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坐在这里干嘛？”
明言这个觉补得昏天黑地，结果一睁眼睛发现金智秀和金??和鬼似的望着自己。
两个女孩儿面色苍白，神情间很是憔悴，很符合宿醉之人的状态。
“看看你到底能睡多久。...
晨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照在凌乱的床单上，像是一道道无声的审判。房间里弥漫着昨夜残留的气息??酒精、汗水、还有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味道。林娜琏坐在床沿，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裙角，眼神飘忽不定。她不敢看金智媛，也不敢看明言，更不敢去想自己昨晚到底做了些什么。
“你……真不打算解释一下？”金智媛终于开口，声音沙哑，像是被什么堵住了喉咙。
明言靠在墙边喝水，喉结滚动了一下，却没有接话。他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昨夜的疯狂像一场梦，醒来后只剩下满地狼藉和无法回避的事实。
“解释？解释什么？”林娜琏苦笑，“我们三个都心知肚明的事，还用得着解释吗？”
她抬起头，目光扫过两人，忽然觉得可笑。曾经她以为自己能掌控一切，能在感情里游刃有余，可现实却狠狠打了她的脸。她喜欢明言，这点毋庸置疑；但她也没想到，有一天会和金智媛一起躺在同一个男人的床上。
“我不是那个意思。”金智媛咬了咬唇，“我只是……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空气再次凝固。
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紧接着是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三个人同时一僵。
“智秀回来了！”林娜琏猛地站起身，脸上写满了惊慌。
明言反应最快，一把将散落在地的衣服抓起塞进床底：“都别动！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可已经来不及了。门被推开，金智秀提着早餐袋站在门口，目光从三人身上缓缓扫过，最后停在那张明显被人睡过的双人床上。
“……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她的语气平静得可怕。
没人回答。
金智秀走进来，把早餐放在桌上，脱下外套挂好，动作从容得仿佛眼前的一切再正常不过。她甚至笑了笑：“看来我不在家的时候，大家玩得很开心？”
“智秀姐，你听我解释……”林娜琏上前一步。
“不用解释。”金智秀摆手，“我又不是小孩子，看得懂场面。”
她走到镜子前整理头发，语气轻描淡写：“昨晚喝多了，失控很正常。重要的是，今天怎么收场。”
这句话像一盆冷水浇下来，让所有人都清醒了几分。
明言叹了口气：“对不起，是我太冲动了。”
“你不用道歉。”金智秀转过身，直视着他，“你喜欢谁，想跟谁在一起，那是你的自由。但你要明白，这件事一旦传出去，对Twice的影响会有多大。”
林娜琏低下头。她当然知道后果。作为国民女团，她们的一举一动都被媒体放大解读。如果被曝出两名成员与同一男子发生关系，哪怕对方是知名演员，也会引发轩然大波。
“所以……你想怎么办？”金智媛小声问。
“办法只有一个。”金智秀看着她们，“统一口径，对外宣称昨晚只是聚会喝酒，其他人中途离开，只有我留宿照顾醉酒的你们。至于床单……”她顿了顿，“我会处理。”
三人面面相觑。
“你不生气？”林娜琏难以置信。
“生什么气？”金智秀笑了，“我又不是你们的监护人。只是作为队长，我必须保护团队。”
她说完，走向衣柜拿出一条新床单：“现在，帮我换掉这张。”
没有争吵，没有指责，四个人默契地开始收拾残局。撕破的丝袜扔进垃圾桶，凌乱的衣物归位，床单更换如常。不到半小时，房间恢复了整洁，仿佛昨夜的混乱从未发生。
唯有空气中那丝若有若无的甜腻气息，提醒着她们一切真实存在过。
“好了。”金智秀拍了拍手，“接下来，各回各家，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真的可以吗？”金智媛仍有些不安。
“只要你们不说，我不说，谁能知道？”金智秀淡淡道，“娱乐圈最不缺的就是秘密，缺的是管不住嘴的人。”
她看向明言：“你也一样。如果你敢往外透露半个字，我不介意让你的新电影票房惨败。”
明言苦笑：“我有那么傻吗？”
“希望如此。”金智秀点头，随即语气缓和了些，“不过……”她顿了顿，“感情这种事，强求不来。你们三个，自己心里清楚就行。”
说完，她拎起包准备出门。
“智秀姐！”林娜琏突然叫住她。
“嗯？”
“谢谢你。”
金智秀回头看了她一眼，嘴角微扬：“别谢我。我只是不想看到Twice因为我队友的私生活崩塌而已。”
门关上的那一刻，屋内陷入短暂的沉默。
“她……其实挺厉害的。”金智媛低声说。
“是啊。”林娜琏坐回床边，“我一直以为她只是个冷冰冰的完美队长，没想到关键时刻这么靠谱。”
明言靠在窗边，望着楼下渐行渐远的身影，轻声道：“她早就察觉了吧。从我们进门那一刻起。”
“什么意思？”金智媛皱眉。
“不然你以为她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回来？”明言苦笑，“说不定，她一直在等我们出事。”
这个猜测让两人都变了脸色。
“不可能吧……”林娜琏喃喃。
“有什么不可能？”明言摇头，“她是金智秀，不是普通人。她比谁都清楚娱乐圈的规则，也比谁都懂得如何掌控局面。也许她早就料到我们会失控，所以提前布置好退路。”
“那你呢？”金智媛忽然盯着他，“你现在打算怎么办？选谁？”
这个问题像刀子一样刺进空气。
林娜琏也抬起了头，眼中闪过一丝紧张。
明言沉默良久，最终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林娜琏声音提高，“你就这样让我们两个等着你慢慢想？你知道这对我们意味着什么吗？”
“我知道！”明言低吼，“但我不能骗你们任何一个！我喜欢你们两个，这是事实！我不想伤害任何人，可我也做不到假装什么都不曾发生！”
他的声音在颤抖。
“昨晚不是一时冲动，也不是酒后失态。我是认真的。我对你们两个，都是认真的。”
房间里安静得可怕。
金智媛咬着嘴唇，眼眶微微发红。林娜琏则死死攥着裙角，指节泛白。
“所以……你是想脚踏两条船？”她冷冷地说。
“不是！”明言急切地否认，“我是想给你们时间，也给自己时间。如果我们注定要面对选择，那我希望是在清醒的状态下做出决定，而不是因为一次意外就仓促定论。”
“可外界不会给我们时间。”金智媛低声说，“下次可能就没这么幸运了。媒体、粉丝、公司……他们都不会允许这种情况继续下去。”
“那就先瞒着。”明言深吸一口气，“至少现在，不要让任何人知道我们的关系。”
“你觉得瞒得住吗？”林娜琏冷笑，“我们都住在同一个宿舍，每天见面，你怎么保证不会露出破绽？”
“我可以搬出来。”明言果断道，“我已经买了新房，下周就能入住。以后见面，我们可以约在外面，避开公众视线。”
“然后呢？”金智媛反问，“长期偷偷摸摸？像地下情人一样约会？这就是你想要的？”
“这不是我想要的！”明言痛苦地抱住头，“但这已经是目前最好的选择了！除非你们其中一个愿意彻底放手，否则我们只能这样走下去！”
没有人回应。
窗外阳光正好，照在他的侧脸上，映出一道深深的阴影。
良久，林娜琏站起身，整理了下衣服：“我先走了。”
“娜琏……”金智媛想拉住她。
“不用。”她摇头，“让我一个人静静。”
门轻轻关上，留下两人相对无言。
“你觉得她会放弃吗？”金智媛问。
“我不知道。”明言望着门口，声音疲惫，“但我知道，如果我真的失去她，我会后悔一辈子。”
金智媛低头笑了笑，笑容苦涩：“那我呢？如果我退出，你会记得我吗？还是会很快忘记，就像忘记一个普通的恋人？”
“你不一样。”明言认真地看着她，“你们两个，都不一样。娜琏是阳光，照亮了我的世界；你是月光，温柔地包容我的黑暗。我没有资格要求你们共存，但我希望……至少暂时，我能同时拥有你们的温度。”
金智媛久久未语，最终轻轻叹了口气：“给我几天时间。”
她转身离开，脚步轻得几乎听不见。
房间里只剩下明言一人。
他缓缓滑坐在地上，背靠着床沿，抬头望着天花板。那里有一道细小的裂痕，像是命运划下的印记。
手机震动起来。
是经纪人发来的消息：【新剧本已确认，下午两点开会，务必准时到场。】
他盯着屏幕看了很久，才缓缓回复了一个“好”字。
站起身，他走到浴室冲了个冷水澡。水流冲刷着身体，也试图洗去内心的混乱。镜子里的男人双眼布满血丝，下巴冒出了胡茬，看起来憔悴不堪。
但他知道，从今天起，他不能再软弱。
娱乐圈不相信眼泪，也不接受犹豫。他是明言，是正在崛起的影帝候选人，是无数少女心中的理想男友。他必须学会在欲望与责任之间走钢丝，在情感与事业之间寻找平衡。
穿上衬衫，打好领带，他对着镜子练习微笑。
标准，得体，无可挑剔。
可当他拉开门走出公寓时，迎面撞上了一个人。
“哟，这么巧？”朴志效歪着头看他，眼里带着几分探究，“一大早从女生宿舍出来，该不会是……”
明言心头一紧。
“别紧张。”朴志效笑了笑，“我没看见什么，也不会说出去。”
她凑近耳边，压低声音：“不过，小心点。队里不止我一个眼睛尖的。”
说完，她轻快地走了，留下明言站在原地，冷汗悄然渗出。
他知道，风暴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