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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见没了开口的机会。

    许大茂也不再纠结,迈着四方步,溜溜达达的往南锣鼓巷走去。

    今儿不回家不行。

    明天得去厂里上班,今儿要是不回家,明儿都没工作服穿。

    他想着这都过了好几天了,秦淮如就是有气,估摸着也消了八九成,不对,六七成。

    即便回去了会挨骂,但不至于闹的满院皆知不是。

    丫路上还故意去茶馆坐了会儿。

    吃了点零嘴,喝了壶茶,打发足了时间,熬到晚上九点多,才敢起身进南锣鼓巷。

    都怪那帮碎嘴子邻居。

    但凡他们别这么热衷瞎凑热闹,他许大茂也不至于会躲着他们。

    ..............

    “哥,哥,开门。”

    晚上九点多,杨庆有和苏颖已经洗漱完,躺在了床上,苏颖靠炕头上看小说,杨庆有则在跟小婉玩剪子包袱锤,父女俩玩的正嗨,就听门外响起了冯勇的敲门声。

    “来了来了。”

    杨庆有起身穿棉裤的工夫,就听窗外冯勇继续说道:

    “那您快点儿,我去叫解成哥。”

    说罢,便蹬蹬蹬跑去了阎解成家。

    等杨庆有穿好棉裤,蹬上棉鞋,披着大衣走出门外,冯勇已经把阎解成拉到了垂花门旁。

    “干嘛呀,干嘛呀小勇,大半夜的,你拉我出来干什么?好歹等我把棉袄扣子系上啊!怀里热气都跑没了。”

    “就是。”

    杨庆有也埋怨道:

    “我刚脱衣服躺下,被窝还没暖热,就被你吆喝出来了,这大冷天的,回去又得重新暖。”

    “哎呀!睡觉的事儿等会再说。”

    冯勇指着后院的方向,小声道:

    “你们听。”

    俩人闻言立马支起耳朵,看向后院的方向。

    “许大茂,你甭扯没用的,你要是这个态度,日子就甭过了,你不怕丢脸,我也不怕,那就闹,闹大了把你送进去,我顶多被人说几句闲话,我无所谓,说去呗!日子照样过,无非就是有点不舒坦................”

    听语气语调,吆喝的是秦淮如。

    再听话里的意思。

    许大茂回来了。

    杨庆有顿时眯起眼,嘴角微翘,拔腿就往后院方向走。

    他耳朵尖,他听见了,可阎解成还一脑袋浆糊,什么都不知道。

    丫拽住杨庆有和冯勇,疑惑道:

    “听什么?我没听见有什么动静啊?”

    “哎呀,您这耳朵。”

    冯勇嘴角抽搐道:

    “许大茂回来了,正跟秦淮如吵架呢!我最开始也没听见,还是傻柱哥过来叫的我。”

    “啊?许大茂回来了!”

    阎解成闻言立马眼冒精光,二话不说就往后院跑。

    “嘿!你这人。”

    杨庆有和冯勇顾不上吐槽,麻利抬腿追了上去。

    此刻后院过道内已经到了不少邻居。

    中院的老几位就不用说了。

    易中海、一大妈、傻柱两口子,大力两口子,全揣着手站过道口,探头探脑的往许大茂家看。

    只有贾张氏比较勇,直接站许大茂家门口,贴着玻璃往屋里看。

    后院那帮邻居就更不用说了。

    虽然没出屋,但个个都趴窗户后,目睹许大茂和秦淮如的争吵。

    只有前院这帮邻居,大部分都不知道,所以还依旧在家里躺着,没来凑热闹。

    也幸亏许大茂那两间破屋隔音比较好。

    关上屋门后,除非像刚才秦淮如似的大声嚷嚷,否则压根传不出来。

    “吆!都来了。”

    傻柱见了仨人,顿时嘴角含笑,贱嗖嗖的小声道:

    “我都开始佩服许大茂了,丫竟然敢回来,是真不怕挨揍啊!”

    “难道打起来了?”

    阎解成闻言心头一紧,立马问道:

    “柱哥,许大茂挨揍没?”

    傻柱见状双目一瞪,皱眉道:

    “怎么,你跟他关系挺好?”

    “没没没。”

    阎解成摇头道:

    “我们几个打赌来着,赌许大茂会不会挨揍,我赌许大茂不会挨揍,押了五毛钱呢!”

    他生怕傻柱不信,还特意伸出五个手指头在傻柱面前晃。

    “呸,才五毛钱,你丫也有脸说。”

    傻柱撇嘴不屑道:

    “怪不得大伙都说你们老阎家人抠,五毛钱,输了赢了都没意思。”

    阎解成嘟囔道:

    “您这话说的,五毛也是钱,赢了够吃顿午饭的了,您倒是说啊!揍没揍。”

    “我哪知道。”

    傻柱随口回道:

    “我又没趴窗户上往里瞧,你应该去问贾大妈,瞧见没,她看的清楚。”

    “切..........”

    阎解成倒真想去问,可他也得敢呐!

    这关头上去问这个,那就真成了把脸送上去让贾张氏抽了。

    不抽,都对不起屋里的秦淮如。

    哥仨拌嘴的工夫,许大茂已经快要挨揍了。

    眼瞅着秦淮如跟他吵不出个一二三来。

    秦满谷怒气上涌,黑着脸上前一把薅住许大茂脖领子,厉声说道:

    “姓许的,打算耍无聊是吧?行,那我们也不跟你讲理了,今晚就带你回公社,公审批斗游街。”

    说罢,便拽着许大茂往门外走。

    如今的许大茂早已不复前一阵铲煤的壮身板,瞎胡闹了这么多天,早就把身体掏空了,被这么一拉,立马摔了个狗吃屎。

    脑门差点撞墙上。

    “打人了,打人了,秦淮如乡下亲戚打人了。”

    好嘛!

    丫就跟过年待宰肥猪似的,嚎的那叫一个凄惨。

    动静传出来的瞬间,还没等别人有反应,傻柱先兴奋了。

    “哈哈哈哈!许大茂挨揍了。”

    说话间,就要冲出过道,往许大茂家跑。

    结果腿刚迈出去,就被易中海拽住了。

    “瞎掺和什么,揍死也不关你的事儿,不准过去。”

    “易大爷。”

    傻柱不甘心,好不容易许大茂挨顿揍,他要是不亲眼瞧瞧,比他挨揍都难受。

    可惜啊!

    易中海依旧不允许,厉声呵斥道:

    “不准去,你看别人去了吗?就你能。”

    不是易中海嫌弃他没眼力见。

    而是易中海怕傻柱过去后,许大茂有了依仗,不肯低头。

    这孙子没少给院里惹事,今儿出出血,不是坏事。

    并且不止易中海这么想,其他有脑子的邻居都没往前凑。

    远远的瞧瞧就得了。

    过去惹那麻烦干什么?

    许大茂以后在不在院里住不好说。

    可贾家人、秦淮如以后肯定继续住院里。

    哪个能得罪,哪个不能得罪,大伙门清。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