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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焦黑的木头

    底下一个人走了上来,递上一个盒子。

    姜姒也很好奇他们都困难成这样了,还能有什么可以送给她的。

    姜姒打开,里面是一截木头。

    老者笑呵呵地道:“这是那个人给我们的,说是姜大师你会非常有用。”

    姜姒拿出来,举高仔细端详着,颜色是深褐色,甚至有些焦黑。

    “那个人真的不是耍我吗?”姜姒问得很认真。

    这根木头左看右看都发现不了能有什么用?

    老头讪笑。

    他也不知道,那个人当时是这么说的。

    “行吧。”姜姒收下,或许真的用呢?也不知道那个人究竟有什么用意,总不会兜兜转转到头来一点用都没有吧。

    赵怀舒人能出来心情就好,心情好了也大方了。对于这些重归自由的人,赵怀舒一人给了一小箱金条。

    李见山看着他的小金库,人都傻了。

    满满一个大仓库,里面堆满了金子,亮得闪瞎人的狗眼。

    然后李见山脾气爆了,“你这不会从我们国家抢的吧?”

    赵怀舒瞥他一眼,“想什么呢?这是我家祖传的金矿好吗?”

    想当年,他还是一个逍遥快活的贵公子,家里还有一个金矿,本来可以躺一辈子,不知哪里来了一个疯子,把他变成了不能见天日永失自由的吸血鬼。

    家人最后也都死光了,只留下他一个人。

    “你要一箱吗?随便拿。”赵怀舒很大方,问李见山。

    李见山:“我真的谢谢你,你怎么不把整个仓库送给我。”成年人怎么会只满足一箱。

    “那不行。”赵怀舒说:“还是得孝敬一下姜小姐 。”

    毕竟,姜姒才是他大哥。

    姜姒:“……”

    她物欲不算太高,其实也不怎么差钱。

    随着赵怀舒出来,那个原本在古堡外围的结界也消散了,恢弘大气的古堡终于出现在了人前。

    赵怀舒张着手,仰头迎接天上的太阳。

    他终于恢复有限的自由了。

    没有烦心事,总的来说,姜姒在日落国过得还是挺开心的,只除了陆家用不同手机打了一个又一个电话过来。

    姜姒索性把手机都关了。

    李见山跟她说:“陆家有个项目出了大问题,估计损失很大。”

    姜姒摊在椅子上,晒着太阳,很惬意:“没有永恒的富贵的,陆家也不必太过执着。”

    李见山:“……”

    寻常人哪能有如此豁达的心境。

    李清淮和戚炎对于那几天的昏迷一点印象都没有,倒也没有什么负面情绪,也跟着在那悠闲地晒太阳。

    李见山还是有工作的,只能放在这老中小三代人,自己苦逼的赶回去工作了。

    赵怀舒对他还有些同情,眼里颇有你怎么还工作的意思,摆摆手:“你去吧,我会好好照顾他们的。”

    李见山拳头硬了。

    这年头,不工作叫游手好闲。

    姜姒跟着又跑了很多地方,过了差不多一个月才回国。

    顺便带回来一个混血帅哥。

    关卿尘和韩云萝在群里倒是听到一些,但总归跟亲眼看到是不一样的。

    赵怀舒对现代社会的日益发展非常的感兴趣,也知道有微信这么些社交软件让人足不出户,就可与世界交流。

    他托姜姒借她的乾坤袋给自己装了好几箱黄金过来。

    没错,他是拿来分的。

    这几位是姜姒的朋友,送一箱黄金不过份。

    “请笑纳。”

    关卿尘和韩云萝:“……”

    虽然他们俩都不差钱,但也不至于随随便便送一箱黄金出来。

    姜姒回国十分低调,但再低调还是被人给盯上了。

    没两天,陆兴权就找上门来了。

    这段时间陆家的事情让焦头烂额,做什么都不顺,让他以为他们陆家就真的要到头了。

    姜姒对这位陆二叔倒是没有什么恨。

    “别挣扎了,陆家终归要倒的,你还不如及时抽身。”姜姒说:“你不是早就为自己谋算好退路了吗,没有了陆家,你活得更自在,何乐而不为。”

    陆兴权好像也不怀疑姜姒为什么知道这些了。

    “既然你都知道 ,那我也开门见山。”

    “你是与阮俏脱离母女关系,可你无论都是陆家一份子,难道你就真的能眼睁眼看着陆家倒吗?”

    陆家始终是他的家。

    姜姒忍不住笑了。

    旅游归来的好心情被毁了一些。

    “陆家一份子?我没听错吧?”

    “当年有人批命,说我天生孤寡命,会克亲克子,说我的生物学父亲就是被克死的,你的好妈妈就故意把只有几岁的我遗弃在深山里,这不是弃,这是要我死啊。”

    “这样,还叫一份子吗?”姜姒逼问。

    陆兴权是知道当年的事情有内幕,却不知道原来如此的肮脏,脸色有些难堪:“对不起,我不知道。”

    虎毒尚不吃儿,他想不到他一辈子吃斋念佛的母亲竟是做出了如此丧心病狂的事。

    “陆家的福荫已经被不肖子孙祸害得差不多了,陆家的衰败是天命不可违。”姜姒喝了一口茶继续说:“人成局中反受其累,希望陆二叔能明白这个道理。”

    陆兴权何其聪明,自然猜到姜姒的未尽之语。

    他若继续在陆家的泥潭里,迟早也会被拖着一起沉没。

    没两天,传出陆兴权卸任陆氏集团董事长职位的消息,股价应声大跌。

    陆老太太指着他的鼻子骂:“你个不肖子!你就眼睁睁看着陆家沉吗?”

    陆兴权低头听训,一句话未说。

    “我就知道她就是个扫把星,自从她出现以后,我们陆家是一堆接着一堆的事情。”陆老太太眼神狠厉,将一切的过错都怪到了姜姒身上。

    对于这个没死的孙女,陆老太不仅没有半分心虚,甚至对姜姒更是恨上了。

    “她以为她就凭那一点小本事就真的可以打跨我们陆家吗?她做梦!”

    陆兴权忽然觉得眼前的母亲很陌生。

    为什么还可以在做出那样的事情以后,还那么理所当然地认为是别人的错。

    难道真的就对当年毫无愧疚吗?

    或许姜姒说得没错,他们陆家的祖荫就是一代一代人败光的。

    崔游的死,侄子难辞其咎,却逍遥法外,还在背地里说别人就是活该,谁叫一个穷色非要沾上来。

    为他陆大少赔命是他的福气。

    陆兴权真的很失望。

    他不知道他们陆家人究竟是怎么了。

    陆老太太脸色阴沉沉的,不知道在谋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