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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0章 算计,搞笑吧

    无论是出于嫉妒的心理,还是眼红袁涛即将突破地仙境所带来的巨大影响力,

    包括四大帝国、七大望族在内的所有势力,一时间纷纷闻风而动,就像被惊扰的蜂群,

    整个江湖和朝堂都陷入了一种微妙而紧张的氛围之中。

    而今日袁涛之所以从那与污染源的“交融”中清醒过来,是因为他与姜钰早已约定好要去赴一场意义非凡的宴。

    据说,这场宴会上姜钰要与袁涛好好谈一谈她作为中宫皇后的问题。

    时光悠悠流转,这么多年过去了,就连袁铁和杨千烨的孩子都已然成长为新生代中的标杆人物之一。

    然而,姜钰与袁涛之间的关系,却始终如迷雾中的花朵,若即若离。

    这么长时间以来,她一直拒绝真正嫁给袁涛,可就在前些日子,却突然传来消息,说她想要与袁涛认真地谈一谈这个问题。

    当袁涛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正巧在赢漪的住处。

    他看着手中那封承载着姜钰邀约的书信,面色变得极为复杂,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仿佛思绪已经飘到了遥远的地方。

    以至于信纸从他手中滑落,他都浑然未觉。

    赢漪默默地走上前,轻轻捡起掉落在地的信纸,看都没看一眼,便将其放置在桌子上。

    随后,她温柔地转身,缓缓伸出双手,轻轻地给袁涛揉起太阳穴,动作轻柔而舒缓,试图为他缓解那不知源自何处的沉重压力。

    “唉……”

    袁涛和赢漪都陷入了沉默,好半晌,袁涛才从心底深处发出一声悠长而沉重的叹息,那叹息声仿佛承载了无数的过往与无奈。

    随后,他转过身,再次投身到天坑之中,继续进行转化污染源的工作,

    仿佛只有沉浸在那片神秘而危险的领域,才能让他暂时忘却心中的纠结。

    就这样,一直到了今日这个约定的正日子,袁涛才从天坑中走出。

    他谁也没有带上,依旧身着那身标志性的黑袍,脸上戴着一副夜枭面具,那面具上雕刻的夜枭双目,在光影下闪烁着神秘的光泽。

    这身打扮,与当年他和姜钰第一次见面时如出一辙,仿佛时光倒流,一切又回到了最初的起点。

    袁涛踏上了前往宴会地点的路途。

    宴会的地点有些遥远,但他不紧不慢,一步一步地走着,每一步都仿佛踏在自己的回忆之上。

    沿途的风景在他眼中似乎都失去了色彩,此刻他的心中,只有即将到来的这场会面,以及那未知的结果。

    今日这场宴会来的人着实不少。

    四大帝国各自派出了代表,这些代表无疑都是能够在帝国中说得上话的人物;

    五姓七望也都精心挑选了能当家做主的人前来。

    而作为主人家的华国,更是规格极高,只有三省六部的主事要员才有资格参加这场盛宴。

    袁涛一路欣赏着千崖城沿途的风光。

    晨光刚漫过千崖城的青灰色飞檐,护城河边的早市已腾起暖雾。

    挑着竹筐的菜农将沾着露水的青菜码得整整齐齐,竹筐边挂着的布兜里,土鸡蛋还带着鸡窝的余温;

    穿蓝布短衫的摊主支起铁锅,热油“滋啦”一声裹住葱花,

    刚烙好的葱油饼香气顺着石板路飘远,引得背着书包的孩童拽着母亲的衣角驻足。

    不远处的茶摊上,老者们捧着粗瓷茶碗,就着一碟茴香豆唠着家常,

    话题从昨夜新演的皮影戏,说到西城街口刚修好的便民桥,眼角的皱纹里都盛着笑意。

    日头渐高时,主街“千丈道”上已是车水马龙。

    两侧的商铺鳞次栉比,绸缎庄的伙计正将新到的云锦挂出门面,阳光洒在上面,映得孔雀纹栩栩如生;

    笔墨铺的窗台上,砚台里磨好的墨汁泛着温润的光,穿长衫的书生正与掌柜轻声讨论着新出的诗集;

    街角的杂货店前,穿校服的少年踮着脚买糖画,手艺人手腕轻转,琥珀色的糖丝便绕出一只振翅的蝴蝶,引得周围孩童阵阵惊呼。

    偶尔有挂着“公务”木牌的马车驶过,车轮碾过青石板的声响轻快,

    却从不会惊扰路边嬉戏的孩童——车夫总会提前放慢速度,车帘掀开时,能瞥见车内官员正低头批阅文书,眉眼间并无倨傲。

    暮色四合时,千崖城的灯火次第亮起。城中心的“望星广场”上,老者们随着鼓点跳起踏歌,腰间的绸带在晚风里翻飞;

    年轻夫妇推着婴儿车散步,车里的孩童攥着拨浪鼓,笑声混着广场旁甜品店飘来的桂花糖粥香;

    不远处的戏楼前,红灯笼串成了长链,海报上写着今晚要演的《太平春》,

    刚散学的学子们凑在海报前,叽叽喳喳讨论着剧中的忠良故事。

    护城河上,画舫缓缓划过,舱内传出丝竹声,与岸边人家窗内飘出的饭菜香、孩童的读书声交织在一起,

    顺着晚风漫过满城灯火,落在每一户亮着灯的窗棂里——那窗后,或许是正给孩子缝新衣的母亲,

    或许是刚从工坊归家、正洗手准备吃饭的匠人,或许是围坐在一起,

    听爷爷讲千崖城百年变迁的一家人,每一盏灯下,都藏着安稳踏实的烟火气。

    夜深后,城墙上的巡夜人提着灯笼走过,脚步声轻缓。

    偶尔有晚归的行人遇见,巡夜人总会笑着叮嘱一句“夜凉,快些回家”。

    月光洒在千崖城的飞檐翘角上,将满城的宁静与暖意,轻轻裹进了这方被岁月温柔守护的天地里。

    袁涛就这般不紧不慢地缓步前行,从清晨那第一缕阳光洒下,直至夕阳西下,天边被染成一片绚烂的橙红,他才终于来到宴会现场。

    宴会门口,一位对袁涛极为熟悉的老人早已在此毕恭毕敬地恭候多时。

    在袁涛出现的刹那,老人的眼中瞬间闪过一抹惊喜,赶忙上前,以最恭敬的姿态将他迎入其中。

    此刻,现场的所有宾客都早已整齐落座。尽管桌上还未摆上佳肴珍馐,但厅中已然开始表演起曼妙的歌舞。

    只见舞女们身着华丽轻盈的服饰,身姿如柳,翩翩起舞,宛如一群从画中走出的仙子;

    乐师们则手持各种乐器,弹奏出悠扬婉转的曲调,如潺潺溪流,萦绕在大厅的每一个角落。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