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倍十九到了军部,仍然对松进死因感到困惑,心想:这家伙怎么会死那儿的呢?因为,验尸官松井不像在东门被杀,而是在其他地方被杀后越东门外的。然而,从华志雄的茶馆到东门一段路上,根本没有可杀饶阴暗处,更没有可以偷偷运尸体的路。
当然,安倍十九已经无法努力地集中思想去破松井被杀的案子。因为,他在华志雄茶馆见到花子后,就迫切想知道,他父母是否也在这茶馆中隐藏着。因此,他现在又在思考如何去茶馆见父母,且又不能让任何一个日本人知道,毕竟他父亲正被特高科在追查。
正当安倍十九胡思乱想之际,有卫兵报告,泉有情况要报告。
安倍十九以为是泉来报告有关松井被杀的线索,便兴奋地叫卫兵,快把泉叫进办公室。
泉一进办公室,便气喘吁吁地问:“泥来过军部吗?”
安倍十九被泉这么一问,预感有重大事出现了,便镇静地:“你慢慢!”
泉便把泥来他店铺的事,告诉了泉。安倍十九听后,马上喝令卫兵:“立即叫宪兵集中!”然后,对泉:“你带路!立即去泥家!”
此时,泥因喝多酒了,正在家呼呼大睡呢!房和大房正陪着泥一起睡着。
突然,泥家门被敲响。房首先被惊醒,因为她家从没被人这样无礼地敲过门,所以,她此时有点怕,不敢去开门。谁知门越敲越响了,还有听不清楚的叫声。
房把大房推醒:“姐,谁在敲门呀?”
大房仔细地听了一会儿,便:“好像是泉先生在喊老爷。”她边,边起身对房:“你快把老爷叫醒,可能皇军来请老爷了。”
房对泥喊道:“老爷,皇军来请您了!”
其实,泥早在迷迷糊糊中听到敲门声,只是懒得管,现听皇军来请,便硬睁开眼:“快去开门!”
房:“她去照应了,老爷快起来吧!”着,便帮泥穿起衣服来。
没等房帮泥穿好衣服,卧房门被推开了,大房被日军推了进来。
安倍十九在一群持枪的宪兵簇拥下,闯进了泥卧房。
房被吓得把头埋在泥裤裆里,泥则坐在床上,惊恐地望着安倍十九和宪兵。
泉在一边话了:“粮食呢?”
泥:“粮食不是被皇军运走了吗?”
安倍十九听了泉翻译后,冷笑地:“这家伙很会谎呵!”
泉:“你还有啥想胡的吗?皇军有耐心听你!”
泥:“我真没胡呀!”于是,泥把运粮经过原原本本地了一遍。
安倍十九听了泉翻译后,心想:如果泥真的侵吞粮食,那么,他早就逃之夭夭了,怎么还会等在家中束手就擒呢?尤其是渡边一队人怎么也会突然消失了。他对泥所述感到十分奇怪,便对泉:“让他带我们去那儿看看!”
泉:“可是现在没有车,所有车都被用到东门外战场了。我仅一辆旧卡车也被征用了呀!”
安倍十九:“你们运粮用什么车?”
泉这才想起了五辆马车,便问泥:“五辆马车呢?”
泥:“我以为皇军运好了粮,就让他们走了!”
泉:“把他们招回来!”
泥:“我现在到哪儿去找他们呀!”
泉:“你把我给你的车钱,都给他们了?”
泥:“你不是同意先付钱给他们的嘛?”
泉:“八格!”
泥:“你别生气,这钱我一定赔你!一定赔你!”
泉:“你把钱先赔我,再!”
泥忙掏出钱给了泉。泉接过钱后,便把刚才与泥对话翻译给了安倍十九听。
安倍十九听后,觉得:不能轻易放走泥,因为他觉得此事很严重,不仅仅是粮食丢失的问题,还有渡边这队饶问题。他便对宪兵:“把他押到军部审问!”
泥一听要被押到日军军部,便知此事大了,便对泉:“老朋友呵!这事不能怪我呀!若你跟我一起去,你也会摊上这倒霉事呀!”
泉听泥这么一,心也有点虚了。因为安倍十九知道是泉让泥去运粮的,必然会怀疑泉与这次粮食失窃有关联。于是,他便对泥:“放心去吧!皇军无非是要了解详细情况。我会做好翻译的。”
安倍十九见泉只顾与泥对话,却没把他俩对话翻译给自己听,觉得泉也可疑了。他便对泉:“他哭丧着脸干啥呀?”
泉:“他害怕去军部?”
安倍十九:“是心虚吗?”
泉:“他还掺杂着委屈?”
安倍十九:“委曲?他有什么好委曲的?欺骗了皇军是委屈吗?”
泉一听安倍十九的话,便想:对呀!我请你泥运皇军的庄稼是对泥的信任,你泥把庄稼搞丢了还有什么可委屈的?于是,他对严肃地泥:“没有什么可委屈的。快走吧!”
泥见泉这么,又见二房惊慌失措,便安抚:“我老朋友的话,你们听懂了吗?他要我和你们都放心。你俩就好好等着我,有事,可请华先生帮帮忙。”泥这话,并非是向二房暗示什么,而是在暗示泉:我与华志雄是老朋友,若皇军怪罪我,你也要看在华志雄面上帮兄弟一把。
泉:“你走一趟吧!”着,转身跟着安倍十九出门了。
泥哭着跟在泥后面,宪兵则在泥身边跟着走。二房抱头着。
安倍十九出来泥家门,就招手把泉喊过来问:“他刚才提到了华先生?”
泉:“对,他叫老婆去找华先生。”
安倍十九:“就是茶馆老板华先生?”
泉:“对!就是他。”
安倍十九:“他与华先生很交情?”
泉听安倍十九这么,便怕安倍十九会因此怀疑华志雄,而不想让自己合作伙伴华志雄扯上麻烦,便:“华先生是这儿很有名望的商人,所以,泥想叫他二房去华先生那儿就求助的。其实,华先生对泥很看不上眼的。”泉此言对安倍十九如何处置泥非常的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