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段,你治下怎么还有黑赌坊。”
“这可不像你的风格。”
段和谦无比汗颜!
百姓私下小赌,他是知道的。
就连下面的衙役每月发了俸禄,还会聚在一起耍钱喝酒。
对于这种事,他的态度很简单。
只要不为几文钱闹红脸,甚至大打出手就行。
赌是人之天性,想要彻底杜绝是难以办到的。
但私下的耍钱,跟开赌坊是两码事。
开一间赌坊便会滋生出诸多的恶性事件。
譬如,高利贷,坑蒙拐骗,买卖人口等等。
况且公主就在旁边,还不知道如何看待自己。
“张大状,你也别扯着嘴笑话段郡守。”
“要说赌坊,青州才是领头羊。”
“你应该也不少去耍钱吧!”
“赌坊这种生意,跟青楼差不多。”
“对于地方官员都是一笔不菲的税收。”
“每个县令都知道这种偏门生意害人不浅,可又怎样。”
“反正又不害自己。”
老侯简单明了点出了问题关键。
也算间接替段郡守解围。
然而段和谦并不领情,他要是早知道东平城内有这么一间大赌坊。
早派人查抄了。
“侯大人此话差矣!”
“偏门就是偏门。”
“凡是对百姓有毒害的生意,官府都应该大力禁止。”
“我听说陈大人就对樊城的青楼进行了改革。”
“樊城既然能做到扫清毒害,本官同样可以。”
老侯无语。
心道还真是块木头疙瘩,听不出好歹话。
想查抄赌坊那是以后的事。
当下不必要表态。
他们这些人也不在乎东平怎样。
“你是如何打算的?”
萧玉若用手肘碰了一下陈平笙。
如今事情有了转机,那间银钩赌坊很可能藏有官银。
再耽搁时间说不清还会有变数。
“我觉得咱们目前不适宜大张旗鼓去查抄银钩赌坊。”
“你们都听李亮说了。”
“那间赌坊势力非常庞大,没熟人介绍连门都进不去。”
“以东平郡的衙役倒可以将他们一举歼灭。”
“但要考虑清楚,当前是剿灭赌坊,还是查找官银。”
“这两件事只能选其一。”
萧玉若不解道:”为何?”
在她看来这是一码事。
派衙役把银钩赌坊围了,再将所有人都带回来审问。
她就不信审不出结果。
“姑娘,恐怕你长这么大都没去过赌坊吧!”
“那可不是一般的地方。”
萧玉若轻哼一声。
区区一间赌坊能有多厉害。
难不成比皇宫内院都戒备森严。
陈平笙笑道:“你别不服气。”
“赌坊背后都有当地的黑暗势力撑腰。”
“里面的人鱼龙混杂。”
“他们在东平郡经营了这么长时间,连段郡守都不知晓。”
“可见在隐秘功夫上做的非常好。”
“老侯应该很清楚,凡是聚赌的地方都会安插暗哨。”
“防范官府过来查抄。”
“这些暗哨能布置在几公里以外。”
“只要发现异常,他们便会迅速把涉赌人员安排撤离。”
“保证官府到了赌坊后什么痕迹都发现不了。”
“你觉得大张旗鼓能抓到什么线索。”
老侯在旁补充道:“大人说的是实情。”
“除此之外,赌场内豢养有打手。”
“这些打手不乏一些亡命之徒,他们可敢公然动刀杀人。”
“一旦打草惊蛇,我觉得肯定会竹篮打水一场空。”
萧玉若觉得纳闷。
这两个家伙一唱一和,弄得他们好像开过赌场一样。
老侯平时耍钱还不足为奇。
自从她认识陈平笙以来,还没见过这家伙赌钱。
“好办!”
“那我们就先私下去趟赌坊。”
“顺便看看官银是不是藏在里面。”
段和谦连忙制止道:“不可。”
“萧姑娘金枝玉叶,怎能以身犯险去那种地方。”
“此事由我安排人好了。”
“你?”
萧玉若更愿意相信陈平笙。
她算见识到这位郡守大人的宽和了。
如此慢性子的人,干不了这种危险的任务。
“段郡守,我觉得你更适合带人在外围等信号。”
“陈大人和老侯既然经验丰富。”
“这种活他们干更合适。”
奇怪!
陈平笙觉得段和谦态度有点太过于谦卑。
他知道萧玉若出身官宦。
老爹在京都肯定官职还不小。
但堂堂一个郡守不至于如此给面子吧!
“看什么。”
“你敢不敢去就给个痛快话。”
“不行我便和韵儿一起。”
“你不总说女子能顶半边天。”
“我们姐妹也让你看一下,离开你照样可以把事情办好。”
段韵抿嘴轻笑。
她对去不去都没有意见。
只看陈大哥如何安排。
不过萧姐姐显然是故意在使激将法。
以陈大哥的聪明,怎么会看不破。
“你少拿韵儿要挟我。”
“她一个连武功都不会的小丫头去赌坊做什么。“
“你不想故意在为难人。”
“况且我又没说不去。”
“但要再等等。”
“老侯,你现在就去找王小七。”
“让那个臭小子别喝酒,晚上还要办正事。”
赌坊比青楼生意还要隐秘。
一般真正的赌徒到后半夜才会正式入场。
再就是江湖上的事,自然由江湖人出面更合适。
王小七整天跑船会接触形形色色之人。
这种事他比自己和老侯更擅长。
只看王小七愿意不愿意帮忙。
从到了东平城以后,王小七除了晚上回来睡觉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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