笔全掰断?”

    荼茶蹭的抬头,这锅她可不背!

    “大……银发绿瞳干的,”她口齿伶俐,“那么粗的笔杆子,我怎么掰的断?”

    皇帝当然知道她掰不断,他只是想知道,空白的那段记忆里,这两人都干了什么。

    他冷酷得很“毁朕御用之物,按宫规当杖责三十。”

    荼茶不安了,她不懂宫规,条件反射看向福安。

    福安狐疑,他怎么不记得有这条宫规?

    不过,他轻咳一声,正儿八经点头“是,私拿陛下东西,杖责五十。”

    荼茶惊了“!!!”

    皇帝“坦白从宽,把你们在殿中干的事,一五一十道来。”

    听闻这话,荼茶老实了。

    隐去龙玉一事,其他的她全交代了。

    说完了后,殿中沉默了。

    福安恍恍惚惚,看向皇帝的眼神都不好了。

    那位爱啃幼崽小脑壳?

    那位还是黏崽精?

    那位还要天天吸崽!

    ……

    皇帝冷脸“福安,送她回去。”

    荼茶松了口气,跟皇帝待久了,她总不自在,没有大傻爹那么随心所欲。

    但是!

    荼茶扒着龙案,小心翼翼问“那些断笔,能不能给我呀?就当是丢垃圾桶了。”

    说着,她张大小嘴巴“啊啊啊,我是一只垃圾桶,小垃圾桶……”

    皇帝脸都冷不下去了“你都说了是垃圾,还拿来干什么?”

    小幼崽眨巴大眼睛,定定的注视他。

    然后,荼茶开始满嘴跑火车“我……我晚上睡不着的时候,想抱着它们睡,它们是陛下用过的,不可以抱吗?”

    福安震撼了!

    皇帝也怔了!

    荼茶眼神又飘向那抹明黄的龙裤头。

    她慢吞吞的说“衣物上面,会有陛下身上的味道。”

    皇帝脸黑了。

    他飞快扯起龙裤头,揉吧揉吧砸给福安“烧了。”

    荼茶遗憾。

    皇帝一秒钟都不想再看见这只幼崽!

    他掏出袖袋里的干净帕子,将断笔一包,丢到荼茶怀里。

    皇帝“退下。”

    荼茶心满意足。

    大方的皇帝,下回再来骗……是哄一包。

    一次哄一包,多来几次,她很快就能走上人生巅峰。

    荼茶向系统叉腰大笑“桀桀桀桀桀!”

    系统“……”

    绿茶不长茶,尽长心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