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月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房间，勾勒出床上交缠的身影。
姜枝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被宁祉煜弄醒。
她的意识模糊，身体像是被拆散重组过无数次，连指尖都泛着酸软。
宁祉煜的手臂仍紧紧箍着她的腰，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后颈，仿佛连睡梦中都不肯给她一丝逃离的机会。
\"枝枝...\"
他的声音沙哑，带着餍足后的慵懒，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她腰间的软肉。
姜枝没有回应，睫毛轻颤，假装仍在沉睡。
宁祉煜低笑，突然咬住她的肩膀：\"装睡？\"
他的手掌顺着她的腰线滑下，轻易探入睡裙：\"看来我还不够努力...\"
姜枝猛地按住他的手，声音带着哭腔：\"...不要了...\"
宁祉煜的动作顿住，随即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月光下，他的眼神暗得吓人，像是深渊里爬出的恶鬼，执拗地要将她拖入地狱。
\"我说过的，\"
他的指尖抚过她红肿的唇，\"你离开我，我真的会疯。\"
姜枝的眼泪无声滑落：\"...疯子。\"
宁祉煜吻去她的泪：\"嗯，你的疯子。\"
上午十点，阳光洒满房间。
宁祉煜坐在床边，指尖轻轻描摹姜枝的睡颜。她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嘴唇还有些红肿，锁骨上全是他留下的痕迹。
裸露的肩颈上满是暧昧的红痕，昭示着这一整天疯狂的欢爱。
他的眼神柔软了一瞬，随即又阴沉下来。
她怎么能走？
怎么敢走？
手机震动，沈烬之发来消息：
「下来，谈谈。」
宁祉煜最后看了姜枝一眼，轻轻关上门。
训练室里，沈烬之掐灭烟头：\"你他妈还是人吗？把人折腾成这样？\"
宁祉煜勾唇，眼底闪过一丝餍足：\"她自找的。\"
\"你他妈是不是疯了？\"
沈烬之一拳砸在桌上，\"她昏到现在还没醒！\"
宁祉煜靠在椅背上，眼神冰冷：\"我们的事，轮不到你管。\"
林景红着眼眶：\"煜哥，枝姐为你付出多少？你就这样对她？\"
\"我爱她。\"
宁祉煜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从始至终，都是她。\"
商时序冷笑：\"那苏晚萤呢？青梅竹马？白月光？\"
\"年少不懂事罢了。\"
宁祉煜的指尖敲击桌面，\"十七岁时以为的喜欢，和现在能一样吗？\"
他的眼神逐渐阴鸷：\"枝枝为我放弃治疗，忍受宁家的刁难...\"
\"你们觉得，\"
他的声音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温柔，\"我会让她离开？\"
训练室瞬间安静。
谢存突然开口：\"至少给她一个交代。\"
宁祉煜的拳头握紧又松开：\"...我知道。\"
商时序挑眉：\"那你为什么不说她是未婚妻？\"
宁祉煜的表情僵了一瞬，随即苦笑：\"因为我蠢。\"
\"她为我付出那么多...\"
他的指尖摩挲着杯沿，\"我却连最基本的安全感都没给她。\"
谢存开口：\"那就弥补。\"
宁祉煜抬头，对上他坚定的目光：\"用我的命去爱她。\"
苏家庄园，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书房。
苏晚棠将一叠照片推到姐姐面前，笑容甜美：\"姐，你看。\"
照片上，姜枝和tG战队的打野Night站得很近，有几张甚至像是拥抱和接吻。
\"这是？\"苏晚萤皱眉。
\"姜枝啊，\"
苏晚棠歪头，\"Koi现在的女朋友。\"
她故意加重\"女朋友\"三个字：\"听说只是个替身呢。\"
苏晚萤的指尖轻轻抚过照片，眼神复杂：\"他们...\"
\"姐，你别难过，\"
苏晚棠握住她的手，\"Koi心里一直有你，姜枝不过是长得像你罢了。\"
她的声音带着蛊惑：\"你看这些照片，她根本配不上Koi。\"
苏晚萤沉默许久，最终将照片收进抽屉：\"...我知道了。\"
苏晚棠的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弧度。
姜枝，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
主卧内，姜枝仍在沉睡。
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落在她疲惫却满足的睡颜上。她的指尖无意识地抓着枕头，嘴里含糊不清地呢喃着什么。
宁祉煜推门进来，手里端着一杯温水。他轻轻坐在床边，拨开她额前的碎发：\"枝枝，喝水。\"
姜枝皱了皱眉，没有醒来。
宁祉煜低笑，俯身含了一口水，渡进她嘴里。姜枝下意识地吞咽，喉结滚动，唇瓣泛着水光。
\"乖...\"
他的拇指擦过她的唇角，\"睡吧。\"
姜枝在梦中抓住他的手指，贴在自己脸颊上蹭了蹭，像只撒娇的猫。
宁祉煜的眼神柔软得不像话。
枝枝。
这一次，我绝不会再放手。
姜枝睁开眼时，已是第二日凌晨。
她的身体像是被卡车碾过，每一寸都在叫嚣着疼痛。床边放着一杯水和两片药，下面压着一张纸条：
「枝枝，醒了吃药。——Koi」
姜枝盯着那张纸条看了许久，突然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
宁祉煜，你到底想要什么？
窗外，天幕仍暗，零星亮着灯，像未眠的眼睛。
手机铃声刺破寂静，姜枝从混沌中惊醒。
她浑身酸软，指尖颤抖着摸到手机，屏幕上显示着宋迦瑶的名字。
\"喂...\"她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
\"枝宝！\"
宋迦瑶的声音炸开，\"你他妈一天一夜去哪儿了？！\"
姜枝的视线扫过凌乱的床单，锁骨上的红痕，和地上散落的衣物。
\"在...基地。\"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随即爆发出怒吼：\"宁祉煜那个小畜生又把你带回去了？！\"
姜枝没说话，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
\"十九岁就这么会折腾人？\"
宋迦瑶冷笑，\"以后还了得？\"
她的声音带着刻薄的尖锐：\"还有他那个白月光，谁知道他未成年之前干不干净？说不定早被那个贱人教坏了！\"
姜枝的手指猛地攥紧被单。
\"枝宝，你打算怎么办？\"
\"....不知道。\"
姜枝的声音轻得像羽毛。
挂断电话，姜枝的眼泪终于砸下来。
是啊，他那么会...
那么懂得怎么让她失控...
是谁教的？
胃里突然翻涌起一阵恶心，姜枝踉跄着冲进浴室，跪在马桶边干呕。
水龙头哗啦啦地响，姜枝掬起一捧冷水泼在脸上。
镜中的女人眼眶通红，嘴唇红肿，脖颈上全是暧昧的痕迹。
恶心。
真恶心。
她想起宁祉煜游刃有余的挑逗，想起他娴熟到令人发指的技巧，想起他每一次都能精准找到她最敏感的地方....
十七岁的宁祉煜，是不是也这样对苏晚萤？
是不是也在那个雨夜，像对她一样，把苏晚萤按在墙上亲吻？
胃里又是一阵翻江倒海，姜枝再次干呕起来，眼泪混着冷水往下流。
她怎么会爱上这种人？
怎么会把第一次给这种...
浴室门突然被推开。
\"枝枝？\"
宁祉煜站在门口，手里端着早餐托盘，眼神瞬间变得惊慌，\"你怎么了？\"
姜枝抬头，透过水雾看到他担忧的脸，突然笑了：\"恶心。\"
宁祉煜僵在原地：\"...什么？\"
\"我说，你真恶心。\"
姜枝撑着洗手台站起来，腿还在发抖，\"这么会折磨人，和谁学的？\"
她的眼神冷得像冰：\"苏晚萤吗？\"
宁祉煜的脸色瞬间苍白：\"不是...\"
\"哦，那就是无师自通？\"
姜枝冷笑，\"宁少爷未成年就不干净了？\"
宁祉煜的拳头握紧，指节泛白：\"我的每一次都给了你。\"
\"骗鬼呢？\"
姜枝推开他，\"你那么会，还不知疲倦...\"
她的声音哽咽：\"谁知道你以前...\"
宁祉煜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姜枝！\"
他的眼眶通红，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愤怒和委屈：\"你他妈把我当什么？！\"
姜枝挣不开，索性仰头与他对视：\"脏、东、西。\"
一字一顿，字字诛心。
宁祉煜的呼吸停滞了一瞬，随即松开手，转身离开。
浴室门被摔得震天响。
楼下，训练室，宁祉煜一拳砸在墙上，指关节瞬间渗出血丝。
\"操！\"
他的胸口剧烈起伏，眼前全是姜枝厌恶的眼神。
脏东西？
她居然说他是脏东西？
林景和沈烬之闻声赶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宁祉煜站在墙边，右手鲜血淋漓，眼神阴鸷得吓人。
\"煜哥！\"林景冲过来，\"你的手！\"
宁祉煜甩开他：\"滚。\"
沈烬之皱眉：\"又是因为枝姐？\"
宁祉煜没说话，转身走向阳台，点燃一支烟。
烟雾缭绕中，他的眼神逐渐变得危险。
姜枝，你逃不掉的。
就算是下地狱，我也要拉着你一起。
姜枝蜷缩在床上，眼泪浸湿了枕头。
她的心脏疼得像被人生生挖走一块，脑海里全是宁祉煜受伤的眼神。
她爱他啊。
可是有什么用？
他们之间隔着一个苏晚萤，隔着他不堪的过去，隔着他近乎变态的占有欲...
手机震动，宋迦瑶发来消息：
「枝宝，我查到苏晚萤的安排了，她下周可能来。」
姜枝的眼泪流得更凶。
看，连命运都在嘲笑她的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