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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八章 我嫌恶心

    谁t是你姐姐?

    面前人明明戴着帷帽,面纱覆住她的脸,但莫名的,江元瑾就是从那目光中意会到了这句话,他笑意更深:我娶了你妹妹,你可不就是我姐了?

    沈箬不接话,只面无表情地居高临下地盯着他,直盯得他浑身有些不自在,才轻咳一声,说起正事:沈冰心叫你来,是想让你帮她堕胎吧?

    你知道?

    他无害地笑:毕竟这不是她第一次了。

    不,我是说你知道她给你戴绿帽的事?

    咳咳,姐姐说话还真是意外的直白啊被瞪一眼,他扯回跑偏的话题,点头,是,我知道。

    你怎么知道的?当场抓奸?那你当时怎么没有把人抓到皇上和林贵妃面前?

    毕竟这可是打击林家的好机会。

    好姐姐,你真的要我说吗?这可是在撕我心口上的伤疤啊,姐姐你可真是残忍。

    他捂脸假哭,见沈箬不接他的戏,就那么无情地站在那里看着他,他有些演不下去,只得放下手,一脸你可真不好玩的表情,感叹道,自婚礼以来,我日日操劳,费心工作,本是想给她一个更好的家,乃至忽视了妻子,没想到她竟然耐不住寂寞,勾搭了别人,还留下了孽种

    就是你故意不跟她同房,还给了她和别人私会的机会。你是想用那两个孩子做威胁林家的工具?

    她帮他把那番话做了编译,江元瑾嘴角抽了抽,哀怨地盯着她:姐姐,女人太聪明往往不会有好运。

    我看沈冰心那女人挺蠢,也不见她多幸福。居然还眼瞎,选了你这玩意,人渣。

    姐姐,我这也算是为你出气了啊,当初你在相府,也没少受欺负吧。

    少拿我做借口,要报仇我自己会报,别把你做的这些肮脏事污蔑在我身上。她声音极冷,我嫌恶心。

    姐姐,我做什么了?我可什么也没做啊?难道是我让他俩搞在一起,还怀上野种的?

    让沈冰心堕胎。

    她一句话,顿时打断了江元瑾的装傻,他忍不住失笑:姐姐,没想到你人居然还如此善良,我倒是错认你了。

    这与善良无关,这是人最基本的良知。她冷冷道,太子当初只是让你破坏沈林两家的结合,可没有让你作这等无耻之事。

    喂喂,被带绿帽的可是我呀,受害者可是我啊,姐姐这么说,可太过分了,你不能瞧见沈冰心那惨状,就帮着她来欺负我呀!

    沈箬不为所动:你敢说这件事里,你什么都没做,什么都不知道?

    他心虚地笑了笑:也就新婚夜时,往林小公子酒里下了些催情药,顺便还帮他们清理了下院子里的下人,我这新郎做的够给意思了吧。

    沈冰心现在身体太虚弱了,怀的又是双胞胎,就算撑到了十月,生产那日也会难产,你不怕沈括找你麻烦?

    这个时代,女人难产不是件很正常的事?他歪下头,脸上依旧在笑,却让人忍不住心里发寒。

    啪——

    但下一秒,他的笑却在一巴掌中,变为了错愕,甚至两个表情转换太快,显得有些滑稽。

    你打我?

    你对女人的态度,让我觉得恶心。

    火辣辣的疼痛中,他的真实面目显露出来,如狼崽子般精亮凶恶的眼神,沈箬,你别以为有景王给你撑腰,就能肆意妄为了。

    我早就不是景王妃了,现在站在你面前的只是一介平民,你有本事就抓起我啊!

    江元瑾眯眼瞪着她,不停磨牙,忽而张大嘴,便要喊:来

    啪——

    又是一巴掌,直把他的声音打了回去。

    你

    他两只手捂着两边的脸,看着又气又委屈,不服气地又要喊:来人

    啪啪——

    他喊一句,沈箬打一巴掌,直把脸都打成猪头了,声音都吐露不清了,他疼得生理盐水都流出来了,哪还有半点清秀文雅的小公子模样。

    哝魂淡

    都这样了,他还一边眼泪鼻涕糊一脸,一边不服气地骂,就见又一巴掌甩来,他下意识蹲下一躲,结果竟后脑撞到椅子垫扶手上,重重一声,听得人都不由肉痛,就直直晕了过去。

    沈箬面不改色地把手收回去,绕过桌案,检查江元瑾的情况,毕竟人要是死了,她也麻烦。

    好在只是磕晕了,她稍稍松一口气,就见有小厮闯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两名侍卫:少爷,没事吧?咦,人呢?

    沈箬推开桌案上堆积如山的卷宗,勉强露出一个脑袋,淡淡道:他没事。

    本来江元瑾想着他们两人交谈的内容,可能不适合被外人听到,便支开了院里的下人,让他们在外面等着。

    本来第一声巴掌,就已经传出去了,只是模模糊糊,有些听不太清,小厮乍有些犹豫,随后啪啪啪声络绎不绝,小厮顿时忍不住红着脸感叹,少爷不愧是少爷,当真是勇猛不凡。

    直到那哐一声,担心少爷在书房里活动得太过剧烈,伤了身体,这才冲了进来。

    就见两人挤在书案下,被桌子挡住了全部身影,却更让人忍不住遐想连篇。

    原来少爷喜欢下面。

    小厮忙堆起笑:既然少爷没事,小的就退下了,二位继续,继续!

    他弓着腰,生怕多瞧见什么似的,退了出去,顺便带上了门。

    还不知道被误会的沈箬,低头看向昏死在地上的江元瑾,嫌弃地啧一声,真是没用。

    好在人已经昏过去了,也听不到她的心声,不然得哭死,他只是个文弱彬彬的读书人,谁能想到沈箬这女人如此凶残,能动手就绝不动口。

    她站起身,理了理并不凌乱的衣裙,有些烦躁,果然她就不该掺和进这件事来,里面牵扯太多了,沈冰心就算要堕胎,也不能由她来做,知道的,她是帮忙,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谁派来害命的。

    况且,万一以后她身份暴露了,沈冰心倒打一耙怎么办?她向来是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推测这家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