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围形势严峻,台儿庄城外和城内,攻守双方互不相让,争夺异常惨烈。
日本军队在北门碰了钉子,第二日他们把进攻的重点转向了台儿庄的西门。
这些鬼子集中了数门重炮对西门连续轰击,整个台儿庄都在颤抖,石头砌成的西门城墙分崩离析。
炮声一停,天朝士兵纷纷从废墟里爬出,扑向豁口。然而日本人的步兵并没有立即发起进攻,从远处赶来的日本飞机咆哮着投下炸弹,刚好倾泻在了扑向豁口的天朝军队头上。
西门弥漫的硝烟中,一阵阵炸响着凄厉的哀嚎。
那边,举着望远镜的日本指挥官发出了狞笑。
“混蛋!”二郎骂着,把手中三尖两刃枪一摆,就要下去剁了这一路日本鬼子,却被云里散人拦住。
“只有经过血与火的洗礼,我们的人才能成为为真正意义上的人,在人皇时代到来之后立于不败之地。”他说。
云端底下,日本人开始了冲锋。天朝军人把台儿庄的一座座石屋当着现成的堡垒,织成交叉的火力网,向日本兵射击。
冲进城里的日本人猝不及防,成片地倒下。
举着望远镜的日本军官喊了一声“八格牙路”,命令重炮延伸射击。
“把那些石砌的屋子送上天去!”日本的矶谷师团长在叫喊。
这时云里散人看见了设在地下掩体里的天朝军队里的池师长,也在向他的顶头上司喊话:“喂,王司令吗?驻守西门的183团看着已经拼光了,我们怎么办呀!”
“怎么办?183团完了,184团填上去;184团完了,你填上去;你完了,老子就来填上去。总之一句话,人不死,阵地就不能丢。”
“可是.....”
“可是什么呀!”
“城西门的守军一个也没有退缩,全部死于对方的炮火,目前西门已失,敌人正在用炮火逐个拔除我们的火力点,由西往东推进。”
“这个我不管。我只知道白天失去的阵地,你要在夜晚给老子夺回,要不就提头来见!”
说完话对方就重重地挂上了电话,池师长听到了话筒里面传来“嘟嘟”的声音,一脸的懵然。
夜终于笼罩了下来,战争的双方不再开炮。
城西面的大多数地方都已陷落敌手。
除了躲在暗中的警戒哨外,日本人吃饱喝足后就蜷缩在他们白天攻下的阵地之中。
天朝军队的那一边,池师长从184团抽调出了57个人组成了敢死队。他们每人身上一片大刀,要采用夜间偷袭,夺回白天失去的阵地。
连续几天的作战,跋涉,日本兵一个接一个被疲倦伐倒,哨兵的头颅也不听使唤地耷拉了起来,开始用枪支撑起站着打呼噜。天朝士兵悄无声息地摸进他们白天丢失的阵地里来,悄无声息地一个个抹掉敌人的脖子。直到敌人从睡梦中惊恐地醒来,天朝军人才开始叮叮当当、明明白白地举起原始的大刀片子砍瓜切菜。
日本兵还未来得及抄起三八大盖枪,对方的大刀片已经劈下,只得一个个啊啊啊脑袋开瓢。
白天失去的房屋里面,敌人一间间被肃清。
时间越长,惊醒的日本人越多。他们胡乱地放枪。一间间石头的废墟里乒乒乓乓突突着一团团火焰。
池师长在高处观察到了一切,他集中了所有的炮火,对敌人的火力一阵碾压。
台儿庄的西城被杀声点燃,183团还没死去的弟兄们全线出击,他们跟在敢死队的后面,和白天突进来的鬼子展开了肉搏。
城外,敌人的大炮竖了起来,可他们不敢开炮,他们知道日本军队正同天朝军队缠斗在一起。
天亮之前,57人的天朝敢死队只剩下了十六人,他们的身上的军装早被自己和敌人的血浸染,卷刃的大刀片子鲜血淋淋。
这一晚,敌人被逐出了西门之外。
又一个白天的恶战是中日两国的军队对台儿庄东门的争夺。
白天,敌人在炮火的掩护下破城而入。天朝军队用血肉之躯拼死抵抗,最终东面四分之三的房屋落入敌手。
夜晚,天朝军队的战法又是前一晚的反复,他们又组织了敢死队,把敌人逐了出去。
第四天早晨敌人就要出动,他们西北、东北方向的炮兵阵地上炮群已经竖起,准备攻击。
这时天空响起了嗡嗡的声音,日本人以为是他们的飞机,不以为然。
然而这些飞机却在向敌人的炮兵阵地倾泻炸弹,鬼子们这才看清投弹的军机上是青天白日图案。这些军机一共二十七架,他们一架接一架俯冲着,对敌人的炮兵投弹、扫射。敌人嗷嗷乱蹿。
飞机飞走,敌人的阵地又落下了天朝炮兵的炮弹。
“我们上当了,赶快把重炮炸毁,然后向峄县撤退!”鬼子炮兵大佐濑谷大喊。
敌人的炮兵阵地烈焰突起,爆炸不断。
原来外线的汤恩伯部已经完成了对敌人的攻击部署,第五战区李总司令官开始下令向敌人发起了反攻。
冲锋的号角在响。
一直处于被动防守的台儿庄驻军孙连仲部群情激奋,全线反击。台儿庄城内城外杀声震天,血流成河。
日本人一路势如破竹,现在遭受如此顽强的攻击,很快丧魂落魄,溃不成军。
矶谷师团长还想竭力抵抗,但随着一辆辆战车被击毁,剩余战车里的弹药和油料也消耗殆尽,他明白自己的军队已成强弩之末,不赶快脱离战场就要被别人包了饺子,全军覆灭,只得率领残部,拼命突出包围圈,狼狈逃走。
天朝军队一路穷追猛打。
云端上的云里散人知道负责正面抵抗的天朝军队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胜仗已成定局,立即用千里传音下令这块国土上的四维之神开始向泰山上的八岐大蛇展开了围攻。他命令玄武由北向南,朱雀由南向北,白虎又由西向东展开进攻。
“那我就潜入东海,堵住八岐的退路?”青龙问。
“不!”道长说,“东边要留出让它能够逃跑的路线!”
“这----”众人百思不得其解。
“八岐并不可怕,我最忧虑的是九婴!”道长说。
“道长又是想让八岐逃走,然后根据它的行踪找到九婴?”二郎恍然大悟。
“嗯!”云里散人笑了笑,领着身边的众神向泰山顶端的云端里面就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