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啊,抓贼啊。”
萧靖凌突然大喊一声,紧跟着猛地一推身前的萧靖承。
正想着如何应对的萧靖承来不及反应,身体轰然撞开房门,直接就冲进了房间。
吕舒兰被突如其来的声响吓得惊慌失措。
“混账,谁……”
她看清进来之人的面貌后,声音戛然而止。
萧靖承看着床榻上衣着凌乱的母亲和慌乱往身上挂衣服的青年男子,脑袋都要炸开了似的。
萧婧文先是捂嘴巴,接着又捂眼睛,还是忍不住手指留出一条缝,去查看现场的情况。
萧靖凌就大方的多,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的将两人的一切尽收眼底。
门外的禁军和太监只听到房间内的喊声,没有萧靖凌的命令,谁都不靠近。
他们也不想知道。
在这里,他们最清楚的一点就是,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有些事好奇归好奇,但不能因为好奇害死自己。
“承儿?”
吕舒兰盯着萧靖承苍白的脸色,手指都在颤抖。
她猛的吞咽口水,努力的尝试了几次,嘶哑的嗓子才艰难的挤出一句话。
“承儿,你听母亲说。
不是你想的那样。”
“母妃,我们都亲眼看到了。”
萧靖凌脸上没有任何的幸灾乐祸,反而表现的比萧靖承还悲伤,破天荒的称呼其母妃。
“母亲,父皇卧病在床,你怎么能干出这种事?
若是父皇知道,你让他的脸面往哪里搁?”
吕舒兰猛地转头看向萧靖凌,似是明白过来什么,伸手指向萧靖凌。
“你…都是你,是你谋害本宫。”
“母亲,你怎么能这样冤枉孩儿?”
萧靖凌一脸受委屈的样子,转头看向缩在角落,吓得瑟瑟发抖的青年。
他捂着脑袋,萧靖凌还没来的及看他是谁。
“真是大胆狂徒,胆敢做出如此苟且之事。
拉出去,凌迟处死。”
“殿下……”
捂着脑袋的青年惊恐的爬到萧靖凌身边,浑身剧烈颤抖。
“凌王殿下,是她,都是她勾引我的啊。”
萧靖凌这才看清青年的模样。
萧靖承和萧婧文看到他,只感觉头皮发麻,倒吸一口凉气。
“萧…魁?”
萧靖承嘴里隐约蹦出两个字。
萧靖凌、萧婧文惊讶的看向萧靖承。
“太子哥哥,你能说话了?”萧婧文满脸的不可思议。
短时间发生的事情太多,让她震惊的反应不过来。
萧靖凌心有震惊。
没想到李真元的医治,果然有了效果。
“狗日的,你看看你,气的太子都能说话了。”
萧靖凌抡圆了巴掌,啪的一声抽在萧魁的脸上。
“王八蛋,你是真该死啊。”
萧魁只感觉脸蛋哗啦啦的,嘴里一股腥甜,牙齿都从嘴里掉了出来。
他都不清楚,萧靖凌打他是因为吕舒兰的事。
还是自己起的萧靖承会说话的事。
“承儿,你真的能出声说话了?”
吕舒兰满脸的兴奋。
失去希望的眸子里,重新闪动光亮。
只要太子能恢复,那么,她……
想到这里,吕舒兰脸色一僵,看向跪在地上萧魁。
她眼里的希望又渐渐熄灭。
完了。
若是平常还好。
现在的情况,她还有什么脸面,再给太子撑腰?
除非,能说服萧靖凌和萧婧文。
但是他们两个,早就巴不得自己死了。
萧靖承同样惊讶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情急之下的开口,真的发出了声音,这让他惊喜不已。
他嘴角忍不住勾起笑意。
萧靖凌一脚踹在萧魁身上,转头看向萧婧文。
“三姐,你去外边,让禁军和太监宫女都离远点。
此事,关系皇家颜面,任何人不得透露出去半句。
否则,立斩不赦。”
“另外……”
萧靖凌扫了眼吕舒兰。
吕舒兰对上他投来的视线。
她清楚,萧靖凌是不会错过这个致自己与死地的机会的。
“找皇后来处理吧。
毕竟是后宫之事,你我不便插手。”
萧婧文微微颔首,快步离开。
萧靖凌看向萧靖承:“太子哥哥,你先休息一下吧。”
“这不是你我赌气之时。
我们要想办法,不让这丑闻给捅出去。”
话音落下,萧靖凌又是一巴掌甩在萧魁脸上。
“他毕竟是皇叔的儿子。
你的弟弟,我的兄长。
如果传出去,天下人如何看待我萧家。”
听到这里,萧靖承低吟片刻,微微点头,同意让萧靖凌来处理。
他尝试再次说话,只能轻缓的发出音,但是吐字还不清楚,嗓子也隐隐作痛。
“狗东西,你属狗的吗?”
萧靖凌一脚踹在萧魁的小肚子上,不像是在打抱不平,更像是在发泄自己的不满。
“什么地方,你都敢来撒尿。”
萧靖凌走到旁边,随手扯来一块破布,像木乃伊似的将萧魁裹起来,眼睛鼻子也不放过,防止等会扛出去的时候,被认出是个人。
萧婧文带着皇后来到冷宫。
路上萧婧文已经跟她详细说过了事情的经过。
看着眼前的一切,一项温和的玉珍,满是惊愕的看着吕舒兰。
她怎么也没想到,吕舒兰会干出这种事情来。
“姐姐,此事陛下还病着,躺在床榻上。
你怎能做出此等事?”
“若是陛下知道,会杀了你的。”
吕舒兰猛地抬起头:“陛下病了?
他怎么样了?
我要去看看他。”
玉珍摇摇头,一脸的无奈。
“姐姐,不是我不让你见陛下。
你这样子,属实……”
“你是陛下的结发妻子,本宫也不能随意处置。”
玉珍稍微顿了顿:“先关押起来吧。
等到陛下身体稍微康复,再有陛下处置吧。”
话音落下,玉珍看向萧靖凌,似是在询问他的意见。
萧靖凌没说话,表示默认。
他起身,拉着捆在萧魁身上的布条,像是托死狗似的,拖着往外走。
“让人封了此地。
门窗全部用木板订死。
门上留下个送饭的口就行。”
“出了每天送饭的人,不许她接触任何人。”
玉珍闻言没有意见,摇了摇头也走出房间。
“不…不要啊。
凌儿,你不能这么对我。”
吕舒兰悲切的声音在房间传来。
“承儿,母亲知道错了。
你去给母亲求求情吧。”
“如此,还不如杀了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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