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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在李修齐百思不得其解之时,沈浪为小朋友们带来了答案。

    他找到一张宣纸,在灶房里拿出一根点燃的柴火。

    把宣纸撕成小小的一片,用柴火点燃了宣纸。

    此时天还凉,刚好可以做这个实验。

    在幼儿园众人的目光注视下,燃烧着的纸片竟然像一只小蝴蝶一样飞了起来,虽然时间很短,但就连小朋友都看得出来,这纸竟然是往天上飞的。

    很快,纸碎化成了灰烬又落在地上。

    直播间的观众与在座小朋友们发出了一致的惊呼之声。

    李修齐也瞪大了眼睛,那种似有若无的虚无缥缈的思路,又一次在他面前,就在他要抓住的时刻飞走了。

    沈浪笑了笑,耐心讲解:看到了吗?纸为什么会飞起来呢?

    嘿嘿,大哥哥当然知道你们不会,你们不懂!这个问题就留给你们啦!如果有人能知道,纸为什么会飞起来,那大哥哥答应你们,给你们的幼儿园建一个大大的玩具,让你们大家可以在上面滑下来!

    沈浪说的当然是滑梯了。

    至于气流这种太过于复杂的东西,沈浪也不打算给幼儿园的小朋友讲解,毕竟他时间能力都有限。

    不过,娃娃们,你们可不能自己玩火,玩火会尿炕,你爹你娘会狠狠打你们的屁股!

    小朋友们听了心中都升起一丝恶寒赶紧转移了话题。

    大哥哥,你不是说要给我们做会飞的灯笼!

    对呀对呀,大哥哥先做一个灯笼给我们玩好不好?

    沈浪笑了,点点头:好,会飞的灯笼之所以能飞,和刚才的纸片能飞是同一个道理哦!

    问李修齐要了剑握在手里,沈浪随手找了个竹筐,将竹筐的竹条拆下来,削城更细的竹条。

    试了试坚韧性,沈浪点了点头。

    很快,竹条在他的手中就变成了一个灯笼的骨骼,十分简约。

    沈浪垫了垫重量,点点头,又叫人取来大张宣纸,炼好的桐油和一团布帛。

    他在宣纸上画了江都纸业的图案,在上面写了幼儿园三字,将纸膜糊在了竹骨之上,下头的交叉处用蘸了桐油的布帛包好。

    这软乎乎的孔明灯便制作完成了。

    沈浪拿着孔明灯走到李修齐面前,开了个玩笑:这位小朋友,看懂了没?

    李修齐脸色一红,气鼓鼓地看向沈浪。

    他哈哈一笑,将布帛点燃。

    随着里头的热空气逐渐增加,小朋友们能清楚地看到扁扁的孔明灯逐渐被撑开撑圆的过程。

    小朋友们,今天的第一课就上到这里了哦!想要知道为什么这灯笼会飞,就要好好读书,答案就在书本里,等着你们自己去探索哦!

    现在——我们一起放飞这孔明灯吧!

    好哦!

    哇!飞咯!

    沈浪撒开手,这盏孔明灯在白日里飞起,上面的幼儿园三个字在阳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一直飞出了幼儿园的大院,消失在了一个个充满了幼稚和童真的视线中。

    沈浪擦了擦手上的脏物,将剑还给李修齐,却剑李修齐像个小孩子一样,对着孔明灯消失的地方发愣。

    许久,他才回过神来,看着沈浪,发出了连环炮一样的提问:

    它究竟是如何能做到飞入空中的?这是什么道理?

    若是下头足够大,是否人也可以飞入空中?

    这东西是否可以用来传递军情?

    若是下雨,是否就不能用了?

    沈浪郁闷:你怎么比小娃娃还不好打发,走,先跟我回府,到时你想知道什么我都给你解答。

    李修齐抬腿便走,多余一句话都没有再说。

    沈浪看着他总觉得好像不大正常,似乎是魔怔了,不就是看一个孔明灯吗?怎么就忽然变了个人一样,一根筋绷直了的感觉。

    两人进了长公主府,沈浪在客堂找来笔墨纸砚,还特地在桌面上铺了一层毛毡。

    这毡子还是沈浪高价买过来的,很是难得。

    但没办法,直接在桌上铺宣纸,墨汁会透过宣纸黏在桌上,十分难搞。

    李修齐也不心急,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写字,等待着他。

    沈浪根据直播间里提供的资料,将《三字经》《悯农》《鹅鹅鹅》《千字文》一一誊写下来之后,想了想他今日的所作所为,又加了一篇。

    为了让直播间的观众帮他找原文,他也只好假装与李修齐说话。

    修齐兄啊,你且来看看,这些用于孩童开蒙可还不错?

    要我说,还缺一篇,这一篇应该是孩童对于科学的启蒙,我曾听闻一则故事,名叫《小蝌蚪找妈妈》,那故事的原文是怎么写的来着?我忘了要是有人能提供原文就好了嗯我再想想

    直播间的观众秒懂,然后瞬间开启百度模式。

    李修齐不知晓沈浪脑海里有一个直播间,李修齐是真的跑过来看了。

    他先看了看悯农,鹅鹅鹅,脸上涌现一抹惊异。

    这这是你写出来的?

    啊?沈浪一愣,随即指了指诗文落款处的名字:这不是写着呢么,不是我。

    李修齐冷笑一声,咄咄逼人地看向沈浪:就跟李清照一样呗?江都人,死后将诗交给了江都纸业?

    沈浪尴尬一笑,没有说话。

    李修齐又拿起桌面上的三字经来看,一边看自己一边小声读了出来: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

    不错,真的不错还有这千字文也不错,朗朗上口,没有任何晦涩难懂,作为孩童启蒙之物,真是既简单又不简单,其中含义就连我这个年纪都值得细品一番。

    越是细品越觉得好!你写出来的这几篇,不能说是旷世之作,但简单好记,若是真能用于全大云国的孩童启蒙,却可以流传千古,怕是千百年之后都还会有人能记得!

    真是好啊!

    李修齐品鉴完,看着沈浪的目光愈发古怪起来。

    他这时注意到沈浪又在写着一篇文章,这文章所用文体竟然不是现世文体,行文颇有颇有一种白话感觉,没有了字里行间的韵味美感,他不禁有些奇怪。

    这样的文章简直如同农人间的对话交流,是一丁点学问都没展现出来,这种也配写在纸上吗?

    这这篇从行文上看,不具一点美感,太过粗野了吧?

    沈浪轻笑一声,不屑看他:你懂个屁,这叫简单粗暴,这叫白话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