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宝和亚瑟等人聊天的时候,莱德鲁餐厅的大厨已经到了,既然酒店都是自己的了,当然不用点餐了,什么好的,贵的做什么,做好了就往上端就是了。
暖暖已经被大宝抱在怀里了,知道这个是表妹的大女儿,戴斯礼和苏珊娜都准备了礼物送给暖暖,
要说这人的际遇,是太神奇了,暖暖只是一个华夏京城郊区的农户女儿,却因为家里重男轻女,刚出生就差点被溺死,
被左明月救了以后,人生发生了天大的逆转,现在又成了公爵小姐,如果按......
雨停了,晨光从槐树梢头漏下来,洒在“宝记炸酱面”的木匾上。苏珊娜推开后窗,让春日的风把昨夜熬汤的油烟吹散。婴儿在床上咿呀翻身,小手攥着一枚银吊坠??那是她用细绳系在他脖间的,从未取下。
她望着孩子,指尖轻轻抚过他额前柔软的胎发。那道与生俱来的淡蓝色纹路,像一道隐秘的印记,藏在发根深处,只有在月圆之夜才会微微发亮。医部的检测报告写得清楚:这孩子的脑波频率,与海魂晶存在某种共振关系,尤其在深度睡眠时,会无意识发出一段极低频信号,内容竟是《海渊律》第一章的古语诵读。
“你听见了吗?”她低声问,“他在教你。”
门外传来脚步声,戴斯礼提着一篮新鲜蔬菜走进来,身后跟着陈七。两人换上了布衣布鞋,脸上再不见当年冷峻杀意,倒像是寻常街坊。
“清叔来电。”戴斯礼把菜放进灶台边的竹筐,“潜龙二号残骸打捞出来了,在菲律宾海沟边缘,外壳完整,但内部所有数据芯片都化成了玻璃状结晶。”
“说明什么?”她问。
“说明它不是被压毁的。”陈七接过话,“是被某种能量场瞬间烧熔的。就像……有东西不想我们看到某些记录。”
苏珊娜沉默片刻,转身从柜子里取出一个密封铁盒,打开后是一段黑色金属残片,表面布满蜂窝状孔洞,触手冰凉。“这是那天回来后,在我衣服夹层里发现的。不属于潜水器任何部件。”
清叔通过远程分析,认定这是**隙间物质残留**,一种理论上只存在于空间褶皱中的高维碎片。更诡异的是,每当婴儿靠近它,那碎片就会轻微震动,仿佛在回应血脉召唤。
“阿兰陀说,大宝最后没有完成封印仪式。”她声音很轻,“他是用自己的身体替代了石碑,成了新的‘门柱’。所以这碎片……可能是他的一部分。”
戴斯礼皱眉:“那你打算怎么办?再组织一次营救?”
“不能。”她摇头,“双月同现之日已过,天地气机回归常态,现在强行开启通道,只会引来不可控的裂隙潮汐。而且……”她低头看着熟睡的孩子,“我不想让他重走父亲的老路。”
可就在当晚,异变再生。
子时三刻,婴儿突然啼哭不止,无论怎么哄都无法平息。苏珊娜抱着他在屋里踱步,忽然发现窗外的槐树影子不动了??风明明还在吹,树叶沙沙作响,唯独影子凝固如墨画。
她心头一紧,转身想退进屋内,却见地上那片树影缓缓扭曲,竟伸展出四肢,站了起来。
黑影人形不高,约莫孩童大小,通体漆黑如炭,唯有一双眼睛泛着幽蓝微光。它静静望着她怀中的婴儿,然后抬起手,指向西北方。
“别怕。”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影子里传出,沙哑、疲惫,却带着令人心安的力量,“我只是借它的形,说几句话。”
“大……大宝?”她嘴唇颤抖。
“我没死透。”影子轻笑一声,“我说过,我是门柱。只要门还在,我就不会彻底消失。但现在……有人要拔钥匙。”
“谁?”
“北极的那个。”影子语气骤冷,“他们找到了主核共鸣点,正在用核能加热冰层,试图唤醒沉眠的海魂晶。一旦成功,全球磁场将紊乱,所有封印节点都会松动。沉城不会再迁徙……它会**浮出水面**。”
她浑身发冷:“克格勃?苏联人疯了吗?”
“不只是他们。”影子晃动了一下,“美国也在南太平洋试爆了一枚特殊装置,代号‘深渊之吻’,目的同样是激活海底晶矿。他们不知道自己在玩火。当七颗次级晶同时共振,心渊之眼就会睁开,而那时……真正的深海之主将苏醒。”
她猛地想起阿兰陀临终前的话:“**门后并非虚无,而是囚笼。我们封印的,从来不是力量,而是归来者。**”
“你能阻止吗?”她急切地问。
“我被困在这里。”影子缓缓跪下,似承受着巨大痛苦,“但我可以给你一样东西。”
它伸手探入胸膛,拽出一团跳动的蓝光,递向婴儿。
“这是我的记忆核心,也是最后的信标。让它继承这份重量吧。也许有一天,他能替我走完未竟之路。”
苏珊娜本能后退:“他还只是个孩子!”
“但他流着我的血。”影子望着她,目光温柔,“你也知道,逃避换不来平安。这一战,迟早要来。”
话音未落,远处钟楼敲响四下。影子开始崩解,如同被风吹散的灰烬。
“记住……”最后一句飘散在风中,“**信白豹,守南锣,等双月再临。**”
光影消散,槐树影子恢复如常。
苏珊娜瘫坐在地,泪水无声滑落。怀中婴儿已停止哭泣,睁着清澈的眼睛,盯着那团悬浮的蓝光,竟伸出小手,一把抓住。
刹那间,蓝光没入他的掌心,他咯咯笑了起来,仿佛得到了最心爱的玩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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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马达加斯加总部地下密室。
尽管“终章预案”已解除,但核心成员仍保持秘密联络。苏珊娜通过加密频道召集最后一次会议,影像中出现的是清叔、戴斯礼、陈七、以及远在冰岛监测站的林婉。
她将影子对话全程复述,并展示了婴儿手掌中浮现的符文??那正是《海渊律》第七章的起始印记,传说中唯有“承誓者”才能激活。
“他天生就背负使命。”清叔叹息,“这不是选择,是宿命。”
“我不信命。”苏珊娜冷冷道,“大宝拼死送我们回来,不是为了让儿子接着去填这个无底洞。”
“可若你不行动,全人类都将陪葬。”林婉声音虚弱,“我在北极监测到异常热流,冰层每日融化超过十米。更可怕的是……我截获了一份克格勃绝密文件,标题是‘**Project Phoenix-9:复活门徒计划**’。他们已经破解了部分海魂晶语言,正试图培养‘适配者’,让人类与晶矿融合,成为新纪元的统治种群。”
“疯子。”戴斯礼咬牙,“他们想制造人造守墓人?”
“不。”清叔摇头,“他们是想制造**傀儡神**。一旦成功,第一个命令就是打开所有封印,迎接所谓‘净化之潮’。”
会议室陷入死寂。
良久,苏珊娜抬起头:“我需要一件东西。”
“什么?”
“白鹭豹当年留在神殿里的骨匣。阿兰陀说过,那是圣兽蜕灵之所,蕴藏着它最初的契约印记。”
“可那地方早在三年前就塌陷了。”陈七说,“现在是禁区,连飞鸟都不敢靠近。”
“那就派人进去。”她语气不容置疑,“不管是挖是撬,我要那个盒子。另外,联系全球所有分支,启动‘暗流网络’,我要知道美苏两国每一个相关项目的负责人、资金流向、实验地点。”
“你要开战?”戴斯礼震惊。
“不是我要开战。”她站起身,目光如炬,“是他们先动的手。既然想当神,那就让他们看看,什么叫真正的**人间之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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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格陵兰冰原深处。
苏联“极光-9”基地,位于地下三千米的岩洞之中。科学家们围着一台巨大的环形装置,中央悬浮着那颗拳头大的海魂晶,正被高强度微波持续加热。空气中弥漫着臭氧味与淡淡的血腥气息。
项目主管伊万诺夫博士摘下眼镜,揉了揉太阳穴。他已经连续工作七十二小时,只为完成最后一道激活程序。
“能量反应稳定,温度达到临界点。”助手汇报,“预计三小时内,晶体会释放第一次脉冲信号。”
“好。”伊万诺夫点头,“通知莫斯科,准备接收第一批‘觉醒者’名单。”
就在此时,警报突响。
“地下震动!震源来自东南方十五公里!”
“不可能!”地质官惊呼,“这片区域是稳定大陆架,怎么可能有地震?”
监控画面切换,显示冰层下方出现无数裂缝,蓝色光芒从中渗出,宛如大地睁开了眼睛。
紧接着,声呐捕捉到一个庞大物体正以惊人速度逼近基地。
“长度……超过两公里?”操作员声音发抖,“形态……无法识别……但它在唱歌。”
扩音器传出一段低频吟唱,古老、苍凉,正是百慕大失联潜艇最后接收到的旋律。
伊万诺夫猛然想起档案中的一句话:
> “当守墓血脉断绝,镇压之力减弱,沉城便不再静止。”
“关掉机器!”他嘶吼,“立刻切断能源!”
太迟了。
整座基地剧烈摇晃,天花板崩塌,灯光熄灭。应急灯亮起的瞬间,所有人看见??
控制台上的海魂晶,裂开了。
一道猩红裂痕贯穿其身,内部不再是蓝光,而是一片旋转的黑暗,如同瞳孔收缩。
而在那黑暗深处,隐约浮现出一座城市的倒影。
尖塔林立,街道纵横,中央矗立着黑色金字塔。
正是沉城本体。
“它不是在迁移。”伊万诺夫喃喃道,“它是……被召唤回来了。”
突然,通讯频道自动接通,传出一个中文声音,冰冷如刀:
“**我说过,别碰它。**”
下一秒,整个基地陷入绝对黑暗。
三十秒后,仅存的摄像头拍下最后画面:
冰层之上,一道高达百米的水柱冲天而起,其中悬浮着无数铠甲残片,组成一行巨大的古文字:
> **违誓者,葬于渊。**
随后,信号永久中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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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北京,清明节当日。
苏珊娜抱着孩子来到八宝山一处无名墓前。墓碑上没有名字,只刻着一把苗刀与一只白豹的浮雕。她放下一束槐花,点燃三支香。
“他们都走了。”她轻声道,“伊万诺夫的团队全员失踪,美国那边三个实验室接连爆炸,负责人死于离奇事故。清叔说,这是‘地脉反噬’,是世界本身在清除污染者。”
婴儿安静地看着墓碑,忽然抬手,指尖射出一缕蓝丝,缠绕在刀形刻痕上。
刹那间,地面微颤。
墓碑缝隙中,缓缓钻出一物??正是那只失踪多年的骨匣,通体由未知白骨制成,表面浮现出与婴儿手掌相同的符文。
“你等到了。”一个稚嫩的声音响起。
她吓了一跳,转头看去,却发现是孩子在说话,可口型却不属于他。
“我不是他。”那声音继续说道,“我是白鹭豹的初灵,被封于此匣,等待血脉重聚之日。如今双信标已合,我可以归位了。”
她颤抖着接过骨匣,只觉入手温润,仿佛握着一颗仍在跳动的心脏。
“大宝呢?”她忍不住问。
“他很好。”初灵答,“他是门,也是锁。只要你们还记得他,他就没有真正离去。”
她泪流满面,终于明白为何这家小店叫“宝记”。不是为了纪念,而是为了**延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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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后,夏威夷近海。
一艘豪华游轮缓缓驶过平静海面。游客们举着相机拍照,惊叹于水中浮现的奇异光影。导游笑着解释:“这是新型海洋投影秀,纪念五年前那场神秘潮汐事件。”
没人注意到,在船底阴影处,一片水母群正缓缓聚集,它们的身体排列成特定图案??正是当年沉城街道的拓扑结构。
而在深海之下,那颗“心渊之眼”再次睁开了一条缝。
血色纹路蠕动如活物,向外传递出一道微弱信号:
> **猎人已疲,猎物将醒。**
与此同时,北京南锣鼓巷。
六岁的男孩站在槐树下,仰头望着满树白花。他脖颈间的银吊坠突然发烫,耳边响起一声熟悉的低吼。
他笑了笑,轻声说:
“我知道,该去练刀了。”
他跑进后院,拿起那把小小的木刀,对着夕阳挥出第一式。
动作生涩,却隐隐带着某种古老韵律。
屋檐上,一道白影一闪而过,快得像是幻觉。
只有风记得,那一声叹息有多轻,又有多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