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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末日攻略反派大佬29

    他好兄弟一般揽住陆砚熵的肩,快速mua他一口:“不说之前的事了,等稳定下来之后,说说咱俩的事。”

    苗秧觉得这任务完不完得成,看的就是陆砚熵。

    陆砚熵便不再提及这个话题。

    他看着来往的人,眼里无波无澜,既没有悲悯,也没有世俗该有的忧虑。

    也是,他本来就不属于任何地方,他见过的事物数也数不清。

    恐惧这些情绪本就不可能属于他。

    也不曾要去拯救苦难。

    两人走过水沟,苗秧还揽着他的,半边身体压过去,哥俩好的感觉。

    路上还遇到不少熟人,以及之前陆家的人,他们见陆砚熵已经转好,心里高兴。

    不过不是所有人都像他这般恢复得快且完美的。

    原本在这之前,陆砚熵已经快要更接近于正常人的模样。

    不过他们没发现的是,陆砚熵所到之处,那些原本陷入更混沌的半人半尸,竟然慢慢恢复清明。

    受污染的食品和水源也像得到了净化一般。

    两人回到家,苗秧道:“阿姨和叔叔大概明天会来看你如何了。”

    他这几天没让人来见陆砚熵,怕他状态不稳定,还有就是陆砚熵太黏自己。

    陆砚熵“嗯”了一声。

    摘掉脖子上的围巾,将外衣脱掉。

    现在的情况,暖气肯定是供不了的,但苗秧自己弄了一个壁炉,还挺不错。

    白日就出去找些柴火。

    天色已晚,外面又响起了轰隆轰隆的声音。

    “虽然安全区一直在往外延伸,但聚集的丧尸还是太多了,根本消灭不完。”

    陆砚熵道:“人在进化,丧尸也是,武器也用起来。”

    苗秧点头,只是表情凝重:“只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有可能是磁场的问题,不少武器失去了效用,不仅如此,现在南部的问题得先解决,事情得‘以大化小’才行,否则牺牲大,不应该。”

    陆砚熵看着苗秧,突然笑了一声,他走近少年,淡漠的眼神变得锐利无比:“秧秧真聪明。”

    他语气和眼神还有种宠溺的欣慰之感。。。

    这模样真眼熟,让他想到了齐逆。

    只是再看过去时,陆砚熵还是如此看着自己,可苗秧明确的知道,陆砚熵就是陆砚熵。

    原来大人也这般别扭,在感情上比他苗秧还要敏感。

    但或许不该如此形容,这就是陆砚熵性格里偏激的一部分。

    因为太偏执,所以什么都要极致的。

    感情是,对自己的把控也是。

    明明都是他,但还是不高兴,难道郗困昇就不能处理得很好吗?

    当然可以,但他偏不。

    如果要区分开……不,苗秧区分不开。

    “陆砚熵啊陆砚熵,你如此,我看真想……”苗秧嘴角上扬,“真想听你叫我一声哥哥,来,叫一声,哥哥疼你。”

    陆砚熵:“……”一把抓住苗秧伸过来的手,他沉声警告道:“大胆。”

    苗秧走近,“哦?这样就大胆了?那这样的呢?”

    他的另一只手落到陆砚熵的腹肌上,慢慢往上滑,在他胸膛上拍了拍。

    “身材真好,少爷,还是叫你什么啊?”

    他眼神变得匪气,就是故意如此撩拨陆砚熵。

    这家伙这么沉得住气,可惜,苗秧不是个正经的。

    “那你想叫我什么?”可陆砚熵低下头,眼神沉冷,盯着苗秧,犀利而幽深:“秧秧,心里想的又是谁?”

    他一把扣住苗秧的后腰,将他往上一抬,苗秧猛地砸在他怀里,贴得很紧。

    苗秧笑了,眼波流转,“你这样,看起来很好欺负啊。”

    陆砚熵和他挨得很近,呼吸交错,“到底谁很好欺负?”

    紧接着,将苗秧面对面抱了起来。

    苗秧坐在他的手臂上,就看着陆砚熵,在他挪动步子的时候,赶紧道:“我今天肯定不行了,继续没日没夜过日子,我抗不住却。”

    陆砚熵冷冷的瞥他一眼,苗秧嘿嘿笑。

    “其实不管大人叫什么,大人就是大人,我知道的,”他抱紧陆砚熵,突然很认真的道:“郗困昇,你好执着啊。”

    执着的喜欢苗秧,执着的连自己都不放过。

    “明明我觉得自己才是考虑得最多的那个。”

    其实陆砚熵在苗秧很惨的一段时间里,那段过去,他忍着没有插手苗秧的人生。

    后来他挺又怨自己不够果决,才导致苗秧一路都那么辛苦。

    当日苗秧被逼得走投无路,给他下药,那晚,陆砚熵真的像普通人,或者石羽他们一样受不住那药吗?

    不,他只是把自己当成了一个普通人。

    一边拒绝,一边接受。

    那晚到最后的时候,陆砚熵问:“你不跟我吗?你以为这样我会插手你的事?苗秧,你在赌什么?”

    苗秧流着泪说:“不知道,我只是想痛一痛。”

    累得有点麻木了,痛一痛而已。

    当时陆砚熵只觉得后脑勺发寒,从那日起,一切假设和未知的因果都被抛之脑后。

    苗秧从未想过依靠他。

    他累也好,痛也罢,全是他自己的选择。

    上战场是为了保家卫国,继承皇位也是为了自己肩上的重任。

    苗秧对陆砚熵从始至终都是一个态度,有则放纵,无则默之。

    郗困昇冷眼旁观,苗秧则心思沉重,在想要不要把他拖下水。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立场罢了。

    怎么会有对不对?

    他喜欢他的,苗秧在任何事上,可以勇敢,可以怯弱,可以退却,可以张扬。

    怨怼那是建立在不对等的付出上。

    可显然他得到郗困昇的例外已经很多了。

    突然想到过去,苗秧沉默了一下,陆砚熵抱紧他,“别多想,我知道你什么都清楚。”

    但是偏执的占有欲在作祟,自己不肯放过自己,都要霸道的拥有苗秧。

    其实也并非如此,陆砚熵惊觉,他好像只是要好好看看苗秧。

    原来一个人对一个人的思念是可以分开。

    执念像蒲公英,风吹来,散了,留下飘渺的一幕。

    那也同样是一个整体。

    有的思念只是希望苗秧好好活着,有的思念是苗秧突然出现:“嘿,我在。”

    有的思念是怦然心动之下的泛滥欣喜,心猿意马。

    有的思念是和可以和他在冬日玩雪。

    原来都被分开了,谁也不甘心,将自己封闭。

    苗秧埋在他的肩上,“不,我什么都不知道,大人啊,我怎么会知道。”

    陆砚熵轻抚着他的后背,在沙发上坐下,唇落到他的头顶,“秧秧,我们走过很长一段路了。”

    “嗯。”是很长一段路了,苗秧想了想,道:“有你在,我觉得每一天都很快乐。”

    但是记不起来的时候,也是真的记不起来,就像那时陆砚熵也不知道他一样。

    但是苗秧对他有无限的放纵,他对苗秧有无限的宠溺,一次一次,喜欢上。

    不管成为什么样的人。

    “郗困昇,”苗秧说:“我很爱你的,我想和你一直在一起,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大人,我可以陪你在任何地方生活,我可以坐在枯木上等待你的到来,也可以在悬崖边为你纵身一跃。”

    他啊,将谁放在心里,那就是无限的相信的和爱慕。

    陆砚熵不知道在想什么,他觉得苗秧越是在自己身边,他现在出现的问题就不可能被解决,无关其他,因为只要和他相处,就会再次被他吸引,以任何方式。

    陆砚熵喉结滚动,“秧秧,别怕。”

    他知道自己是谁,他只是惊奇于自己的执念。

    苗秧笑了笑,“我从未害怕,我爱的人永远是你,大人。”

    “嗯。”

    陆砚熵应了一声。

    晚上两人洗漱睡觉,倒是什么都没做,只是怀里抱着这么个人,陆砚熵不可能不躁动,可又舍不得放开。

    “秧秧。”声音哑得苗秧耳朵都要酥了。

    “哎呀,你别这样叫我,我还在回味刚才的拥抱和谈话呢,感觉好纯爱,我现在都都要冒粉红泡泡了。”

    陆砚熵:“……”

    他心里更加躁动了,压着欲望轻声道:“快睡吧。”

    结果让陆砚熵别打扰他的苗秧,来了句:“睡不着,我感觉自己有点激动,就是开心,大人,你有没有这种感觉,抱着我的时候,就觉得好温暖。”

    陆砚熵:“……”他沉声的吐了一口气,沉声道:“我实话和你说,我没有这种感觉,秧秧,我现在只想*你。”

    苗秧:“……”

    他闭嘴了。

    虽然他觉得自己身体倍儿棒,能扛得住,但是大人才恢复,不宜如此耗费心神才是哦。

    于是苗秧闭上眼,“哦,好吧,睡觉,晚安。”

    陆砚熵却已经压了过去。

    “诶?”他猛地睁开眼,有些无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