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建国拿起菜刀，冲向凌盛，凌空跃起，一脚踹上他的后背。
凌盛也快到床边了，刚要躺下。
就感觉后背一股大力，不受控制的倒在床上。
翻过身来正要骂人，寒光一闪，菜刀就横在了他的脖子上。
凌盛酒一下子就醒了一大半。
就看凌建国眼睛里都冒着寒光，一字一句的说：
“你个人渣，自己的女儿不照顾也就算了，还歧-视她，你还算是个人吗？”
凌盛试图起身，没有力气，被酒精掏空了身子。
“你想干什么，谋杀亲爹吗？”
凌建国菜刀往前一送，刀刃碰到皮肤，凌盛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凌盛赶紧求饶：
“停，停，停，别动了，我以后不打她就是了。”
“以后对我妈好点，不要没事情就打骂，不要在和她要钱，你不知道她有多累吗？”
“听你的，都听你的，把刀拿开。”
凌建国拿开刀，看着凌盛。
凌盛看着那个盯着他的眼神，实在是待不下去了。
恶狠狠的看了两个孩子一眼，走了出去。
凌建国放下刀，琢磨吃什么。
看着妹妹过来，用同样方法拿出来面包。
就这样，兄妹俩等到妈妈回来也没弄好吃的。
郑芳回来看到两个孩子，问了一句就去做饭了。
棒子面的粥，一点咸菜。
凌巧吃的不多，好几次想和妈妈说自己吃面包。
想到哥哥说先不告诉妈妈，凌巧就没说。
郑芳太累了，没注意到两个孩子的异样。
她在轧钢厂做临时工，打扫厂里的卫生，每个月十八块钱。
拉扯两个孩子，不时的凌盛还要钱，日子过得是大院最艰难的。
“妈，我不想去上学了。”沉默了半天的凌建国，低头说。
“不上学干什么呢，还是有文化的好。”郑芳不同意。
“我十二了，多少也能帮着做点什么，我想慢慢找点事情做，你一个人太累了。”
郑芳沉默了半天放下碗筷：“行吧，妈也供不起了。”
这天晚上凌盛没回来，郑芳也不在意，习惯了。
第二天，郑芳去上班顺便去学校告诉了一声。
凌建国就成了自由的人。
他领着妹妹漫无目的的溜达。
一边寻找自己能赚到钱的法子。
看到河边有人钓鱼，他蹲在旁边看。
钓鱼的白头发老头看到这俩兄妹就他们：“怎么不上学了。”
“家里穷，念不起。”凌建国没觉得这有什么，这是事实。
老人不说话，有些沉默，也没了说话的兴致。
一会老人要去厕所，就让凌建国帮他看着鱼竿。
凌建国等老人走了，从兜里拿出一把鱼食，扔到鱼钩的地方。
他想也不懂鱼食的分类，更不知道什么鱼吃什么样的鱼食。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让他没想到的是，他刚丢下去鱼食，就有好几个大的波纹散开。
还有鱼尾拍击水面的声音，紧接着，鱼竿就动了。
凌建国赶紧收杆，使劲的拽。
后面那个老头的焦急的喊：
“慢点，慢点，松一点，在收。”
鱼跑了，凌建国哪里懂这个。
那个老头，赶紧接过鱼竿，快速的上饵，抛竿。
他看到哪个窝子好多的鱼，脸都激动的红了。
尽管不知道发生什么，还是熟练的下杆。
谁知道鱼竿下水，立刻就有鱼咬钩。
这下子，鱼没跑掉，二三斤大鲤鱼翻腾着露出水面。
老爷子这个高兴啊。
接下来，接连钓了十几条鱼，
老爷子开心坏了，一直在笑。
临走给凌建国两条鱼，四五斤重。
老爷子收拾好了，凌建国要帮他拿，他也不用，问他：
“明天还来不。”
“您还给我鱼吗？”
凌建国是一点都不客气，凌巧眼睛里的渴望都快冒出来了。
“钓多了就给你，你要是明天来，我在拿个鱼竿，教你钓鱼。”
“那我来。”凌建国答应的痛快，钱不钱的，今天好歹有吃的了。
两个人拎着鱼，摇摇晃晃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