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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尔斯轻轻地睁开眼睛。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p>
他在哪里？</p>
这不重要。</p>
重要的是，他感觉到了什么。</p>
【防那个盗的章节！话说这周末在海，那个传说的起点作者断章培训班……一会儿早还要课，那时候改回来】</p>
他的思绪似乎有些变化——似乎变得散漫不拘，像是隔了一层纱的潺潺流水一样。</p>
似乎对什么事情都……漫不经心？</p>
怎么会这样。</p>
泰尔斯隐约知道自己的情况——但他并不想改变这种感觉。</p>
这样很好，不是么？</p>
像，进入了另一个境界一样。</p>
泰尔斯抬起视线。</p>
眼前是灰蒙蒙的一片……圆粒？</p>
是的，泰尔斯看见了一颗灰色的石粒。</p>
不，不是一颗。</p>
是镶嵌在无数石粒里的其一颗。</p>
真妙。</p>
这些石粒和石粒之间，相距如此之远，穷尽再多时间，它们也无法向彼此靠近一毫一厘。</p>
却又如此之近，它们彼此世界绝大部分的存在，都贴得更近，更紧，几乎连成一体。</p>
不知几千年，几万年，甚至之后的几十万年，它们之间都保持着这种时而远如天堑，时而近似贴面的距离。</p>
神的世界，不是么？两颗凝固在一起的石粒之间，有着如此有趣而生动的关系。</p>
那这个世界的其他所有存在呢？它们是否也有着如此有趣的关系？</p>
肯定是的。</p>
为什么以前没有注意到这些呢？</p>
没有注意到这个世界的妙？</p>
或许，他以前真是太蠢了。</p>
泰尔斯平静无波地这样想道。</p>
他的视线慢慢向抬升。</p>
石粒离他越来越远……或许越来越近？</p>
这依然不重要。</p>
重要的是，他和这些石粒的距离在变化，而在这些距离变化的每个瞬间，它们彼此也变得不一样了——石粒于他，他于石粒，皆是如此。</p>
视线继续抬升。</p>
啊，原来如此——泰尔斯有些恍然——这些石粒，组成了一块地砖的表面。</p>
粗糙不平，高低起伏的表面。</p>
多妙的组合。</p>
它们明明只是石粒，却因为彼此之间特殊的距离与位置，成了另一种存在。</p>
名为“地砖的表面”的存在。</p>
像人类一样。</p>
失去距离与位置时，每个个体都是独立的人。</p>
但当他们增减距离，变动位置，站在一起……同时站在一个维度，一个地域，一个社会里时，也变成了另一种存在。</p>
名为“人群”的存在。</p>
等等——一个小小的声音在泰尔斯的感知里告诉他——也许能够反过来，正因为他们的存在，位置与距离才会被决定。</p>
他怎么会知道这些？</p>
算了，不重要。</p>
重要的是——这真是太有趣了。</p>
来看看更多吧。</p>
泰尔斯看到了：这是一块灰黑色的八边形地砖，拼接着无数的同型地砖。</p>
是人为拼凑的地砖吧？所以地砖和地砖之间的远近高低，如此不均匀。</p>
或者，其实拼凑它们的人觉得很均匀？因为他们无法感知到均匀之美？平衡之美？</p>
又或者，其实这是他们的“均匀”——也对，拉远一些，这些地砖铺成的，岂不是很均匀的地面吗？</p>
泰尔斯将视线抬升到最高。</p>
他知道，这是一个白天。</p>
因为这个被称为“白天”的存在，是由地面与太阳的位置定义的。</p>
太阳已过天——与地面形成一个美妙的正角度。</p>
眼前是一座充满异国情调的屋宅——怪的片状屋檐在四角翘起，用厚重的沉木制成的大门，琉璃沥晶共同镶的窗户，以及来来往往，穿着流畅长袍的黑发黑瞳人类，不时在一间华美屋宅的内外穿梭。</p>
他们无一例外地神情紧张。</p>
为什么紧张呢？</p>
泰尔斯的思绪微微一动，他知道为什么了。</p>
那间屋里，有个女人——一个黑发黑眼的年轻女人，被一群女人围护着，在血泊痛苦地呼号。</p>
女人的小腹高高隆起——她正在分娩。</p>
他们本不必紧张的——他看见了，女人腹的那个生命强健有力，正在不断挺动着四肢。</p>
她会顺产的。</p>
而一个类似女人的丈夫，衣服饰品大气而尊贵的的男人，正被另一群男人死死堵在屋外，表情艰难。</p>
原来如此，泰尔斯忖道：被隔绝的屋里和屋外。</p>
这是为何屋内紧张凝重，屋外煎熬艰难的原因——真可惜，如果他们都能见到彼此的情况……</p>
甚至……如果他们能见到女人腹部里的那个女……</p>
是否不用紧张，担心，恐惧，煎熬了？</p>
很快，女人的惨叫停歇了，她颤抖的身躯慢慢平静下来。</p>
而随着一声微弱的嚎哭，一个满身是血的女婴被抱了出来。</p>
屋外的男人得到了消息，不顾一切地突破了阻拦，冲进屋内。</p>
男人颤抖着在床前跪了下来，握着女人虚弱的手，用他听不懂的语言，紧张又忐忑地安慰着自己的妻子。</p>
女人露出笑容。</p>
终于，有人恭敬地将紧紧闭着双眼的女婴递给那个男人。</p>
男人哆嗦着接过自己的女儿。</p>
天啊……</p>
旁观着这一切的泰尔斯，看看黑发黑瞳，激动兴奋的男人，又看看黑发黑瞳，表情欣慰的女人。</p>
不禁想发笑。</p>
如果他们知道了真相，会怎么样呢？</p>
女婴缓缓睁开了眼睛，看向来到世界的第一个人。</p>
抱着女婴的男人看清了女婴，一阵颤抖。</p>
男人惊愕地抬起头，慌张地看着四周的人，吐着他听不懂的语言，似乎不知所措。</p>
有人皱着眉头走前来，看了一眼那个女婴，随即僵硬在原地。</p>
屋内一片哗然。</p>
随即，女人发抖的尖叫，嚎哭，仆人们紧张的安慰，男人的咆哮相继传来……</p>
呵呵呵——看着这一切的泰尔斯笑了出来。</p>
是啊，他看着那个女婴，看着她蓝色的眼眸——与她“父亲”与母亲的黑眼，都格格不入的晶莹蓝色眼眸。</p>
大概那个男人也不会想到，他妻子的女儿——居然不是他的女儿吧？</p>
真是可笑。</p>
泰尔斯将视线收回，心的思绪机械般地翻覆起来：</p>
如果男人早在几个月前，看见他的“女儿”有一双并非遗传自他的蓝色眼眸……</p>
不，不止如此。</p>
女婴的肤色明显偏白，头发偏卷，鼻梁微耸，这在出生前已经很明显了——可惜，男人不知道。</p>
如果他都知道……</p>
那他还需要像今天一样，在满满的期待与担忧，煎熬与等待之后，迎来心寒与痛苦，愤懑和怒火吗？</p>
不。</p>
他不需要。</p>
但男人并不能看穿妻子的肚皮，也不能看见妻子的背叛——所以他注定要经历这些。</p>
他的视野太狭隘了，所知太有限了。</p>
这是愚蠢与无知的代价。</p>
可悲，又可笑。</p>
泰尔斯厌倦了这一切，他转过头。</p>
【防那个盗的章节！话说这周末在海，那个传说的起点作者断章培训班……一会儿早还要课，那时候改回来】</p>
嗯？</p>
不太对。</p>
他原本期待着看见大宅的内墙。</p>
但泰尔斯看见了什么？</p>
初升的太阳。</p>
还有……</p>
黑色，也许还带着些许的白色？</p>
不。</p>
黑色，是水的颜色。</p>
白色，是水面的泡沫和反光。</p>
他看到的是朝阳下的海洋。</p>
无尽的大海。</p>
无尽？</p>
不。</p>
太狭窄了。</p>
这片海域。</p>
从这一头到那一头，这片大海很小。</p>
它的一侧是一个较小的岛屿，另一侧则是一道狭长的海岸线。</p>
却又很大，非常大，几乎无边无际——对于航行在大海，犹如一叶扁舟的这艘狭长风帆海船而言，尤其如此。</p>
泰尔斯静静地看着海船的那面旗帜。</p>
旗是一只叼着船锚的白色海鸥。</p>
有趣。</p>
海鸥与船锚。</p>
天空与海底。</p>
那看似遥不可及，却紧密不可分的距离。</p>
船的水手们尽职尽责地干着自己的活计。</p>
一个连胡子都没有长的青年男子，穿得干净而整洁，举止得体而有礼——与周围混杂着汗水与污渍的粗鲁水手们格格不入——站在船舵旁，与满脸不耐的操舵手聊着什么，满脸激动地看着前方的海平面。</p>
“相信我，之前的不顺只是埃罗尔的考验……我们已经度过了黑漩涡，按照我祖传的海图，我们很快能找到……”</p>
这次，泰尔斯听懂了。</p>
虽然男子的通用语颇有些怪的口音：音调升降与抑扬顿挫都特别明显，与粗鲁含糊，短促有力的北地口音和咬嚼字的星辰王都口音都不一样。</p>
这个青年似乎是个人物——船长？或是这艘船的雇佣者？</p>
可惜，泰尔斯又笑了——男子一旦转过头，会看见水手们眼的鄙视与不屑。</p>
“老大怎么会听信这个毛头小子的话——我听说他是瓦里尔邦的混混，不是贵族？”其一个水手低声对身旁收拾着缆绳的老水手同伴道：“还跟着他，冒险把船开到这种……地方？”</p>
“他当然是个混混，只是不知道几代前的祖，入选过三十六议席，”后者恶狠狠地盯了那个青年男子一眼：“欠了老大一屁股债——不知怎么的，老大不但没动他，还马离开晶碧城，赶来这个受诅咒的地方，连航程里预定的常青岛都不去了。”</p>
“终结海眼——这地方真有那么晦气？”第一个水手皱起眉头：“大家的脸色都很差啊。”</p>
“当然，你想想看，”老水手呸了一声，表情不佳：“在我们脚下，不知道多深的海底里，埋葬着整个最终帝国，整整好几百万的帝国人，被海水泡成了枯骨，被海鱼啃成了碎片……”</p>
“传说，他们的冤魂六百年都不得安息，充满了怨恨和痛苦……”</p>
“这里每年都有怪事发生，很怪很怪的那种……”</p>
但青年看不见自己背后的景象。</p>
即使他转过头的时候，水手们便收起眼里的情绪，低头干自己的活去了——是以他永远不知道自己在这艘船真实的地位。</p>
他为什么这么愚蠢？</p>
他不知道，自己身边的舵手，体内的那颗心脏正在越跳越快，血液越流越快，整个人都越来越烦躁吗？</p>
他为何还要对那个舵手喋喋不休？</p>
他不知道，船几乎所有人在看向他的时候，眼里的瞳孔都会缩小，然后释放出厌恶与恶心吗？</p>
他不知道，船底的一块木头已经不堪重负，随时有可能被一个巨浪掀起吗？</p>
他不知道吗？</p>
当然——泰尔斯继续发笑——船的所有人，他们也看不到，大约数千米之外的浓雾，一艘挂着血色鹦鹉旗的狰狞战船，正与他们相向而来。</p>
面的凶狠海盗们，张开腥臭的大口，在喧嚣与迷醉，在酒与血，数着自己几天前的收获，玩弄着瑟瑟发抖的俘虏——特别是女人们。</p>
海盗的头子还在兴奋地宣布，再抢一艘船回港。</p>
海盗们的武器库里，擦得锃亮的刀锋与剑具，弩机与投射弓都在静静等待。</p>
那个青年男子，和他所在的船——他们为什么这么愚蠢？</p>
为何还要向前航行？</p>
明明这么简单，这么显而易见的事情……</p>
为什么他们是不知道？</p>
他们身处最神的世界，却对周围的一切一无所知？</p>
真是浪费。</p>
真是无趣。</p>
泰尔斯抑制不住地觉得烦躁。</p>
他又转过头。</p>
咦？</p>
他看到了月光下的一颗沙。</p>
沙子。</p>
妙的造物。</p>
它和它的无数同类堆叠在一起，用同样妙而平均的相对位置，构筑了一整个沙漠。</p>
这样，无数的沙子摩擦、挤压、紧贴着彼此。</p>
这样，无数的沙子推动、抗拒、远离着彼此。</p>
泰尔斯看着沙漠里的每一颗沙子，心感叹：他们组成了同样妙的沙漠。</p>
在此时，泰尔斯忽然感觉到一股妙的热流。</p>
从他的全身——等等，全身？</p>
泰尔斯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p>
他的身体呢？</p>
下一个刹那，一种妙的感觉传导到他的每一个感官。</p>
无数的场景，像一道道迅速流过的水幕，同时闪过他的眼前。</p>
风格迥异的屋檐。</p>
大海下的扬帆航船。</p>
月下的静谧沙漠。</p>
生机盎然的丛林。</p>
泰尔斯目不转睛地看着这一切。</p>
有趣。</p>
好玩。</p>
妙。</p>
眼前闪过的场景越来越多：暴雪的冰川，海崖的城堡，温暖的湿地，夕阳下的草原，黄昏的广袤平原，夜晚的堡垒，反射月光的海面……</p>
很快，泰尔斯觉得眼前的世界越来越清晰。</p>
越来越诡异。</p>
他也越来越兴奋，越来越满足。</p>
世界的所有都展现在他面前，一切的一切，他都目见耳闻，了若指掌。</p>
不。</p>
不仅仅这样。</p>
他知晓一切。</p>
他仿佛站在一切发生的地方。</p>
他身在一切。</p>
他是一切！</p>
泰尔斯越来越快乐。</p>
他在享受这种感觉。</p>
而且想要更多。</p>
更多！</p>
看得更多，知道更多，得到更多。</p>
更多！</p>
他眼前的场景闪动得越来越快。</p>
越来越急。</p>
景色越来越短促。</p>
下一刻。</p>
“轰隆！”</p>
仿佛耳边炸响惊雷。</p>
泰尔斯只觉得眼前一黑。</p>
所有的场景不再变化，而是着着实实地恒定在眼前！</p>
像同时看着无数的电影，电影里展现着世界的一切！</p>
仿佛他同时站在世界的所有角落。</p>
不止，不止这样。</p>
泰尔斯的感官里突然传来重重的挤压感。</p>
下一秒。</p>
泰尔斯只觉得一阵猛烈的晃动传来！</p>
一道沉闷的响声，空旷地回荡在他的意识里。</p>
而他的意识，像是兀地撞到了什么东西。</p>
咚！</p>
这声音……像有人在敲门。</p>
咚！</p>
他的意识又是一阵摇晃。</p>
咚！</p>
第三声，泰尔斯微微一震！</p>
不知道过了多久之后，泰尔斯忽然觉得，周围的所有存在，都瞬间一动。</p>
那个瞬间，像一扇门被推开了。</p>
他进入了新的世界。</p>
在这个新世界里，他的感官无清晰。</p>
从最微小的颗粒，最幽深的地下，到茫茫大海，苍莽天空，他不仅仅看到了世界的一切。</p>
那一刻，仿佛他是世界。</p>
但也在此时，意外发生了。</p>
一阵刺激皮肤的刺痛感，从他的意识里逼近。</p>
泰尔斯微微一颤，心里冒出淡淡的疑惑：怎么了？</p>
他的意识像是突然升腾到一个寂静黑暗的虚空里。</p>
几乎在他进入这个虚空的同时，泰尔斯马有了怪的感应。</p>
像本能一样。</p>
对。</p>
那感觉，像是有人在窥探自己一样。</p>
【防那个盗的章节！话说这周末在海，那个传说的起点作者断章培训班……一会儿早还要课，那时候改回来】</p>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感应的，但直觉告诉他：在这片虚空的黑暗之后，有着若干对怪的目光。</p>
泰尔斯下意识地抬起视线，想要穿透那片黑暗。</p>
然而，在他动念的那个瞬间，毫无预兆地感应到了距离他最近的一个存在。</p>
那是一道光球。</p>
无色的光球。</p>
咚！</p>
又是猛烈的撞击。</p>
黑暗，这道无色光球突然出现，给他一种云遮雾绕的模糊感，仿佛不可触碰。</p>
还没等他反应，那道光球微微一动。</p>
旋即，一句毫无生机的话回荡在他耳边：</p>
“没礼貌。”</p>
泰尔斯的视线一晃。</p>
什么？</p>
这个光球……有意识？</p>
“咦？”</p>
此时，这道无色光球发出疑问，话语依然是干巴巴的：“没见过你呢——你的阈名呢？”</p>
阈名？</p>
魔能师……魔能……魔能初约……</p>
从似乎隔了一层的记忆里，泰尔斯想起熟悉的几个名词。</p>
他顿时一个激灵！</p>
但还没等他细想，他的视线突然远离了这道光球。</p>
“喂！”</p>
那道干巴巴的声音慢慢减小，像在远处喊话一样：“你是谁？”</p>
泰尔斯没有理会它，他的意识似乎在下沉。</p>
砰！</p>
泰尔斯觉得自己的视野又震动了一下。</p>
他碰见了一堆铁灰色的——闪光碎片？</p>
与刚刚的光球不一样，这堆碎片似乎毫无生命，毫无自觉。</p>
但在泰尔斯迷惑的时候。</p>
迎面又出现了一阵棕色的烟雾。</p>
只是这阵烟雾给他的感觉，也跟铁灰色的碎片一样。</p>
似乎欠缺生机。</p>
更不会说话。</p>
泰尔斯心一动，那堆碎片和那阵烟雾才缓缓离开。</p>
咚！</p>
又是一阵撞击——泰尔斯已经有些习惯了。</p>
很快，一道青色光芒出现在眼前。</p>
但这次，这道光芒却是有意识的。</p>
青光有着变换不定的轮廓，从圆形到矩形，从椭圆到长条状，各自不一。</p>
“啊呀呀，”青色光芒里传来柔和却毫不客气的声音，声音一如它的主人般，四处飘动：“是哪个白痴，脑子坏掉了吗？”</p>
“居然在叩门？”</p>
“芙莱兰老大？艾希达小笨笨？老鬼撒格尔？凶巴巴的汲徕？可爱的优等生L？还是平胸妹吉萨？”</p>
这些名字……有些耳熟？</p>
泰尔斯心冒出几个疑惑。</p>
这是……</p>
我在哪？</p>
我在……做什么？</p>
我为什么……什么都记不起来？</p>
“喂喂，”青色光芒里发出的声音继续笑道：“可别告诉我，你是传说的托罗斯大佬啊！”</p>
想到了几个问题之后，泰尔斯的思绪突然乱了起来。</p>
慌乱，青色光芒突然消失在他眼前。</p>
“诶，你怎么走了……不会真的是托罗斯吧……”</p>
青色光芒的声音远远传来：</p>
“别急着走啊……你可是我的偶像啊……至少留个签名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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