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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了,万重只是被药迷晕了过去,没有大碍。

    竹林里没有别人,秋哥儿不能走开。

    只好在屋里等着万重醒过来。

    被他绑在竹屋外面,淋雨的张行等人,个个都是鼻青脸肿的。

    雨水往他们脸上的伤口上砸着,疼的他们呲牙。

    宋禾回来,就看到了他们。

    他们几人,垂着脸,不敢抬头看宋禾。

    宋禾往屋里跑。

    就看见秋哥儿坐在床上,守着万重。

    宋禾当场就跪了。

    “谢……谢秋哥儿。”

    裴秋豪爽道,“宋大哥,您别客气!”

    他受不起宋禾的礼,赶忙让他起来。

    马武去停了牛车,走进来,唏嘘的叹了叹,“谁这么厉害……”

    他的目光放到裴秋身上。

    一看到他,瞪了瞪,立马跳开,“是你这个泼哥儿!”

    “你是谁?”裴秋看向他。

    马武立即摇头,“我谁也不是!”

    生怕裴秋想起他来。

    说来,马武也是冤枉。

    他在镇上看的场不是什么正经生意,就是赌场。

    一次,他把闹事的人从场子里面扔了出来,正好扔到了裴秋的脚下。

    裴秋一看见他欺负人,以为他恃强凌弱,莫名其妙的把他揍了一顿。

    这是马武长这么大,第一次吃亏!

    从那以后,马武再在街上碰见他,就躲。

    对他而言,这哥儿属实太泼了。

    他对那顿打心有余悸,他看了看宋禾,跟他说,“禾子哥,哥夫没事了,那我走了,好久没见爹娘了,我回家看看他们。”

    “你不见你大哥他们?”

    “过两天吧,我这次请了长假回来。”

    宋禾知道他归家心切,心里面也实在感谢他,把重哥儿托付给裴秋,要赶着牛车去送他。

    马武连连摆手,“不用,真不用禾子哥,我们村离你们村不远,就是赵尧走半个时辰就能走到,不用你专程赶着牛车送。”

    下着雨,泥路也不好走,送一趟,耽误好多事呢。

    他自己走了。

    马武走后,宋禾守着万重。

    裴秋问他,“外面那几个咋办?”

    “就这么晾着他们。”宋禾愤恨的说。

    “送官吗?”

    “明早送!”宋禾咬牙切齿。

    他不敢想,要是没有裴秋,重哥儿会遭遇什么。

    张行……

    想着,他握了握手。

    他让裴秋去睡了。

    自己守着万重。

    一守,就是一夜。

    次日。

    万重醒后,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被宋禾抱了起来,送去了赵砚家里。

    “重哥儿,你好好待在这里,我去忙事儿。”

    万重点点头。

    心想,大坝裂了,宋禾作为汉子,的确该去帮忙。

    “你去吧。”

    宋禾把人送到了赵家,扭头回家,套了牛车,牵着绳子,把张行他们几个塞进牛车里。

    裴秋担心他们俩路上跑,也坐到了牛车上,跟着护送。

    宋禾报官的事,做的雷厉风行的。

    一点都没有给人反应的时间。

    还是把张行他们送去官府后,回来才跟村里人说的。

    张行爹娘一听儿子被送去见了官,乱了阵脚。

    跑到宋家,求宋禾。

    发现宋家只有宋嘉。

    宋嘉一听张行被送去见了官,知道这事没办成。

    他暗骂了好几句蠢货。

    张行爹娘找不到宋禾,去找村长哭。

    “姓宋的不地道,他无缘无故的把我儿送去了官府,村长,你不能不管啊!”

    村长现在一个头两个大。

    他的心在大坝上呢,哪顾得上管他们。

    “宋禾要是没理,张行怎么可能被官差留下?肯定是他做了什么不好的,要我说,也是你们这当爹娘的没教好!”

    告状没有告成,张行爹娘还被村长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

    他们丧气的回到家里。

    张行夫郎看见他们,去给他们倒了茶水。

    “山哥儿,你汉子被人送去了见官了!”张爹回到家就倒苦水。

    山哥儿瘦的不成人样。

    脸上没有一点的肉,看起来也病殃殃的。

    他原本不是这样的。

    是嫁了张行后,被他强迫着去镇上卖了一段时间,回来才变成这样不人不鬼的样子的。

    听了张爹的话,他喜极而泣。

    立马回了屋,找了一根绳子。

    抹脖子前,他想的是,真好,张行终于遭报应了。

    山哥儿苦熬到现在,等的就是这一天。

    张行娘急的没法,只能跑去梁家,找自己的女儿。

    他女儿嫁到了梁家,梁家女儿又嫁到了镇上,嫁给了镇长的三儿子,梁家一定有办法救她儿子。

    她刚走没多久。

    张爹饿了,去喊山哥儿做饭。

    一打开门,就看见山哥儿吊死在了梁上,眼睛瞪着他。

    张爹吓坏了。

    这次,大坝裂口子,镇上的官比他们村里面的人还积极。

    昨天大半夜的,就加派了人手到村里,紧急抢修。

    当然,这也多亏了双河村反应及时。

    昨天夜里,去修坝的汉子们回来了几个。

    江若和孙海一早的起来出门打探消息。

    “坝修好了。”

    听到他们说,江若他们才放心。

    只是,还没等他松口气。

    突然,山上响起了炮声。

    不知道谁喊了一句,“快,快,大水冲下来了!”

    众人一听慌乱的跑开。

    了望台上,赵岐他们一晚上没睡。

    听到炮声,立马往山下跑。

    山上。

    水声“轰”的一下。

    站在阀门的几个人被大水一下冲远。

    反应过来的孟良,大声喊,“关阀门!”

    汉子们反应过来,拉着石阀的绳子用力往下拉。

    等绳子上的铁扣扣上什么东西,石阀门降下来,这才关住大水。

    孟良走过来,“啪”的一下,用力打了王坤一巴掌,“你他娘的放什么水?”

    王坤后退几步,忍着疼,颤颤巍巍的说,“不是你们让放的吗?”

    大坝里面的水积的多了,镇上的官差来看了,担心雨继续下,大坝再憋口子,就说要放水。

    但是没说要现在放!

    “我……”

    其中一个汉子道,“王坤,你不会是想着赵砚死吧?”

    “我没有……”

    心思被戳破,王坤一下就慌了。

    孟良没忍住,又揍了他几下,“蠢货!”

    王坤没想让赵砚死,他就是想报复赵砚。

    段巧巧在庙会前割腕自杀了一次,及时被她娘发现,救下了一命。

    但是说出去挺丢人的,段家就捂了消息,没人知道。

    因为,段巧巧是为了赵砚死的。

    留的那封遗书上写的也是为了下辈子跟赵砚做夫妻。

    王坤怎么不嫉妒?

    刚才,他看到赵砚跟人说话,又听到放水,还来不及想手上就有了动作,把关着一个石阀门的绳子松开了。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