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君泽叹气,你下去吧。
是。乞巧起身战战兢兢的离开。
她是有些害怕,可出了门发现没事,悬着的心也算是松了下来。
盛君泽拿着帕子替她擦干净手,又将脸小心翼翼的擦拭着。
你要打算这个样子多久?就不理人了?你不说话,我怎么去找那些伤害你的人?
盛安宁听着他的声音,就仿佛是演奏的琴音一样让人温暖又好听。
可她什么都不能说。
她背过身去,良久才开口解释,不用找了,我只是被人抢走了身上值钱的东西,我又没事,找他们做什么呢?
既然如此,那你总得告诉我,你脖子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那么细小的一个伤口,除了利刃之外根本就没有办法造成切口如此完美。
如果那群人真的打算要杀了她,可又为什么莫名其妙的停止?
只是抢走了她身上值钱的东西,难道就这么简单?
我不知道,我醒来的时候就这个样子,之后我就遇见乞巧,其他的事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根本就记不住。
她被人打晕了过去,醒过来之后就是这样狼狈不堪。
她又哪里知道在这中间发生了什么?
你好好休息,这几日就不用担心。
盛君泽出了门,将门关上。
听见关门的声音之后,盛安宁这才坐起身来看着铜镜里小小的伤口。
这应该算是她自己弄的吧,没想到那把刀竟然这么快。
还好没有要了她这条命,她摸着自己的肚子还在想着到底是给她吃了什么。
现在什么反应都没有,可是按照她的说法,这个东西会让她疼的要死。
到底是怎么疼?
盛安宁怎么也想不明白,而她也没有找到可以解决的方法。
这药里面有什么她都不知道,怎么自己给自己解毒?
想着,盛安宁就将手搭在自己的脉上,脉象平稳,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难道只是骗她的?
小姐,你怎么起来了?
乞巧本想进来挑挑灯芯,见她坐在那儿吓了一跳。
没什么,睡不着所以想起来看看。
小姐,放心吧,肯定是不会留疤的,刚才大夫说了不会的。
乞巧以为她是担心会留下疤痕,在一旁安慰着她。
盛安宁倒是一点也不在意,有没有疤对他来说不重要。
她只是想知道,这药到底是什么?
乞巧,你有没有听说过什么能够让人痛不欲生的药?
乞巧摇头,小姐,这世上怎么会有这种药?再说如果有的话,奴婢也不知道啊,奴婢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知道这么多呢?
她是听说过很多毒,但是这种毒还是第一次。
你是从她的嘴里听到的,她不过就只是一个小小的丫头,去哪里知道这么多的奇闻异事?
相爷,小姐为什么会突然问起这个问题?
林伯见着站在门口的盛君泽,将两个人真爱的话听得清清楚楚。
她刚才明显就没有说实话,这莫名其妙的突然问到这些。
肯定这段时间里发生了他们不知道的事,而她又不能说出来。
所以才会想方设法的躲着他们。
而盛君泽也从未听说过有这样的药,可她总是不会平白无故的问起。
你找人去查一查,千万不要让任何人发现。
是。
盛君泽的直觉就是在告诉他,盛安宁有事瞒着他们。
说不定在这期间他已经见面,只是还没有这个机会,就只能迫于无奈的将她送回来。
毕竟他的目标并没有达成,所以只能选择有这种方式。
而她之所以会隐瞒,自然也是在情理之中。
他回到自己的书房,徐莫林听说这个消息之后立马就赶过来。
刚一进门,他就坐在那儿。
怎么样?应该没什么大事吧?消失这么久,他们之间是见过面的吧?
我不知道。盛君泽摇头,她什么都没说,就算真的见面,也不可能会告诉我。
徐莫林当然知道不会告诉他,他又不是他的什么人,告诉他这些有什么用呢?
我的意思是,这个人留不得,你明白?
那你让她去哪儿?
盛君泽半眯着眼,这眼神当中都是对他的试探。
她如今是他盛家的小姐,堂堂正正从外面走回来嫡女,如果只是因为出现这么一件事,就让她离开或者是杀了她。
总应该是要找一个合适的理由,而不是因为她被别人绑走,这也无法顺理成章。
你是不是舍不得?
徐莫林见他这个样子,一看就是舍不得那个女生。
以往只要对他有危险的人,毫无疑问会立刻死在他手中,不会有任何的心软。
但这女生却一次又一次挑战他的底线,他还一次次的容忍。
发生了这样的事都不愿意放手,分明只要解释清楚她的身份,所有的疑问都不会发生在他的身上。
只要告诉所有人她是假的,盛家又能说什么呢?
你在胡说什么?我只不过是要利用她抓到后面的那个人,她现在还不能死,她死了,我去哪儿找这个机会?
徐莫林无奈的摇头,你最好是真的是这么想的,别让我发现你有什么其他的想法,不然你下不了手,我可以帮你。
他也不是第一次杀人,何况还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他这手不会软。
至于他,那可就真是另当别论。
盛君泽眼神一冷,别动她,你也不要擅自行动,今天的事与你无关吧?
我疯了?跟我有什么关系,我要是有这个机会,早就把那个人抓来给你
是吗?盛君泽打量着他,始终不敢直视他的眼睛,根本就是有事在瞒着他却还不承认。
徐莫林咽了咽口水,眼神有些慌乱。
他本来也喜欢做什么,只不过是帮了他们一个忙,把她身边的那些人全都赶走。
所以他被抓走的时候并没有人看见,就是因为他家将条路封了起来。
设了一个陷阱,真没想到真的有人上当,到了一半人被追丢,那他也没有任何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