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毅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身旁的薛见然拉了拉他,他才回神。
贝毅哼了一声,竟然径直走了进来,朝着苏澜的方向走来。
“小澜,你怎么也在这儿?”
贝毅和苏澜说话的语气完全变了,变得谄媚。
此刻的贝毅看起来就像一条舔狗。
哪里还有半点京圈公子应有的气度和修养。
苏澜淡淡道:“这和你没有关系。”
“要是你们也是来吃东西的,就请便吧!”
贝毅却涣然不怒,依旧保持着笑容。
“小澜,介意我们和你们拼桌吗?”
“当然,我相信你一定不会拒绝的,是吗?”
苏澜:“”
身后的曹宝坤等人见到贝毅瞬间变成了低三下四的舔狗,脸部的肌肉都是狠狠抽搐了一下。
这踏马的太掉身份了吧?
你好歹是京圈人士,有必要像条狗一样吗?
这些话曹宝坤可以在心里想想,嘴上自然不敢说出来。
要是说出来,后果很严重。
苏澜却丝毫不给面子,甚至都不看贝毅一眼。
“当然介意,你们还是请便吧!”
贝毅脸色就是一僵,面上刚才挤出来的笑容有些挂不住了。
薛见然也在背后说道:“贝少,我看我们还是换个地方吧?来日方长。”
贝毅却哼了一声,不理会薛见然,指着石达海道:“大块头,你给我起来,我坐那里。”
石达海却不买账,他才不管你是京圈公子哥还是待宰乳鸽。
“小贝贝,也不知道你哪里来的胆量?要是我们没记错的话,你昨晚和这个薛公子可是醉得像条死狗。”
“怎么,今天不服气?还想再醉一次?”
这句话不但让贝毅的脸色变了,也让薛见然的脸色变了。
贺时年的眼睛也微眯起来。
原来昨晚石达海说要整两人,还真被他给整翻了。
薛见然骂道:“石达海,注意你的嘴巴,小心老子弄死你?”
哼!
石达海冷冷哼了一声:“就你,肌瘦入骨,变态发白?”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吸四号呢?简直大言不惭!”
“就你?小爷让你一只手一只脚,都可以轻松将你放倒。”
“薛见然,我劝你们还是不要在这里自取其辱了,哪里凉快哪里待着去。”
“你”
几人赤目相对,随时都有可能爆发冲突。
贺时年是副县长,曹宝坤是县委书记。
要是在这里发生冲突,那就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哪怕对方欠揍,也不管出于什么原因。
贺时年道:“薛见然,贝毅,请你们换一桌吧,你也看见了,这里不欢迎你们。”
“你们什么身份,你们自己清楚!”
“要是发生冲突,丢脸的可是你们,要想清楚后果。”
这句话果然震慑住了两人。
对!
不能发生冲突,否则丢脸的只会是他们。
想到这些,贝毅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他狠狠瞪了贺时年一眼,极为不甘地离开。
另外几人也随之而去。
贺时年转身看向石达海问:“你们昨晚发生冲突了吗?”
石达海摇头道:“没有,贝毅那狗日的想和苏总喝酒,苏总不愿。”
“他就像牛皮糖一样死皮赖脸,我看不惯,就激他干杯。”
“谁知道他是个银样蜡枪头,两杯下去,就直接趴下了!”
“薛见然见我已经连干两杯,想要找回点场子,过来找我。”
“谁知道他也不灵,两杯酒下去,就和贝毅一样躺在地上当死猪了。”
“最后听说是被人直接扛着回去的。”
所有在场的女孩子听了石达海如此说,都咯咯直笑起来。
贺时年也明白了。
目光下意识看向苏澜,却见她面色不变,脸色无波,但眼里多了一丝冰寒。
贺时年知道苏澜的冰寒是针对贝毅的。
几人的出现并未影响接下来几人喝酒娱乐。
刚才是贺时年敬酒,接下来是这些美女舞蹈团成员敬贺时年。
当然,这其中也少不了苏澜。
贺时年豪迈无比,来者不拒。
谁让他们喊姐夫都喊得那么亲热呢?
最后,贺时年喝下了一斤多。
石达海也差不多。
回去的时候,米瑾开苏澜的车。
石达海硬要将贺时年塞入苏澜的车内。
后排!
苏澜和贺时年两人静坐,两人都下意识将目光看向窗外。
贺时年的喘息声又变得沉重。
这种感觉,这种节奏,苏澜再熟悉不过。
米瑾没有喝酒,她戴起了口罩,以这种方式表达出对贺时年的讨厌。
一路静默,三人都没有说一句话。
来到酒店,两人从车上下来。
米瑾去停车,而贺时年和苏澜一前一后进入酒店大堂。
见到苏澜和贺时年一起回来。
段芸枝微微一愣,目光几乎一眨不眨落在了苏澜身上。
段芸枝也被苏澜的美惊讶到了。
“时年!”
段芸枝挤出笑容。
“这位就是你的女朋友吧?真漂亮!”
贺时年并未否认,苏澜也仅仅朝着段芸枝投来的目光微微点头。
算是打招呼了。
贺时年道:“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有下班?”
段芸枝道:“这两天情况特殊,不敢大意!估计还有一个小时才能下班!”
“不过过了今晚就好了,可以休息几天。”
贺时年道:“辛苦了,我们先走了,你忙!”
段芸枝还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忍住了。
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显得多余。
进入电梯。
苏澜按了十二楼,又给贺时年按了十四楼。
“谢谢!”
“不用谢!”
如昨晚一样,依旧是苏澜在前面,而贺时年在后面。
“刚才你为什么不先走,也不否认?”
贺时年先开口。
“怕折了你的面子,你这人自尊心强。”
这句话之后,两人再次陷入了沉默。
贺时年想,你既然知道,当初还提分手?
想是这么想,这些话是不会再说出口,否则太幼稚了。
也显得极为不成熟,有小孩子脾性。
叮咚!
电梯到了十二楼。
苏澜身形微顿:“走了,喝点蜂蜜水!”
“我没有呀!”
贺时年脱口说出!
苏澜道:“行李箱。”
贺时年有些讶异!
今天米瑾送行李箱来,贺时年并没有打开好好看。
“我走了,再见。”
贺时年嗯了一声,目光却一直都落在她的背影上。
玉影苗条,亭亭玉立……直到电梯门关闭。
回到房间,贺时年拉过行李箱一阵?饬。
果然,一瓶蜂蜜,几包葡萄糖在里面。
贺时年放下在桌子上,点燃一支烟,拉开窗帘抽了起来。
一支烟抽完,贺时年起身离开房间。
咚咚咚!
十二楼,贺时年敲响了房门。
里面没有回应!
贺时年再次敲门。
依旧没有回应!
此刻的苏澜已经从猫眼中看清了,站在外面的人正是贺时年。
她背靠着门,一颗心脏快速跳动了起来。
脸上也不受控制的烫了起来。
这个男人下来干什么?
就在苏澜不知所措的时候。
贺时年不容置疑的声音传来,还是一如既往的霸道。
“苏澜,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