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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六,五行诛魔阵

    “这个倒也不妨,”黄帝眼睛突然明亮起来,“太平时节我就曾造出过一样东西,我把它叫做司南,即使是伸手不见五指,我也能摸出司南指引的方向,弄清东西南北。我们就在每一辆战车上安装一个好了。

    师父们早已回归了云里散人的身体,他还独自一人呆坐昆仑山洞厅的一个洞穴,仔细搜索着那几个道士的记忆。

    云里散人要弄清楚这个五行诛魔阵法究竟怎么摆。毕竟是几千年的事了,又关系着整个中华未来的命运,一丝一毫都马虎不得。

    原来蚩尤撤走,却暗地派了那风婆在云端中观望。风婆自然可以遁为无形,却会让周围的云彩变得凌乱,甚至于发出呼呼的声音,或者让所过之处的花香四溢。这能够瞒过别人,云里散人的几个师父却能毫不费力气就将她所处的位置弄一个清清楚楚。

    几个道人将计就计,指挥大军迅速跟进。

    蚩尤的军队假装丢盔弃甲而走。

    黄帝装着不知,移师到了平坦的区域来。

    河伯立即在黄帝军队的后方低洼处泛滥起一片水流,造就的一片王阳,阻断了轩辕十万大军的退路,按照蚩尤的说法是完成了对轩辕最后的包围。

    轩辕做出发现上当的样子,叫大军在涿鹿的旷野列下阵来。蚩尤大喜,这个轩辕活该灭亡,背水一战,就是退路也没有了。

    蚩尤又叫风婆在高处仔细观看了黄帝的阵法,却是隔位相克,紧邻相生的五行阵。

    蚩尤于是按照攻打五行阵的方法点将进军。

    “消灭炎黄,在此一举!”他高声大喊。

    其手下最为得力的六员大将和八十个弟兄全部聚齐。

    那六将?乃是共工、刑天、魑、魅、魍、魉。

    当日风婆在高处看清了阵法,归告蚩尤。

    蚩尤把八十兄弟平分成五队领军,用二十万大军的绝对优势要与轩辕决战。他自认为久居东方,五行属木,就与树神一起领十六兄弟并四万人马攻击轩辕所在的土阵;河伯属水,就与魑和十六兄弟并四万大军攻击水外闲人与女魃所在的火阵;风婆属金,就与魅并十六兄弟领四万大军攻击山野懵夫所在的木阵;第一勇士刑天与魍攻击云下浪子所在的金阵,号称中华第一大力士的共工与魉攻击应龙与鹤背居士所在的水阵。

    先叫风婆在天空使出神通,助大军攻击。

    风呼呼,雾茫茫,阴森森,黑越越。涿鹿一带跌入了暗无天日里。

    那蚩尤的八十个兄弟平时以沙石为食,个个铜头铁额,刀枪不入,勇猛无比。

    共工和刑天失去了坐骑,只有改为步战。

    只见那刑天一手执盾,一手拿着一把两板斧,左砍右挡,身子如同风车一样转动;大力士共工手执巨斧,杀气横生,所向披靡,如入无人之境一般;魑魅魍魉全是杀人如麻的家伙。

    蚩尤与树神所领的军队发声喊,冲入土阵。黄帝急忙引军往后退缩,左边云下浪子的金阵却过来,与蚩尤那一路军搅在了一起。

    只见云里散人的三师父的拂尘一扬,立即变成了素色云界旗。只见氤氲遍地,异香扑鼻,蚩尤的士兵们一下子没了战力,一个接一个自动晕倒。黄帝的军队向前,只顾砍瓜切菜。蚩尤、树神并十六个兄弟倒是勉强能够迎敌,却都只有了保命的本事。他们陷入了云雾漫漫一片鬼哭的金锁阵中,左冲右突碰得头破血流,就是出不了重围。

    河伯与魑攻击我水外闲人与女魃的火阵,云里散人的二师父他们往后就走。河伯领手下赶去时,却陷进了侧面而来的轩辕所领的土阵当中。

    土阵中间一个白髯道士,那是云里散人的师祖从他的几个徒弟身子里走出。

    他老人家把手里的拂尘一扬,那拂尘一下子变成了戊己杏黄旗,这杏黄旗一摇,只见千张荷叶摇曳,万朵莲花显现。所有的兵士一下子昏昏沉沉,头重脚轻摔倒,任凭黄帝的士兵向前一个个被朔穿胸膛或者砍下了脑袋。河伯和魑并蚩尤的十六个兄弟倒是勉强能战,不过就是保住性命而已,也是左冲右突,脱身不得。

    风婆和魅突击云里散人大师父的木阵,那山野懵夫他们亦往大阵中就走。

    风婆的金阵却与水外闲人与女魃的火阵撞了个正着。

    只见那水外道人的拂尘一扬,立即变成了那面离地艳光旗。旗子挥动处,一天五彩,变幻莫测,世界寂然无声,一股热浪翻腾,蚩尤军士们的心旌被摇曳着,咚咚的跳响。这一路的四万军士如同金属被投入烈火,立即软了下来,身子翻转卷曲,有了烤肉的味道。云里散人的二师父与女魃他们所领二万人,就像猛虎进入了狼群之中,把蚩尤的部下一个个斩杀。

    风婆和魅并蚩尤的十六个弟兄虽说勉强可以保住性命,却只办得遮拦架势,也是冲突不出,被困在了阵中。

    刑天和魍所领的那一路属火的军队负责攻击水外闲人的金阵。云里散人的三师父他们亦是往后就走。刑天引军赶来,却好被我鹤背居士和应龙的水阵截住。

    那鹤背居士把手里的拂尘一扬,那面旗立即变成了先天五行旗中的玄元控水旗。

    那面旗帜轻轻一晃,便有呼呼嚯嚯寒风吹响,隐隐隆隆轰雷滚动。

    蚩尤的四万军队如同烈火被水泼灭一般,滋啦啦一下子没了生气,个个周身僵硬,很快就变成了冰坨子,站立在地上,动弹不得,被他们的敌人一个个地砍杀。

    刑天的盾牌和板斧倒是还在挥舞,但再也燃不起焰火来。他与那个魍和蚩尤的十六个铜头铁额的弟兄,只能苦苦支撑着,勉强保住性命。

    共工与魉本来属土,他们本来要领兵攻击鹤背居士的水阵,却被山野懵夫与应龙的木阵截击住了。

    云里散人隔着几千年的时光,看到大师父手里拂尘一扬,顷刻间一面青莲宝色旗在手。

    那面旗又一摇,一片白色中金光万道,中间一颗舍利子在烁烁地旋转着,那光芒刺得人睁不开眼睛。

    共工所领四万大军成了瞎子,任凭人家的兵器往他们身上招呼。

    共工一看不好,身子一晃就成了一个山峦一样的巨人,赤脚踩得大地上的石块纷纷破碎,顾不得赤裸的背脊上连中了数箭,冲撞出一条血路逃之夭夭。

    黄帝在土阵中看得真切,欲向共工扔出轩辕剑时,冥冥之中似乎有一个声音叫他住手。

    好在蚩尤手下将领并八十个兄弟全被困住。

    山野懵夫见共工逃脱,掐指一算,摇头叹息了一声:“天意也!”

    涿鹿旷野,尸横遍野,血流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