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认冷灰
24号文字
方正启体

第1588章 怀疑对象

    “我查到在方氏货运公司劫走郭雄寄存的货物的人。”

    丁易辰不动声色道。

    “查到这些人和找卓然又有什么关系呢?”陈家森不解地问。

    “劫货的人叫萧野,当时是郭雄的儿子郭绍伟领着他去的,这个萧野的后面有一个神秘人物,他始终不肯透露半分。”

    “哦?”

    一听到有神秘人物,陈家森顿时有了兴趣。

    “是什么样的神秘人物?做什么的?”

    “或许就是卓然。”丁易辰虽然是猜测,但他的语气很肯定。

    “卓然?你说那劫货人的后面是卓然?”

    “是的。”

    只有这样才能理解为什么萧野始终不肯告诉他,背后的那人是谁。

    也只有当那个人是卓然的时候,萧野才会如此守口如瓶。

    能够将高小霞伤成那样,而萧野连仇都不去报的,除了卓然又会是谁?

    并不是他对卓然有多么的忠诚,而是他不敢说,哪怕自己的未婚妻都被伤成那样,他还是不敢说出来。

    易辰,你这么肯定地说萧野的背后是卓然,你是仅靠自己猜测还是有证据?

    陈家森狐疑地看着儿子,问:“目前我拿不出有利的证据,但是相信很快就会有了。”

    陈家森看着丁易辰好一会儿,才问道:“你小子该不会是故弄玄虚吧?”

    “不是。”

    “难道说你真的有证据?”

    “眼下没有,但是过几天一定会有。”

    “好吧,既然你这么有把握,那我就不再问了,我做事情只注重结果。”

    “好,那请森爷等着看结果。”

    丁易辰听了他这话也放心多了。

    他这话意思就是在告诉他不会追究他的过程。

    这样他可以毫无压力地去查,去把卓然找出来。

    他没有告诉陈家森的是,他不是派人去查的,而是自己查过萧野。

    他结合望月山庄起火、郭绍伟的手被人砍断、萧野将他救出送往医院去抢救,这一系列的事结合起来。

    再加上高小霞的遭遇,许多线索都朝向一个目标。

    那就是萧野背后的人。

    这个人,他已经断定是卓然。

    而萧野似乎也没有特别的否认,当然他也不会承认。

    丁易辰并没有在他面前说破,他暂时还不想打草惊蛇。

    这件事他必须去找一个专业的人士一同分析。

    ……

    马飞开着车,停在了棚户区一处简易钢房外。

    他无视副驾驶上脸色苍白、依旧惊魂未定的赖猴,推开门下车。

    “砰”的一声将车门关上。

    赖猴这才清醒过来,一看窗外:“到地方了?”

    “飞哥,飞哥你等等我啊!”

    他连忙也跑下车,关好车门追过去。

    马飞嫌弃地朝地上啐了一口痰。

    “你小子特么的净给老子拖后腿,告诉你啊,一会儿不会说话就别说,把嘴给老子闭严实了。”

    “是是,我什么也不说,不说。”

    两人走进钢房里。

    进去之后,里面别有洞天,是一个老旧的小院子。

    院子中间的青苔长满了厚厚的一层。

    一看就知道,许多年不曾有人踏上过。

    院子旁有一条木头走廊,走廊上是一条已经被踩得坚硬的泥土路。

    走廊两边一根根撑着廊顶的木头柱子,斑驳得看不出原先的漆。

    在走廊的尽头有一间房,门半敞着,里面传来茶盏的声音。

    “走,快点给老子跟上!”马飞低声道。

    两人大步朝着那间木屋走去,推开门进屋。

    一张古香古色的茶桌后,坐着一名剪着寸头、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的男人。

    男人的皮肤白皙细腻得像个女人。

    他长得眉清目秀,脸部轮廓却显得十分刚毅。

    尤其是那下巴,不似常人的下巴那般圆或者尖,而是下巴中间有一条浅浅的沟。

    夜场的女人们称之为美人沟。

    据说这种下巴最令那些流连欢场的富婆们销魂。

    他看上去像二十五六岁,但其实已经四十岁整,已人到中年。

    一张生得如此年轻俊俏的脸,别说是女人,就连男人也会忍不住多看一眼。

    但是马飞和赖猴例外。

    他们从进门到此刻,头也不敢抬一下,只是在心里猜测男人是否在看他们。

    男人看也没看进来的两人。

    他只顾低着头,用同样白皙且纤细修长的十指,熟练地洗着茶杯,开始倒茶。

    一个长得如此妖娆的男人,却令马飞和赖猴心惊肉跳。

    他们站在屋子中间,不知道如何开口。

    好一会儿。

    只听得男人轻启薄唇,吐出一个字:“坐!”

    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一点儿也不像是样貌如此俊秀的男人口中蹦出来的。

    马飞连忙拉着赖猴轻声道:“坐,快坐。”

    二人如临大赦般,走到茶桌前的长凳上坐下。

    “让你们两个去办的事情办得如何了?”

    男人依旧没有看他们,而是看着自己的茶杯。

    马飞和赖猴的脸色更加苍白,两人侧头互相看了一眼。

    “怎么?是没有去做?你们偷懒了?”

    男人的语气从绵软开始变得生硬冰冷。

    马飞连忙回答:“不不,盛、盛哥,我们去了……”

    “去了就好,对了,你说的那两名兄弟去了吗?”

    被称作盛哥的美男子问道。

    马飞又偷眼看了一下赖猴。

    见赖猴脸色死灰,依旧无动于衷没有开口。

    他只好硬着头皮说道:“盛哥,他们俩去了,不过……”

    “他们两个靠得住吗?是吃咱们这碗饭的吗?”

    中年男子慢悠悠地问道。

    “那两人……”

    马飞不知道如何回答。

    他脑海中在拼命地组织着语言,紧张得额头上的汗珠大颗大颗往下滴落。

    中年男子终于抬起头,直视着马飞。

    “怎么?问你话也不好回答?你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他厉声喝道。

    “不不不,盛哥。”

    马飞连忙起身,“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盛哥,我辜负了您的托付,事情办、办砸了。”

    “什么?事情竟然办砸了?”

    中年男人一手握住了茶杯,眼底泛起嗜血的红。

    他死死地盯着跪在地上的马飞。

    赖猴吓得没有坐稳,一屁股跌坐在地。

    “嗯?你找死吗?”男人看向他。

    “盛盛、盛哥,我不不、不敢。”

    赖猴更加语无伦次。

    他连连摆着双手,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盛哥,不怪赖猴,是、是我不好,我没想到带去的那两人是、是条子的线人。”

    “什么?他们是条子的线人?”

    “咔嚓”一声,中年男子手中的茶杯破碎了。

    他的手心渗出了鲜血,滴落在茶盘上。

    他却丝毫没有感觉到疼……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