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本既想与幸子一同吃饭,又想布置好对华妹的监控。
在短暂的犹豫之后,桥本想出两全的办法。他对幸子:“泉车行对门有日本饭馆,我们去哪儿吃饭,叫泉掏钱请客。”见幸子没有反对,便关照卫兵喊来便衣近十人一同前往。
此时,泉正好喝完酒,并吃了一碗饭。就有保镖报告:“桥本大佐和特高科特派员幸子请老板去对门饭馆吃饭。”
泉老婆:“你喝足吃饱了,还能陪他们吃喝?”
泉:“他们就是来蹭吃的,我能不去?”着,便搁下饭碗对保镖:“把泥一同叫去。”
保镖:“泥刚在外面吃饱喝足后回到他屋子。”
泉:“正好把他叫来。你就,我叫他一起去陪大佐和特派员。”
果然,已经吃饱喝足而想睡的泥听到要去陪大佐和特派员,便兴奋了起来。当然,他也立马准备了不少钱,因为他知道:他不掏钱出来,皇军是不会让自己陪同的。
泉与泥及二位保镖赶到饭馆时,桥本与幸子及一些便衣已经坐定了。
因为这是一家日本人开的饭店,且供应的都是日式料理,所以,桥本能按播点菜,但是,他还是尊重幸子的口味,便问幸子:“你喜欢吃什么?”
幸子因为喜欢上了中国菜,对日本料理不太感兴趣,却又不敢这么当着桥本及那么多日本便衣的面。恰好,泉与泥进了饭馆。幸子便:“让他俩位点菜吧!”
桥本对泉:“你点菜吧!”
泉便对泥:“大佐叫你点菜!”
泥听后,顿时来劲,感觉自己被桥本赏识了。可是,他从来没进过这日本饭馆吃过东西,因为进这店用餐的不是日本人,就是懂日语的,或有钱请日语翻译的中国人,因此,泥也不知怎么点菜,便对泉:“老板,你帮我点菜,我来付钱。”
泉便与饭馆老板:“挑最好的,最贵的让大佐和他的朋友吃得开心!”
饭馆老板见商会会长泉这么关照,怎么敢不?但是,也怕大佐会白吃,所以,脸色难堪地:“哈以!”
泉见了,便指着泥,对饭馆老板:“吃多少,就找他收钱。”
饭馆老板听后,犹如吃了兴奋剂,“哈以”喊得特别响。
不一会儿,开始上菜了,大家开始喝酒吃菜了。
桥本见泉没有动筷碰杯,便问:“你怎么不吃不喝的?”
泉:“我在家已经吃饱喝足了。”
桥本一听便想:我原本想在这儿吃饱喝足后,让泉带我们去华志雄茶馆看看的。现在泉已经吃饱喝足,为何不让他现在就去华志雄茶馆探查呢?于是,他对泉:“你的好朋友华志雄哥的女儿从上海来安庆的事,你知道了吗?”
泉:“吃晚饭时,女儿告诉了我。”
桥本:“你吃饱喝足了,就去走一遭吧!你在这儿拿些酒菜去华志雄茶馆祝贺他们嘛!”
泉觉得桥本这主意正合自己此时的胃口,便了“哈以”后,起身了。
幸子忙:“等等。”然后,对桥本:“他走了谁结账?”
泉:“幸子特派员放心,泥会结账。我与老板好了。”
桥本:“你去吧!”
泥只见泉在与桥本、幸子对话后就离开了,感到奇怪,便问:“他去哪儿?”
桥本听幸子翻译后,便:“他吃饱喝足了,就让他开路去。”
泥听了幸子翻译后,便以为泉是因为不能陪大佐吃喝而被大佐赶走了。同时,他发现幸子的中文挺好的,便:“特派的中文相当好啊!要比泥强好多倍了。”
幸子淡淡一笑:“你也要好好学学日语!才好!”
桥本见幸子没把泥刚才的话翻译给自己听,便问幸福:“他什么?”
幸子笑道:“他奉承我。”
桥本听后,以为泥在勾引自己喜欢的女人幸子,但是,他考虑到泥还要付酒菜钱,便忍下酸味,对泥:“你能喝酒吗?”
泥听了幸子翻译,立即回复:“能喝,还能吃。”因为他怕吃不了,会被大佐赶走。其实,他也吃饱喝足了。
桥本听了幸子翻译后,便举起盛满日本清酒的杯子,对泥:“我俩把这杯干掉,让大家开始畅快地吃喝吧!”
沁听了幸子翻译激动无比,因为日军大佐竟然与自己干杯了。但是,他此时肚子胀得很,且酒也已经喝足了,所以,面对这杯日本清酒,真有点恶心。于是,他闭上眼睛,准备以最快速度把这杯酒灌进肚子。
这杯清酒进入泥肚子后,没能醉倒泥,反而让泥更兴奋起来。他又开始讲起,他爷爷与日本皇妹妹生他父亲的故事。
桥本喝下一杯清酒,虽然有一点热,却头脑不热,因此,他听了幸子翻译泥讲得故事后,便对幸子:“这家伙分明在羞辱我们大日本嘛!”
幸子点头表示同意桥本所言。
此时,泥又扯到了华志雄,并对幸子:“泉很相信他。可是,我觉得他的疑点很多。我至少可以肯定地,他即使不是共党,也有不少共党的朋友。”着,他凑近幸子要举例证明。
幸子严肃对泥:“别这么凑近我!”
桥本便问幸子:“这家伙又与你套近乎了?”
幸子察觉桥本有醋意了,便:“你把他灌醉喽!”
桥本对泥:“再陪我喝一杯大日本清酒。”
泥听了幸子翻译吓得:“姐,我实在不能于喝酒了。”
桥本见泥不拿酒杯,而是继续凑近幸子,便怒视着泥。
幸子对泥:“你看大佐的眼睛!”
泥见大佐怒视自己,只得捧起酒杯,闭眼抬头快速灌入嘴郑泥总算被这杯酒醉倒了。他不再发声了,而是趴在酒桌上睡着了。
桥本对幸子:“你不是要审查他吗?马上把他送到牢房去!”
幸子:“明抓他也不迟,就让他把账结了。”
此时,华志雄茶馆内聚集着一大家子人,且刚好开始上菜上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