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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后小郡王的随从和吴钰、李响几人亲自押着这些人去见了吴知府。

    吴知府见到令牌,听到来人状告自己的属下行刺两位郡王爷和其家属的话后。

    朝自家的儿子看去,见对方如丧考妣的点头说:

    “爹,这事是真的,这几个狗东西就是被牛富给叫过去的。

    一去就听对方的命令不分青红皂白的上手抓人,还是因为昨天晚上的事。

    要抓沈小公子和和陈小公子还有他们的那只猴子回家。”

    吴知府听完整个人都不好了,这是要完的节奏啊。

    吓的跪在面向京城的地方连忙表忠心,解释自己是真的不知情。

    行刺郡王爷的这个罪责他吴赟可承担不起啊。

    他千防万防就是没想到会因为这几个小喽啰给栽了。

    差点没气的晕过去。

    自己的几条狗竟然因为吃了别人随手扔过来的几根肉骨头,就开始听别人指挥朝别人摇尾乞怜了。

    竟然忘了自己是谁家的狗,这还了得。

    得罪宁亲王府家的小郡王他倒不怕。

    这位小郡王他之前就见过,是位比较善良也没啥心眼的贵公子。

    京城来信里可写的一清二楚的。

    陛下新封的这位郡王特别的难缠和要命,谁惹上谁倒霉。

    轻则整个家族丢脸没法在京城立足,重则抄家灭族。

    话又说回来,能随随便便就把京城搅个天翻地覆的人能有多好说话?

    见跟来的随从没啥表情就一句话,“我们爷只看最后的处理结果。

    别忘了查查这两位舅甥后面的靠山是哪个?是谁给了他们私设刑堂的权利?”

    吴知府听完还能怎么着。

    立马命令升堂处理这事呗,不然呢?

    行刺郡王爷的罪名就够吓人的了,现在还多了私设刑堂的罪名出来。

    必须查清真相,还自己一个清白。

    至于陈同知那边的脸面,这次他可要顾不得了。

    他只能公事公办力求自保了。

    随后的事就简单多了,本来就被胖揍了一顿。

    全身上下没一块好地方的牛富和这些衙役们,在挨了几板子后一个个的立马交待了。

    因为他们也不傻,知道自己闯祸了,惹了惹不起的人。

    陈金宝就更好说了,两个板子下去就全都招了。

    起因就是陈金宝昨晚看上人家的那只猴子。

    撒泼的想抢回家没抢成,最后还弄了个没脸。

    今天遇到那两个小孩和猴子的时候见跟的人不多,就忍不住出手了。

    陈金宝的原话是:“我就是要弄死那只猴子还有那两个孩子。

    谁让他们不给我面子的,我爹可是同知,我怕什么。”

    这是杀人未遂啊。

    不是他不救陈同知,是救不了啊。

    子不教,父之过。

    衙役们的初衷就更简单了,只要帮别人平一些事就能得到大笔的赏银。

    他们纯粹是因为银子去的,玩忽职守啊。

    “大人,我们真不是有意的,我们也不知道他们是郡王爷啊。

    大人饶命,小人知错了,再也不敢了。”

    “饶命啊大人,小人真的知错了,再也不敢了。”

    吴知府说道:“现在知错已经晚了,也是本府平日里太好说话,把你们的心给养大了。

    把你们惯的不知天高地厚,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他这次自身都难保,何况是这些衙役们呢。

    他怕自己处理的结果那位鬼见愁郡王不满意,再给自己记一笔可就坏菜了。

    他是真的心虚啊,就为了别人的那点孝敬,日常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过了。

    一直都平安无事到了如今,谁知道今天就栽这上头了呢。

    谁能想到会有一天踢到这块难缠的铁板呢?

    真不给他省心。

    立马宣陈同知到场的同时,杖责陈金宝十大板子。

    这还是看在对方是个孩子的份上判的。

    看了看还不知自己闯了多大祸的陈金宝。

    瞬间觉得自家不学无术只会吃喝玩乐的小儿子也顺眼了起来。

    起码自家的孩子不瞎惹祸有眼色。

    同时宣布吴富和这些衙役们各杖责三十大板。

    判这些衙役们除名,这样的人他可用不起了。

    陈同知来的也很快,在陈金宝被打第二大板疼的哭爹喊娘的时候进来的。

    看到这里给心疼坏了,不等给吴知府行礼就喊了“停”。

    他小舅子家平日里可没少孝敬知府大人。

    他本人也没少孝敬知府大人。

    陈同知到了这会儿也不觉得自家人错了。

    “不就是小儿年幼不知事,跟京城来的两个孩子起了冲突嘛,有什么大不了的。

    他年龄这么小,他能懂什么?

    肯定是被这些奴才们教唆的,你打这些罪魁祸首就可以了。

    孩子太小,可经不起这份打。

    再说了,天高皇帝远的,京城的官可管不了咱这块地界的事。”

    吴知府本来还想看在曾经那些孝敬的份上,提点对方几句呢。

    谁能想到这玩意竟然狂妄到了这个地步。

    竟然信息没听全就敢说这话,这是彻底没救了呀。

    是不是觉得有小妾娘家的这些银子为他开道他就是无敌的?

    郡王爷的随从可还在现场呢,就敢如此说,这是要作死的节奏啊。

    你想死就自己去死,千万别连累了本府。

    必须跟这玩意划清界限,太狂妄了。

    面无表情公事公办的说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证词就在这里放着呢。

    本府也不能瞎眼看不见啊,继续给本府打,不要停。”

    同时在心里想,看看,靠女人发家的人就是眼皮子浅。

    底蕴不够深,眼界不够远啊。

    都大祸临头了还以为是小孩之间闹了点龌龊,还以为在玩过家家呢。

    他之前是怎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仔细的想了想,好像就是因为对方没什么见识也没什么心眼。

    把柄和值得诟病的地方一大堆吧。

    总比来个精明能干的强。

    可惜了……

    陈同知还想跟吴知府好好理论理论呢,可今天的吴知府格外的铁面无私。

    一点情面都不讲,还是坚持着行完了刑。

    吴知府一处理完这边的事。

    准备了些礼物带着吴钰就往小郡王他们住宿的地方赶。

    准备负荆请罪。

    今天的这事可大可小,最后的裁决全在对方的手上。

    态度必须诚恳,务必要让对方消气。

    而陈同知被吴知府的六亲不认给气着了。

    感觉自个之前的孝敬都白花了。

    袖子一甩带着自家小儿和小舅子回了自个府里请医问药了。

    吴知府到的时候,沈如意刚听完汇报。

    让人宣了进来。

    看着跪在她和小郡王面前请罪的吴知府。

    这人倒是够滑溜也够机灵的。

    沈如意对对方处理此事的态度还算满意。

    毕竟水至清则无鱼嘛,她也不好一杆子打死。

    今天的这事可大可小,自个的人又没遭受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至少明面上不好一直追着对方不放。

    何况这事还是缘起于孩子间的龌龊。

    但陈同知一家却被沈如意给彻底惦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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