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腊蛇发魔女美杜莎?”圣德听了魔力红的话,心里一片冰凉。
“是的。”魔力红说了两个字,便开始讲述美杜莎的故事--
这美杜莎是古希腊一个艳丽女人,有着一双会说话的眼睛,一头金色头发随风翻波涌浪。每个男人都喜欢她,每个女人都嫉妒她。
然而美杜莎不能有爱情,因为她是战神雅典娜的祭司,必须永远保持贞洁。
雅典娜是一个处女神,她的世界里也没有爱情,任何男人都不能得到她,因此她的仆人也应该是处女。这样,这个美杜莎的少女时代其实是纯洁无暇的代名词。
然而,这个世界从来就有邪恶存在,有一个男人并不理睬美杜莎只能拥有处女之身的誓言。
这个男人就是那个海神波塞冬。如果美女站成一片森林,他总要设法把森林里的每棵树都一株株伐倒。面对美杜莎这棵摇曳着花香的树,这个让欲望填满了心胸的神早就馋涎欲滴。
最终他就在雅典娜神庙里蛮横地把美杜莎那顶处女的桂冠摘去。
美杜莎痛苦极了,但她无力挣扎。
按照当时希腊的道德,已经不再是处女之身的美杜莎再也不能嫁人了,而且也失去了做祭司的资格。
雅典娜对自己的神庙里发生了性行为的事情怒火中烧。
她却对波塞冬无可奈何。他认为作为神明的波塞冬做什么事都理所当然,该接受惩罚的是美杜莎。这样,这个受害者成了罪犯。
最邪恶的诅咒就这样降临在了无辜的杜美莎身上。
那完美无瑕滋润如同珍珠的肌肤开始收缩、干枯、龟裂,樱桃一般小口里长出了四瓣僵尸牙,不再红活细嫩的嘴唇上面长出了胡子。最为凄惨的是那头波浪般的秀发竟然成了一根根夺命的毒蛇,那双明亮的眸子只要与人对视,对方便会从里到外在一瞬间石化,完全变成一块石头。
杜美莎寻求了许多种死亡的方式,可是自己却总是死不了。
“即使有人把你的头颅砍下你也不会死,而且那头颅上的眼睛也会永远睁着,见着的人同样也会在瞬间石化。”雅典娜对美杜莎说。
神庙里是回荡着雅典娜的笑声,这个笑声让美杜莎天旋地转。
最终,美杜莎被驱逐到一个遥远的孤岛上。她能用眼睛杀人的事却在世间流传。
有些男人开始去寻找美杜莎了。他们听说她的头颅永远不死,而且能把人在瞬间变成石头,都想前往砍下来当作自己称霸世界的武器。可是他们的努力不过是在往美杜莎所住的孤岛上添加一块石头而已。
美杜莎的住地很快就成了一座石头园。每一块石头都定格出一个恐怖的姿势。
最终砍下美杜莎头颅的人叫做珀尔修斯。他要砍下美杜莎的头,并非出自于占有,而是出自于拯救。
西南南部有一个城市叫阿哥斯,它当时被一个叫做阿格利西厄斯的暴君统治。
这个暴君有一个难题,就是自己已经年长,却膝下无子,无人继承自己的王位。
她只有一个十分美丽的女儿叫做达娜厄。达娜厄没有出嫁,就没有孩子。
阿格利西厄斯就向一个女先知求教,看看这个女儿什么时候给他一个外孙。
“你的女儿一旦生了儿子,她的儿子将来一定会杀死你的!”女先知却对阿格利西厄斯说。
“什么?”这个暴君简直要发疯了。
“一定要阻止达娜厄与男人交往,或者干脆就将她杀掉!”他想。
暴君于是把自己的女儿关押在了一座高塔上,不给她送饭,要把达娜厄活活饿死。
“等到这个妖女死了再来向我回话!”阿格利西厄斯对看守高塔的人说。
可是十天过去,一月过去,一年过去,暴君都没有接到女儿死亡的报告。
“钥匙只在我一个人的手里,外面的人是进不去的。那么怎么没有听到那个妖女的消息?”阿格利西厄斯很是疑惑,便想到关押女儿的高塔去看个究竟。
高塔的顶层传来了人的说话声。这让暴君感到了奇怪。他打开了一层一层已经生了锈的门锁,进了高塔的顶层。
眼前的事叫他大惊失色--达娜厄不仅活着,怀里还抱着一个出生不过两个月的孩子,哦,是个男孩。
原来那个希腊神宙斯也是一个风流的神祗。那座高塔把美丽的达娜厄举上了天空,让奥林匹克山上的宙斯从高塔的窗口看见了一支美艳的花朵。
宙斯于是化作一颗流星,钻进了高塔。
无论是有意或者无意,达娜厄都只能接受。于是就有了阿格利西厄斯看到的这一切。
达娜厄所生的儿子就是珀尔修斯。珀尔修斯和他妈妈一起,被他的外公放在一只小船上。小船被放进了波涛汹涌的大海。他们母子的哭喊很快被风浪吞没。
不过他们都没有死,是宙斯在暗暗关注着他们。他们的船被风浪吹向了塞里福斯岛。母子俩在那儿定居了下来。
有宙斯的关照,他们很容易地获得了食物。
珀尔修斯很快地长大,他的母亲却总是容颜不老,依然美丽动人。
美丽的达娜厄引起了这个岛上的统治者的垂涎。统治者想把珀尔修斯赶走,占有达娜厄。
这个塞里福斯岛的国王于是命令岛上的男性臣民每人献给他一件珍贵的东西。珀尔修斯什么也没有,只有答应国王去砍下美杜莎的头。
此时,美杜莎的石头花园里又添了许多奇形怪状的石笋,这些来要美杜莎头颅的人都犯了一个致命错误,就是在走进美杜莎时,总免不了要向那个恐怖的女人看上一眼。
美杜莎孤独地生活在一堆石头中。她不想有人再被石化了,盼望着有人过来结束自己,但是她办不到。她的眼睛总会不由自主地往来人看,这一看,自己的眼前就会在一声惊愕后出现一块凄惨的怪石。
珀尔修斯知道,自己若不答应砍下美杜莎的头,自己就会被流放,母亲就会陷入一桩强迫的婚姻。
“那样自己也就永远失去母亲了,不,绝不!”珀尔修斯想。
他咬牙答应了,他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