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历深感自己不能坐以待毙,否则他迟早会被士徽玩弄于股掌之间。
侯森急匆匆地跑到士徽面前,主公不好了,据探子来报。开垦土地的流民与本地士族,因土地问题起了冲突。
士徽眉头紧锁,这件事如果处理不好,那么接下来龙川就有可能陷入混乱。
这样的话,他与戏志才制定的计划将会付之东流。并且大大增强贼匪的实力,那么他这龙川县令,算是走到头了。
侯森话音刚落,一名差役来报:县令有人来告状。
走。
士徽看到一个穿着破衣烂衫的青年,与一个穿着华丽的中年人,泾渭分明的站在两旁。
你二人有何事?
两边七嘴八舌的吵了起来,肃静。
谁是原告,谁是被告。
中年人道:我是原告,他是被告。
好你先说。
我要告这贱民侵占我的田产。
住口,他虽是流民可也是我大汉的子民,岂可用贱民相称。
士徽这话引起了跟随而来的流民好感。这让那名青年被告有了底气。
你说。
青年带着无限委屈说道:县令我是被冤枉的,那块地形如搬砖。我连续工作数日,手都磨破了才开垦出来。可此人硬说是他家的,这还讲不讲道理。
青年说着,将磨的起了数个水泡的手,展示在众人面前。
你还有什么话说?
中年人大喝:他在胡说八道,县城附近的田都开垦完毕,哪还有土地可开垦。
适合种田的地方的确不多,但如今为了我们一家老小的生存,只能开垦这样的土地种粮,否则我们只能饿死。
青年说的极为心酸,眼泪差一点掉下来。
县令你不能听他的一面之词。
既如此,本官就亲自去一趟,看一看情况到底如何。
众人没想到这件事士徽会亲自出马。
李历的人忽然站出来,县令这只是一件小事,您又何必亲自前往。
士徽劈头盖脸的训斥道:小事?这还是小事吗?龙川有近万流民,若都出现相同之事,这龙川还不被翻个底朝天。
站出来的人吓得立刻缩回去。
士徽来到垦地,弯下身捏了一把土。这土生硬的不像话,里面还有些湿透每亩能收到一石的粮食就不错了。
这就是你说的属于你的地。
中年人脑袋低垂,这地说实话,送给他都不要。
你说欺瞒本官该如何处置。
中年人吓得噗通跪倒,县县令
士徽知道治这个中年人的罪,根本没有意义。还不待说完,士徽就道:你该如何补偿人家。
中年人颇为识趣道:我送他两亩良田。
士徽觉得此人太抠了,但他也不能要求此人太多了。
他又警告道:你不能打击报复心理家,否则我拿你治罪。
唯!
青年高呼:县令您真是青天大老爷啊!请受我一拜。
士徽立刻扶住了他。没有什么比得到百姓认可,更高兴的事了。
这是本官的本分不用跪我,只希望你种出的粮食丰盛。
龙川出现了数十起类似的土地案件,士徽全都亲自操刀。
在这些案件中,流民并不全都是受害者。他都秉公处理,争取不偏袒任何人。
士徽明白这件事的背后,绝对有人推波助澜,否则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出现这么多类似的案件。
不用多说他也知道,这件事与李历脱不了关系。
李历在家气得掀桌子。
这些士族都是群贪生怕死的家伙,让他们将动静搞大一点。结果雷声大雨点小。
老爷息怒。
呼!李历逐渐冷静下来,看来我还是低估了,士家在交州的影响力。
老爷,能是袁氏故吏,要不找袁家帮忙。
远水解不了近渴,况且袁家不可能为了我,而得罪士家父子。
说到底还是李历的级别太低,根本入不了袁家的法眼。
那我们该怎么办?
让我想想。
要不,我们与那一位联合
不行,这样的话我岂不是成反贼了。
老爷县令不是曾立下施压,若不能在一个月铲除匪患,他就辞去县令之职吗?这都过去半个月了,他还一点动静都没有。
他是陛下亲封的龙川县令,没有人会把这种话放在眼里。
老爷此言差矣,等一个月之期到了。我们可以大加散播此事,就算不能让他离职,也可削弱他的威信。
李历被气糊涂了,竟然没想到这一层。
可又有了新的问题出现,就算削弱他的威信又有什么用,他还不是在县令任上。
这只是第一步,之后可将他要剿匪的事告知那人。您说两者之间会发生何事?
只要老爷您坐山观虎斗,说不定机会就来了。
妙啊!李思真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本事,我怎么之前没看出来。
在我们的计划失败后,我苦思冥想了一段时间,才让我想到了这个主意。
好,这件事就交由你办?
是,老爷。
李历脑海中在幻想着,坐上县令之位后的欣喜之情。
如果士徽听到他的心声,说不定会鄙夷他就这么一点出息。
原张轻的山寨下来了一伙人,他们正是张轻之兄张干的人。
上面的人听着,快给我们开门。
原本就是这山寨的贼匪,看到来人腿直哆嗦,生怕张干的人知道张轻已死。
一人壮着胆子回应,原来是云高兄,我这就命人开门。
没想到人先来了,我还正想派人过去。
咦!前面是谁?二寨主呢?
这是二寨子新收的军师,至于二寨主则是去游玩了。
来人满脸疑惑,二寨主何时想到要一个军师了。
还不等回答,戏志才就来到了几人面前。
这五位是
他们是大寨主派来的人。
戏志才知道张干就盘踞在龙川境内的霍山,那里易守难攻,导致县兵不敢攻击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