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这
孟雨和怀秀几人匆匆进来,江露生猛地用衣袖盖在了兰霜的脸上,挡住她此时过于诱人的模样,转身呵斥道:把地上那东西拖出去,门关上,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许进来,哪怕陛下亲临也不准!
谁敢进我就杀了他!
在怀秀印象中这是江露生第一次发火,他吓得一愣,立刻反应过来,你们还站着干什么?正君的话没听见?
几个侍卫面面相觑:这
孟雨也有些迟疑,兰霜深呼吸,冷静道:滚出去——
是!听兰霜这个语气就知道她气得不轻。
孟雨心生一凛,赶紧上前拽起半死不活的江露清拖了出去。
把他身上的香囊解下来放到一边,你们离远点别吸进去了。
关门前兰霜吩咐了一声。
几个侍卫与孟雨对视一眼,面面相觑,王爷这话的意思是?
孟雨脸色骤变,低头看向江露清,一把扯下他腰间的香囊,捏着鼻子打开一看,里面一堆粉色的粉末。
去外面请个大夫来,快去!
是!侍卫领命匆匆的去了,结果刚出院门就看到了往这边来的英国公夫妇。
清儿呢?
英国公一见侍卫立刻质问。
侍卫冷脸,问得好,国公自己看吧。
说完她直接从英国公身边走过去,气势汹汹。
孙主君一懵,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英国公也是一头雾水,进去看看!
院外如何争论兰霜已经听不到了,她很快就和江露生沉浸在欲海中。
好在这药只是催情,不是非做不可。
不然兰霜今天可真是丢大脸了。
在自己正君出嫁前的闺房和人颠鸾倒凤,传出去外面的人不知道还以为她多饥渴!
等到情潮平息,兰霜躺在床上连一根手指都不想动。
江露生站在洗脸架前慢条斯理地洗手,看着兰霜脸上逐渐褪去的红晕低声问:身上可还有其他不适?
兰霜缓缓的吐出一口气,这才感觉自己的灵魂从天上落下来了,她哑着嗓子低声笑道:江郎一双妙手如此灵活,实在让人自愧不如。
江露生闻言轻笑一声,拿起帕子擦干手上的水,折身回来,轻轻的抚了抚她散乱的发,妻主喜欢便好,起来吧,我重新帮你绾发。
有劳郎君了。兰霜坐起来冲他张开双臂,江露生便自然而然地把人抱起来。
一路抱到梳妆台前坐下,解开她的发髻重新梳理。
等两人收拾好,又过去了一刻钟。
等在外面的英国公和孙主君已经站了快半个时辰,此时太阳毒辣,两人脸上汗如雨下,双颊泛红,却不敢说一句怨言,只静静等着。
终于,紧闭的房门打开,露出了兰霜和江露生的脸。
两人并肩而立,表情甚至都如出一辙。
英国公有片刻的恍惚,这两人不是新婚吗?怎么看起来比她和孙主君更像老夫老妻?
然而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
她跪地谢罪,惶惶不安道:臣没管教好儿子,是臣的错,请王爷恕罪!
孙主君也跪了下来,请王爷恕罪!
他可不背这锅,昧良心的话他不说。
之前气场全开的江露生此时冷静下来,懒洋洋的靠在兰霜身边,不插嘴,一切交给兰霜。
兰霜也没让他失望,她冷笑一声:英国公何错之有?
英国公瞥了眼被扔在廊下躺着的江露清,恨不得吐血三升:王爷明察,臣事先并不知道这孽障存了这样不知死活的心思,竟然敢觊觎王爷!臣若是知道,一定打断他的狗腿!
事先不知?不知的话——兰霜语气陡然沉了下来,江露清手里的药哪来的?这般厉害的药,想必价格不菲,一个小小公子哪来的渠道?
听这语气是怀疑她了,英国公冷汗直流,忙叩首道:王爷息怒,臣是真的不知道,等他醒了,臣必定仔细审问,给王爷和正君一个交代!
王爷——
一直没出声的孟雨上前一步,担忧道:先让大夫看看吧?万一这药对身体有什么损害呢?
兰霜瞥她一眼,倒是没在这个时候反驳她,略一颔首道:就在这儿看。
孟雨请来的是个老大夫,很有本事,见过不少大场面,在兰霜面前也面不改色,观察了她的眼睛和舌苔,再把脉。
过了片刻大夫拱手道:这药虽让人气血翻涌,有催情合欢之效,但对身体并无害处,王爷可放心,若是觉得口干舌燥,可喝些梨汤,明日便会恢复如常。
多谢,本王记下了。兰霜温和地点点头,给孟雨一个眼神,孟雨立刻把老大夫送出去了。
老大夫是懂事人,出了这个门就把这些事忘了。
去搬把椅子来。
江露生冲一边的侍卫吩咐。
椅子搬来江露生就把兰霜按在上面,兰霜笑着看他一眼也没逞强,靠着椅背盯着台阶下的英国公夫妇。
把他泼醒。兰霜一声令下,侍卫就拎了桶水来,对着江露清就倒了下去。
哗啦啦的水声响起,英国公皱了皱眉。
咳咳咳咳——
江露清一个激灵睁开眼,抹了把脸,你们做什么?
孽子!英国公恨恨的瞪着他,脸色铁青。
江露清一哆嗦,娘?
他茫然的看着跪在台阶下的英国公,再看看眼神如刀的孙主君,心里顿时一咯噔。
江露清,你的药从哪儿来的?谁指使你这么做的?兰霜不怒自威,之前的温和模样荡然无存,江露清一对上她的眼顿觉如泰山压顶一般,喘不过气来。
我我没人指使我。
他心虚的别开脸。
兰霜冷哼一声,看来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
英国公猛地站起来,冲到廊下一把抓起江露清的衣领,抡圆手臂狠狠地给了他大嘴巴子,怒吼道:你想害死我们吗?事到如今你还想着替别人隐瞒,我怎么就养出了你这个白眼狼?
江露清见她眼里布满血丝,手背青筋暴起,终于知道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