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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婚嫁京圈大佬,渣前夫疯了》正文 第1677章 尘埃落定,会永远一直陪你

    十点钟起床之后,小十的一天也要开始了。

    她也要穿梭在各个慈善宴会,拍卖会,以及晚宴当中。

    不仅仅是为了筹集慈善基金,还要从太太们的聊天之中提取到有用的信息,辨别出能不能帮到方恪礼。

    虽然听到的大多数都是各家的八卦。

    但小十也是听得津津有味。

    只是小十在大家中的地位越发明显,越来越高。

    即便有些年龄大她三十多岁的,也再也不会将她看作小孩子。

    不仅仅因为方恪礼。

    还因为小十本身,她也在一步一步、坚持而又努力的......

    海风裹着咸腥拂过窗棂,卷起桌角那张泛黄的照片。照片里小女孩扎着羊角辫,站在破旧的福利院门口,笑得没心没肺。如今她已十五岁,眉眼间褪去稚气,唯独那双眼睛,仍如当年般清澈得令人心颤。

    小十把椰子壳倒扣在沙地上,用树枝画出一座桥的轮廓。“你说,如果所有人都怕黑,那灯还能亮多久?”她抬头问宋翌年,发丝被风吹得乱舞。

    他正调试卫星接收器,闻言停下动作,望向远处翻涌的浪。“灯不会灭。”他说,“只要还有人记得怎么点火。”

    话音未落,设备突然发出蜂鸣。一道加密信号穿透电离层,直抵终端。屏幕上跳出一行字:

    > 【紧急接驳:Alpha-9 节点激活失败。备用通道开启中……】

    宋翌年瞳孔骤缩。Alpha-9 是他们最后的撤离预案,涵盖七个国家的庇护名单、三十七个匿名账户的资金转移路径,以及??最关键的一环:小十的真实身份注销与新身份生成流程。

    而现在,它失效了。

    “谁动的?”小十凑近屏幕,指尖划过数据流,“这不是外部攻击,是内部权限调用。有人用最高级密钥提前锁死了节点。”

    宋翌年沉默片刻,缓缓输入一串字符。系统回应:

    > 【操作员Id:m-7】

    > 【姓名:慕容镇】

    > 【备注:天衡局现任局长,凤凰计划继承者】

    “是他。”宋翌年冷笑,“他以为这样就能留住我们?”

    “不。”小十摇头,声音冷静得不像个少女,“他在救我们。Alpha-9 一旦启动,就意味着全球通缉开始。但现在的情况比通缉更危险??有人已经知道我们在哪了。”

    她调出IP追踪图谱,一条红色连线从北极圈延伸至南海,终点正是这座无名小岛。而发起端的身份标识模糊不清,唯有时间戳刺目地闪烁着:

    **三年前冬至夜,03:17:48**

    正是叶阳接受记忆清除手术的精确时刻。

    “青鸾……”宋翌年低声念出那个代号。三年来,这个神秘人物如同幽灵般游走于所有案件之间,既是线人,又是执行者;既传递真相,又亲手抹除证据。他曾以为“青鸾”是某个体制内残存的良知者,可现在看来,对方或许根本就是实验产物??一个被制造出来、又被遗弃的“完美特工”。

    而此刻,这只鸟飞回来了。

    深夜,暴雨突至。

    闪电劈开天幕的刹那,海滩上出现一个黑影。那人披着防水斗篷,步伐踉跄,却执着地朝木屋方向前行。小十第一时间拉响警报,但宋翌年按住了她的手。

    “让他进来。”他说,“如果是敌人,早就动手了。”

    门推开时,叶阳几乎倒在门槛上。他瘦得脱形,左臂缠着渗血的绷带,右眼蒙着黑色眼罩。最令人震惊的是他的手腕??上面布满细密疤痕,排列成某种规律性的符号,像是被强行刻下的密码。

    “我没疯。”他喘息着说,“但他们让我看起来像疯子。”

    他撕开衣领,露出锁骨下方一枚微型芯片植入痕迹。“这是‘净流计划’二期的技术,能实时监控脑波活动。我逃出来前把它改成了反向发射器,现在他们看到的一切,都是我‘想让他们看见’的记忆回放。”

    小十倒了杯热水递给他,手稳得不像面对一场惊魂。“所以你是卧底?还是……试验品?”

    “都是。”叶阳苦笑,“我是第一批被选中的孤儿,编号Y-01。他们教我们格斗、伪装、心理操控,然后告诉我们:‘你们是为了正义而生的刀。’可当这把刀开始质疑谁才是真正的敌人时……它就必须被销毁。”

    他抬起独眼,直视宋翌年:“但我记得你。在南极冰洞里,你说过一句话:‘如果规则本身是错的,那就毁掉规则。’那一刻,我的程序出现了bug。我不该有共鸣,可我有了。”

    宋翌年盯着他,忽然问:“你知道沈婉清是怎么死的吗?”

    空气瞬间凝固。

    叶阳的身体微微颤抖,仿佛触发了某种深层记忆。“不是车祸。”他喃喃道,“是手术台。他们把她带进北纬47°中心,说要治疗她的抑郁症。实际上……他们在测试第三代记忆覆盖技术。她临终前一直在喊一个人的名字。”

    “谁?”

    “你父亲。”叶阳看着他,“她说:‘振国,对不起,我知道得太晚了。’”

    宋翌年猛地站起,撞翻椅子。母亲去世那年,父亲曾消失整整四十天。回来后,他变得沉默寡言,第一次对年幼的自己说出“别信任何人”。

    原来,背叛早在三十年前就开始了。

    “林修远只是棋子。”叶阳继续道,“真正掌控‘净流计划’的,是一个叫‘守夜人委员会’的组织。成员只有五人,全部来自上一代权力核心。他们相信社会需要‘定期净化’,就像修剪树木一样砍掉‘病枝’。而你父亲……曾是其中一员。”

    “不可能!”小十大吼,“哥哥的父亲是烈士!是他亲手把宋振国送进监狱的!”

    “可他也因此获得了最大的信任。”叶阳平静地说,“牺牲亲人,是最完美的忠诚证明。没人会怀疑一个大义灭亲的人另有图谋。但问题在于……当他发现真相时,已经太迟了。”

    宋翌年缓缓坐下,手指深深插入发间。他想起父亲被捕当晚的对话:

    > “你恨我吗?”男人戴着镣铐,声音嘶哑。

    > “不。”少年摇头,“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你要做这些事。”

    > “因为我以为……我能控制它。”男人闭眼,“可到最后,是它控制了我。”

    那时他不懂这句话的分量。

    现在懂了。

    权力从来不是工具,而是寄生虫。它依附于人的欲望生长,最终吞噬宿主的灵魂。

    “委员会还有三人活着。”叶阳递出一张烧焦的U盘,“这是我用神经痛觉换来的名单。其中一个,就在你们的新家附近。”

    小十接过U盘的手顿住。“你是说……这里不安全?”

    “从来没有真正安全的地方。”叶阳望向窗外暴雨,“但他们还没找到你们,是因为我在他们的系统里种下了假线索??我把你的生物信息嫁接到了另一个女孩身上。她在云南山区,今年十四岁,父亲因举报矿难被定为‘精神失常’。我让她梦见你的人生,哭你哭过的夜,痛你痛过的伤。”

    “所以你是用她的痛苦,来保护我?”小十声音发抖。

    “是用她的存在,替你活下去。”叶阳轻声说,“有时候,牺牲不是死去,而是成为别人。”

    屋内陷入死寂。

    良久,宋翌年打开笔记本,接入量子网络,上传U盘内容。画面跳转,出现一段监控录像:昏暗病房内,一名白发老人蜷缩在床上,反复书写同一个名字。镜头拉近,纸上密密麻麻全是??

    **宋翌年。**

    “这是宋振国。”叶阳说,“他每天写三千遍你的名字,狱警说这是老年痴呆前兆。但我知道,那是抵抗洗脑的方式。人在失去一切时,唯一能守住的,就是爱的记忆。”

    宋翌年闭上眼,泪水无声滑落。

    他曾发誓永不原谅那个男人。可此刻,他忽然明白:有些罪恶,并非源于本性之恶,而是被体制异化的结果。父亲不是天生的魔鬼,他是第一个意识到深渊存在、却无力逃脱的守门人。

    “我要见他。”他说。

    “不行!”小十抓住他手臂,“这是陷阱!他们巴不得你现身!一旦你踏入国境,就会被定义为‘危害国家安全’,终身监禁!”

    “可如果我不回去,”他睁开眼,目光如炬,“我就成了另一个宋振国??明明知道真相,却选择沉默。”

    他站起身,开始收拾装备:防弹背心、通讯器、微型EmP装置。每一件都曾在三年前的战役中陪伴他出生入死。

    “你不能去。”小十哽咽,“你说过要带我去看樱花,要去冰岛看极光,要教我开飞机……你答应过的!”

    “我都记得。”他轻轻抱住她,“所以你要帮我完成一件事。”

    他塞给她一个加密硬盘,里面储存着所有未公开资料的副本。“如果七十二小时内我没有联系你,就把这些东西交给联合国人权理事会指定联络人。密码是你生日加上‘桥还在’的拼音首字母。”

    “不要留遗书。”她咬着唇,“你要回来写新的。”

    他笑了,摸摸她的头。“好,我回来写。”

    黎明破晓时,他独自登上一艘渔船。船老大是个沉默的老渔民,只收现金,不说目的地。甲板上,宋翌年最后一次查看卫星地图。代表小十的位置红点依旧稳定,而另一处异常信号正在靠近??那是一艘挂着商业牌照的远洋货轮,航迹却呈现出典型的跟踪模式。

    他知道,猎杀开始了。

    但他不怕。

    因为他不再是孤身一人。

    三天后,云南某监狱外。

    一辆不起眼的黑色轿车缓缓停靠。车门打开,走下一名戴墨镜的男人。他没有携带任何武器,只提着一个牛皮纸袋,里面装着两盒降压药、一本《罪与罚》,和一张母女合影的复印件。

    哨兵拦住他:“探视需提前预约。”

    “告诉他,”男人摘下墨镜,露出那双曾照亮无数黑夜的眼睛,“宋翌年来看他了。”

    同一时刻,京城郊外一栋别墅内,一位银发老者正坐在书房读报。新闻头条写着《前高官涉“净流计划”被查》,配图是警方查封医疗中心的画面。他放下报纸,轻轻摩挲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内侧刻着一行小字:

    **“执锐,勿忘初火。”**

    电话响起。

    他接听,声音苍老却不失威严:“怎么样?”

    “目标已入境。”下属汇报,“但……我们失去了对青鸾的控制。他最后一次传输的数据包指向海外媒体集群,解密时间为T+6小时。”

    老人闭眼片刻,终于开口:“放他走。”

    “可是局长,他掌握了太多……”

    “有些真相,”老人站起身,望向窗外飘落的樱花,“捂不住的。与其让它炸毁一切,不如让它慢慢愈合。”

    他是慕容执锐。十年前被迫“病退”,实则暗中培育反抗力量。他让儿子慕容镇进入天衡局,只为等待这一天的到来。

    棋局终了,胜负已分。

    而在遥远的海岛,小十坐在屋顶仰望星空。她按下录音键,对着麦克风轻声说:

    “今天是你离开的第七天。渔船信号最后一次出现在南海中部,之后彻底消失。我不知道你是生是死,但我知道,你一定还在做正确的事。”

    她停顿一下,声音微颤:

    “爸爸,我想你了。”

    海浪拍打着礁石,如同岁月低语。

    风带来了远方的消息??新的法案通过初审,旧的档案逐步解封,七个曾被定义为“精神病患者”的举报人获得平反。

    桥还在。

    灯也还在。

    只要还有一个灵魂不愿妥协,

    这场漫长的审判,

    就永远不会落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