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别磨蹭了。
青城市,郊外,青城监狱。
一脸不情愿的陈宇被中年警官牵着,走进了监狱长的办公室。
张哥,我带陈宇来了。一进门,中年警官便松开陈宇,热情与监狱长握手:后面就麻烦你们了。
不麻烦不麻烦。头顶头衔的壮汉摆手:上面已经下来文件,接下来的事,王所放心。
所里还有挺多事,那我就先去忙了。中年警官回头指了指陈宇,提醒:这小子贼的很。
啥贼,在监狱里也翻不出天。监狱长笑了:用不上一个月,肯定能改造好。
我再强调一遍,你们这是违法。陈宇沉着脸:我要起诉你们!
中年警官双手合十:总之,谢谢谢谢。
监狱长:不会不会。
中年警官:感谢感谢。
监狱长:客气客气。
陈宇:违法违法!
中年警官:走了走了。
监狱长:慢走慢走。
陈宇:违法!违法!
中年警官:再见再见。
监狱长:慢走慢走。
陈宇:
咚。
待中年警官关门离去,偌大的狱长办公室,只剩下陈宇和监狱长两人。
一大一小,两人对视沉默片刻。
陈宇挣扎:违法。
监狱长面无表情:别墨迹。
走上前,伸手摘掉陈宇的帽子,看到的称号,监狱长忍不住呲了呲牙:牛逼啊。
陈宇:
他绕着陈宇转了一圈,啧啧称奇:年纪轻轻的,这么大本事。真看不出来。问一下,你是天生变态啊,还是后天形成的?
我这是‘预前性称谓’,我现在还没犯法。陈宇无力反驳了一句。
我知道。监狱长点点头:你要不是什么‘预前性称谓’,现在都毙你一千四百三十二回了。
陈宇:放我出去。
监狱长:你做梦呢。
好奇心得到了满足,监狱长重新把帽子戴回陈宇头上,后退两步,一屁股坐在办公桌上,拿起电话:喂?来两狱警,到我这取个人。
挂断电话,监狱长指向一旁的沙发:先坐吧。
陈宇也不客气,径直坐了上去。
既来之,则安之。
头上的称号是,他又有什么办法
他现在只想铆足劲,等彻底自由后,第一时间干掉那个举报他的邻居。
教训不了政府,还特么教训不了你?!
弱者向更弱者拔刀,自古以来,天经地义
没一会。
两名身着警服的狱警便来了。
把这小伙子带到西监区。监狱长指示。
是!两人上前,一左一右,夹起陈宇就要走。
等会。监狱长拦下其中一个狱警:让他去就行,你过来。
两狱警相互对视一眼,左边的点点头,继续搀着陈宇走了。
剩下那名狱警走到监狱长面前,恭敬:领导,有啥指示。
那个小伙叫陈宇,不是罪犯。晚上睡觉的时候,给他找个单独号子。吃咱们的餐。大家也都盯着点,别让他被那些罪犯欺负喽。
这样啊。狱警恍然:怪不得在您办公室领人呢。
就是个马上要犯罪,还没犯罪的人。监狱长拿起桌上的茶杯,轻抿了一口:吓唬吓唬他,提前劳改。
我明白了。
砰!
监室铁门被拉开,看押陈宇的狱警轻轻一推,便将陈宇推了进去:进去吧。不懂的问号长。
由于陈宇是从监狱长办公室出来的,狱警态度比较客气。如果换做其他犯人,他直接就是一脚踹进去了。
咚!
伴随铁门又被关紧上锁的声音,狱警离去了。
扶了扶头上帽子,穿着一套崭新囚服的陈宇,吞咽了口唾沫,谨慎打量监室里面的众人。
二十多人。
全横七竖八躺在木质的大通铺上。
跷二郎腿的仰卧起坐的四仰八叉的各种姿势都有。
但统一的,是他们看向陈宇的冰冷眼神。
一眨不眨。
各各位好。陈宇艰难抬手,打了声招呼。
老弟挺年轻啊。一位身材矮小,有些尖嘴猴腮的罪犯打了个哈欠:因为啥进来的。
没因为啥。
尖嘴猴赛的罪犯上下打量陈宇几眼,一指墙角,靠马桶的位置:以后你就睡那儿。
睡睡厕所跟前?陈宇有些牙酸。
墨迹尼玛呢?一位露出手臂纹身的壮汉大吼一嗓子:别搁这杵着,几把碍眼。
陈宇不由吓了一跳,麻利小跑到马桶旁边的位置上,坐下。
而原本躺在厕所位置的罪犯则挺高兴,向外侧挪了挪。
大监室内,重新归为平静。
‘造孽啊。’
陈宇想死的心都有了。
忽忽悠悠莫名其妙就成了劳改犯
日了。
嗨,老弟?约莫五分钟后,和陈宇换位置的罪犯凑上来,在陈宇耳边小声说道:你刚才得罪人了,知道吗。
得罪谁了?陈宇被打断了发呆状态,诧异问。
嘘小点声。罪犯指了指那尖嘴猴腮的罪犯:得罪他了呗。问你咋进来的,你回答就行。别这么不老实。
啊这样啊。陈宇反应过来。
一会放号,你买点东西道个歉。不然得挨揍。罪犯再度压低声音:给你介绍一下咱号里的‘大哥’,看到挨门那位了?一铺。一铺号长二铺棍儿三铺四铺刑警队儿。别惹他们。
都啥意思。陈宇茫然。
你俩别嘟囔了。躺在最靠门位置的光头罪犯睁开眼,坐起身,对陈宇勾勾手指:过来。
正是那位一铺号长。
快去!陈宇身旁的罪犯连忙催促。
陈宇站起身,有些犹豫的走到号长面前:您好,号长。
嗯,挺懂事。光头号长伸出一条腿,一位罪犯立马窜过来,按摩他的大腿:怎么进来的啊。
‘不能不老实’
想到那人告诫他的这一点,陈宇果断诚实回答:杀了点人,被关进来了。
骗你爹呢?号长愣了片刻,随后说怒就怒,突然站起身,一巴掌就拍在陈宇脑袋上,打掉了帽子:他妈杀人能进这个号
话未说完,号长扑通一声软倒在地。
如遭雷击。
只见陈宇头上,的头衔,正闪闪发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