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先生不知按了哪个钮，笼子下方开了个长宽约十厘米的方形。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vodtw黄先生说：“放进去。”</p>
那女孩跪在地，把餐盘推了进去。苏向暖趁机握住女孩的手腕，女孩似乎触感全无，没有一点反应。</p>
黄先生又说：“回来吧。”</p>
女孩马挣脱苏向暖往二楼去。</p>
“她们只听我的话。”黄先生声音愉悦，“别急，你会变得和她们一样。”</p>
苏向暖淡淡看他一眼，注意力全被肉排吸引了：表皮煎得金黄，香气诱人。苏向暖更饿了。</p>
这种饿像一个星期或者更长时间粒米未进，每个细胞都涌出一种进食的欲望。她的胃抽搐，甚至有些想吐。</p>
苏向暖也察觉自己的反常。她警惕盯着这盘食物，不断压下翻腾的欲望。</p>
黄生生轻声说：“为什么要克制？吃是动物的本能不是吗。古往今来，不管是动物还是人，不都为吃活着。”</p>
苏向暖犹豫着，手终于伸向肉排。肉排有些烫，她却管不了这么多，大口咬了下去。</p>
苏向暖不知道这是什么肉，只觉得鸡肉嫩，羊肉细，入口软绵，顺着舌头滑入食道又滑进胃里。胃像被温水裹着，舒缓片刻又涌出更强烈的渴望。</p>
黄先生不知什么时候来到笼子边。他问苏向暖，“好吃吗？”</p>
苏向暖不理他，低着头，嘴里不停嚼着。</p>
黄先生笑了，“很好吃，对吧。这才是我们应该吃的东西，那些人给你吃的什么呀。”</p>
苏向暖依旧低着头，咀嚼地动作却慢下来。</p>
“毕竟是第一餐，我该拿更好的肉招待你。不过可惜找不到合适的，只能用这个凑合了。”黄先生又靠近一些，“你乖一点，过几天给你吃更好的。我告诉你个秘密，老女人的肉其实是最难吃的，柴的不得了。这盘全仗厨师手艺好。”</p>
他一直盯着苏向暖，很期待她的反应。苏向暖却让他失望了，她还是低着头，嘴巴不停动着。黄先生颇觉无趣，“怪物是怪物啊。也对，你也不是第一次吃人了。”</p>
苏向暖现在感觉很糟。她想吐，胃里依旧是饿的。她强压呕吐的欲望，吃完最后一口，甩手把盘子砸到黄先生身前。</p>
盘子撞在铁栅栏，四分五裂。一小块碎片穿过缝隙打到黄先生脸，他不避不躲，任由它划破自己的脸。</p>
只是一小道口子，血却迟迟没留出来。转眼间，那小道口子也愈合了。</p>
苏向暖皱眉。</p>
“这是绡儿给我的礼物。”黄先生笑得癫狂，“对了，你忘了。红绡儿，你妈妈。”他掀开腿的薄毯，露出枯枝一样的下体。他咬牙切齿说：“这是红绡儿给我的礼物！”</p>
苏向暖不屑地看他一眼，黄先生疯了一般大吼，“你敢这样看我，谁允许你看我！”</p>
苏向暖起身在笼子里溜达，留黄先生一人在原地崩溃。她扭开水龙头，有水。她按下马桶，也有水。都是可以用的。苏向暖边洗手边说：“你想干什么。”</p>
黄先生盯着她，像阴郁又恶毒的蛇。他嗤嗤笑了，鲜红的舌头是蛇的信子。</p>
苏向暖只觉得眼睛生疼。她本能去揉，隐形眼镜掉了出来。</p>
那只暗红的眸子在光下闪着诡谲地光。</p>
黄先生睁大眼睛，转着轮椅过去，他痴痴看着苏向暖，像个看到心仪玩具的小孩，“我要你的眼珠子。我要把你的眼珠剜下来。”</p>
苏向暖瞥他一眼，躺回床继续睡觉，任凭黄先生不停敲栅栏也不睁眼。</p>
苏向暖知道情况很不好。她看出来这人是个疯子。但更重要的是她身体的变化。</p>
她很饿。</p>
迷迷糊糊，她又睡着了。</p>
天蓝的通透，像被黑丝绸缠绕的蓝色琉璃。烟白的银河从其穿过，晕染出暧昧的光晕。</p>
周围是悬崖峭壁，纯白的雪叠在灰黑的山石，空气里满是艾草和鞭炮燃烧后的气味。苏向暖在海洋和陆地的分界处，一侧是汪洋的海水，另一侧是无垠的大地。远处地灯火闪烁，远处的海面只一座孤岛。</p>
一个声音说：“那是天空？”</p>
苏向暖这才察觉身边还有别人。这人手指天空，正看着自己。他站在自己身边，苏向暖却怎么也看不清他的脸。</p>
这时，她听见自己回答，“不，那是海面。”</p>
话音刚落，天旋地转。地的灯火变成天空的星辰，暗蓝的海，烟白的银河是月亮的倒影。</p>
脸先是星点凉意，接着鼻腔嘴里灌满海水。窒息感袭来，苏向暖醒了。</p>
水像耳光一样拍在脸，苏向暖狼狈从床下来，待看清眼前人，脸颊本能一痛。</p>
辛小查得意洋洋晃着手匕首，“黄先生想要你的眼珠子，我帮他。”</p>
苏向暖皱眉，慢慢后退。辛小查步步紧逼，“苏向暖，你这样可真好看。像狗一样，非常适合你。这样吧，你舔舔我的鞋，我给你麻药，让你别太疼。”</p>
苏向暖停下了。她说：“原来你是给那人舔鞋的。”</p>
“你说什么！”辛小查震怒，说着要把匕首刺下。苏向暖却先她一步，扬手往她膝盖处一扎——</p>
是盘子的碎片。</p>
辛小查哀嚎着倒下，抱着腿在地打滚。她见苏向暖走来，一手抓着匕首，胡乱挥着。</p>
苏向暖朝她胃部踢了一脚，辛小查痛地缩起来。苏向暖走到她身边，踩她的手腕，生生让她松开手。</p>
苏向暖捡起匕首在手掂着。</p>
辛小查尖叫：“我不会放过你！我要杀了你，我要你生不如死！”</p>
苏向暖蹲下，固定住她的下颚。她在她脸剌了一刀，“那我更要跟你算清这笔账。这一刀，是你欠我的。”</p>
她动作很快，几乎是几秒间的事。刀口很长，从嘴角一直到眼侧。辛小查惊呆了，恐惧看着她。</p>
苏向暖笑了，在这道伤口又重复一刀，“这刀是三庆的。”</p>
皮肉很快翻出，血流如注。辛小查这才回神，一声一声凄厉。</p>
“小点声，我们的帐还没完呢。”她盯着辛小查，“忘了告诉你，我在读人类学，成绩还可以。”她说着，又在辛小查手掌正刺下一刀，“知道什么是人类学吗？是研究人体构造的，只要有机会，我会把你整张皮剥下来。如今你给我这个机会，想试试吗。”苏向暖把刀抽出来，对着辛小查手掌又是一下，“这是替韩楚还你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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