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黑暗笼罩下的牢房更显阴森恐怖。
一股白烟飘入,守卫的狱卒一个个横七竖八地倒下。
随后,一道黑影如鬼魅般掠过,又骤然而止,原是他脚边有一条挂着铃铛的细线,若是不甚碰到,怕是要吵醒牢中狱卒。
黑影无声地轻笑一下,哼,这点小把戏,还想抓住小爷,再过八辈子吧。
他轻松越过细线,来到牢房深处,这一间屋子比起前面的几间要更为牢固而密不透风,就连铁锁都挂了好几把。
但这却拦不住他,只从怀里掏出一根细铁丝,捅进锁孔中,拨弄两下,就听咔哒声,锁开了,他又如法炮制,轻松便打开了牢门。
不等里面的人反应过来,他便如风般窜入,一记手刀将人打晕。
哼,让小爷看看谁那么大胆,竟敢假冒小爷。
他掐住对方的脸,一抬,怒道:靠,小爷我玉树临风风流倜傥英俊潇洒,居然找了这么个丑人,瞧不起谁啊?
他眼珠子一转,狡黠一笑,又从怀里掏出一杆笔,在舌上舔两舔,便在那人额头上一个乌龟王八,又在左右脸分别写了五个字:本小爷,来也!
他得意笑了下,将笔一丢,刚欣赏没两眼自己的杰作,外边铃声大振,昏迷的一众狱卒纷纷惊醒,大喊:有人闯牢房了!快起来!
不一会,少年被围困在房间里。
一叶青,你果然来了!束手就擒吧!装扮成狱卒模样的奉息警告道。
哼,就你们这些菜鸟,还想抓住我?
他狡猾得就如水里的鱼儿般,即便是如此狭小的空间,也灵活自如,肆意穿梭在众人之间,嘻嘻,来抓我呀?不是让我束手就擒吗?怎么都不抓我啊?
就见他几番穿梭后,又一闪身出现在门口,手里却是抓了一大把裤腰带,得意地朝众人晃了晃,要想抓我,就来追吧!
说着,他一丢裤腰带,转身就跑出了牢房,消失在夜色里。
奉息想去追,迈出一步,就被绊了一下,摔得好不狼狈。
就听一阵轰隆隆声,牢房深处的墙壁上竟开了道暗门,在这阴森森的牢里极不合时宜地响起一道清亮的女声:这一叶青的轻功确实很厉害,若不能将通道关死,怕是抓不住他。
奉息忙提着裤腰带,从地上爬起,在来人面前单膝跪下:乔姑娘,属下竟让那采花贼在眼皮子底下跑了,还请降罪。
沈箬笑了下:放心,跑不了。
她从袖口中掏出一个瓷瓶,拔开塞子后,里面飞出一只毒玉蜂,这是她从毒王秘籍中学来了,只要对方粘到一点她特殊研制的药粉,便是跑到天涯海角,毒玉蜂也能找到他。
他们一行人跟着玉蜂往前走,竟是走到了淮南王府前。
呵,那群蠢货,怎么想也想不到我居然会藏在王府地窖里吧。
从牢房轻松跑出来的少年,跳进自制的吊床里,双手背在脑袋后,得意地笑了笑,一想到这帮人在城里兴师动众找了我这么久,就真是好笑。
他用脚勾住旁边一小酒坛,轻轻一用力,酒坛飞起,落入他手中,拨开酒塞,清酒灌入口中。
呼!真是好酒!在这王府待着就是好,好吃好喝的都能任意拿。
既然这里这么好,何不干脆留下呢?
一道清脆女声突兀响起,少年顿时坐直身子,警惕看去,地窖门口处此时已站满了侍卫,便是苍蝇只怕如今也插翅难飞了。
少年微眯起黑眸,紧盯在面前那戴着帷帽的女子: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沈箬淡淡道:你不是唯一一个懂追踪之法的人。
那倒是我小巧你了。少年挑眉,戏谑笑道,果然还是人不可貌相啊。
别跟他废话了。
江云涯冷冷看向少年,把钥匙交出来!
沈箬狐疑地看他两眼,他何时变得如此性急了?
少年却变得幸灾乐祸地笑道:怎样?被迫跟个丑八怪绑一起,很难受吧?
沈箬忍不住吐槽道:你这么在乎他的想法,该不会是暗恋他,结果求而不得,所以才这么报复他吧?
你胡说什么?江云涯一眼瞪过来,整一副被逼吃了只苍蝇般恶心的表情。
我暗恋他?他也配!
少年竟也同样大为愤怒,眸色骤冷,看我含笑半步散。
他话音一落,便从怀里掏出一把白色粉末,朝着他们扔去,并趁此机会,躲闪至一处墙边,按下一块凸起。
那里竟然打开了一道暗门,他当即钻进黑黝黝的隧洞中,消失不见。
沈箬并不惧毒药,见状便要去追,却被左手扯着,才恍然想起自己身上还绑了个拖油瓶,无奈看过去:没事吧?
江云涯一脸嫌恶地扇了扇袖子,看着比起毒药,他更不能忍受任何污秽,听她提问,他感受了下身体,略略有些疑惑:并无什么特别的感觉。
难道不是毒药?是骗他们的?
可是以少年的性情,不像是会拿假货唬人的类型啊。
她这时也才反应过来,系统并未提醒有毒,不由狐疑地让系统检测了一下那粉末的成分。
系统检测中成分分析结果为鹿茸肉苁蓉巴戟天淫羊藿
系统一连就说了二十几种壮阳补肾的药物,这要是吃进去,怕不是能直接爆体而亡?
她正震惊中,突然一人朝她扑了过来,似想将她压倒,却不想她巍峨不动地站在了原地。
那人愣了下,当即就要扯她衣服,被沈箬直接一个手刀敲晕了。
此时她身后已是一片混乱,全是些不可描述的画面。
眼见着局势马上就要控制不住,她一手扛起某人,将那些中药的侍卫一一敲晕。
待她做完这些后,忽然感觉到身上涌起一股燥热,脑袋也变得昏昏沉沉起来:这是怎么回事?
这些药都只是补药,对人体有好处,并不在医疗机器的清除范围。
请宿主放心,过量的部分,系统会进行协助,帮助体内缓慢吸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