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帅我打听清楚了,的确有此事。我已亲眼看到有好几批人被送走,听说大帅也被士徽抓了。
吕合一下子紧张起来,我父亲除了被抓,没有什么大碍吧!
具体情况我也不知。
吕合叹了一口气,我早就对他说过士徽的话不可信,可他偏偏执迷不悟。现在好了,他自己的安全都无法得到保证。
少帅,那我们现在该如何做。
先截下一批人探探底。
此时以至七月,天上的太阳高高挂起,炽热的阳光烘烤着大地,行走在路上的人们,不断地擦拭头上的汗水。
他娘的,好热的天啊!
你就忍忍吧!那边有一片树林,我们正好去那边休息。
有数十名士军拿着兵器巡视四周,其他人都坐下来休息。
恰在此时匍匐在暗处的山越豁然而起。猝不及防的士军,被对方射出的萧箭杀死了十几人。
这时一名士军惊恐地大喝:有埋伏。
他的话音刚落,树林中就杀出一群人来。士军看到远超自己数量的人,他们吓得转身就跑。埋伏的吕合军追都没追上。
别追了。
一名被押解的山越,一看到吕合就激动地大喊:少帅,是你吗?
离楼,竟然是你。
离楼留下了热泪,少帅能见到你实在太好了。
我父亲如何?
离楼叹了一口气,唉!悔不听你当初之言,被士徽这个天杀的伪君子欺骗,害得我们沦为了奴隶。
大帅如今身陷囹圄,听说明天士徽会亲自带队将大帅押解到无伤。然后再送往豫章。
我有一事不明,按理说士徽将士军中的山越贬为了奴隶。我父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那士徽为何还把他押往豫章。
离楼苦笑道:我是一个大老粗,这个问题少帅您不应该问我。
吕合清楚离楼的脑瓜子不行,他问离楼这个问题与对牛弹琴无异。
这里不安全,离楼你们赶快随我走。
回到落脚地,吕合将手下召集起来。
你们说士徽押送我父亲,会不会是一个阴谋。
一个与离楼较为亲密的人道:离楼是何性格少帅你也知道,我敢肯定他没有骗我们。
也不一定是离楼要骗我们,而是士徽放出来的假消息。
可若是真的呢?我们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吕合明白不管有没有埋伏,吕会都要非救不可。
因为他手下有不少是跟随吕会出生入死的人。他如果不救,这些人就会与他离心离德。那样的话,他就没有了翻身的资本。
吕合斩钉截铁道:人我非救不可,只是要选对方法。
士军为了围困山阴,不可能出动全部人马,最多两万人。而我手下有一万人,只要我提前设下埋伏,将我父救下问题不大。
主公,您说吕合会上钩吗?
文昭放心,山越内部情况我已经大致了解。吕合不可能不管他老子的死活。
士军从会稽山的一边经过,此处的山势较为平缓,也是最靠近道路的地方。要想设伏,这里是最有可能的地方。
士军神情紧绷的从这里经过。
等大军走到一半时,山坡上发出咕噜噜,石头滚落的声响。
大家小心。
士军将装满沙子的粮车丢到路边,山坡上的滚木雷石被粮车挡住。
虽然士军这边做了准备,但还是避免不了有所伤亡。
滚木雷石落完后,山坡上的吕合军从山上俯冲下来。陷入混乱的士军赶忙组织起防御。
而吕合看到吕会的囚车,他立刻奔向他父亲,与士军面对面的碰到一起。
由于吕合身边的士卒,是精锐之中的精锐,士军一时间被杀的节节败退。
吕合命人砸开吕会的囚车,他看到身子软绵绵的吕会,立刻扶住了他父亲。
爹,你没事吧!
别动。
原本身体软绵绵的吕会,袖间的匕首突然落到手中。
吕合对他父亲的行为大感意外,爹您这是
吕会没有理会吕合说的话,而是对四周大喝道:全都给我停手。
吕合军这边虽然有些懵,但他们还是按照吕会的指示停了手。
士军这边也不再拼杀,而是警惕地看着吕合军。
父亲你为何要如此?
吕会苦口婆心的道:我这样做也是为你好,你是斗不过州牧的,还是就此停手吧!
吕合听后火冒三丈,父亲,士徽到底给您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你对他俯首称臣。
因为仁者无敌。
此时士徽也来了,史阿典韦犹如两尊保护神,分立在他两旁。
吕合对士徽的说词颇为不满,故弄玄虚。
士徽郑重道:这并非是故弄玄虚。我以诚待人,就是希望汉人与山越之间,永远不会有兵戈。两边和平相处才会有出路。
吕合眉宇间仍然有怒气,士徽你以为你赢了吗?
士徽轻笑道:当然没有。
嗯?吕合万分疑惑,他难道看出了什么。
你肯定是想说,郭军已经出城袭击我军大营。
吕合眼神中透露着不可思议,你,你从何得知。
士徽也不瞒他,只要是有识之士都知道,山阴在郭异手下注定守不住。
城内的那些世家大族,为了自己的利益。他们十分愿意将这个消息送给我。郭军现在恐怕已进入到我留下的空营之中。
吕合颓然的坐于囚车之上,他现在终于感受到自己与士徽的差距,完全是单方面的碾压。
为了防止吕合逃脱,士徽只能暂且将吕合收押。
士军大营这边的确向士徽说的那样,郭军已进入营中。
要不是郭军亲眼看到,大量的士军趁夜离开了山阴,他们也不会攻打只有万人驻守的士军大营。
实际上那天夜间,士徽除了将兵调走之外,还把内部的许多粮草辎重转移出去。
贺齐遇到的抵抗极其微弱,士军还没抵挡多久就溃逃而去,这让他心中升起了一丝不安。
郡尉你有没有闻到一股火油味。
不好,快撤。
贺齐的话音未落,漫天的火箭射进大营之中,不一会儿就点燃了整个大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