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臭味熏天，和尚们掩住鼻子，屏住呼吸的时刻，空间爆起一团浓雾。
然后，传来一阵簌簌声。
“哪里逃！”陆朝歌手一动，就见到一道黑光闪烁。
“吱！”浓重白雾中，传来一阵动物的惨叫声。
等烟雾散去，一众僧人都没有攻击陆朝歌，却都目瞪口呆的，看着菩提树下，一只死去的老黄鼠狼。
“他，就是你们的方丈。”陆朝歌指着死黄鼠狼，说道。
“陆朝歌，你这妖人，你骗人！方丈是人，不是妖！”一个和尚不相信眼前的事实，大喊大叫的，扑向陆朝歌。
“噗！”
陆朝歌一脚把扑过来的和尚踹飞。
“你们看！”陆朝歌手一指。
众僧顺着陆朝歌手指的方向看去，却见浓烟散处，一件袈裟落在地上。
“是方丈的袈裟！”被踹飞的和尚只受了一点轻伤，爬起来大喊大叫，“陆朝歌，你用的什么妖法，把方丈藏到哪里去了。快交出我们的方丈！”
“可笑！”陆朝歌背着手，没有解释。
众僧看着陆朝歌的背影，都感觉他高深莫测，非常可怕。
一寺的僧人一起上，都不是他的对手。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一个身材高壮的老僧人，从和尚堆里走了出来。
“老衲是二长老贤智，这一切，都是老衲的错！”
老僧这样说着，脸上带着悔过之色。
在场的所有僧人，都是一脸懵的看着贤智。
大家都知道，关于贤度方丈，一定藏着很大
的秘辛。
“二师兄，究竟怎么回事？”一个贤字辈僧人惊诧的看着贤智，说道。
“阿弥陀佛！”贤智只是站在原地，口颂佛号。
“二师兄！”又一个贤字辈僧人说道。
“贤字辈的和尚，都跟老衲来。”贤智老和尚走在前面，拾阶而上，又回头道，“陆施主，请随老衲来！”
陆朝歌闻言，却也不惧，跟着一众和尚，拾阶而上。
凄清的月光洒下，照着陆朝歌坚毅的面容。
后面的和尚，都是目光带着仇恨，瞪着陆朝歌的背影。
在陆朝歌的强大武力下，他们都是敢怒不敢动。
……
佛堂里，点燃了几盏油灯。
熏香缭绕。
“阿弥陀佛！陆施主，这事情原本是怪老衲的。”贤智面带悔过之色，道。
“贤度是不是黄鼠狼成精，你如实说来。”陆朝歌带着逼问的语气，说道。
“是！”贤智鼓起勇气，正面回答。
虽然已经意料到了答案，众位老僧还是难以置信的，盯着贤智。
敬重了一辈子的大师兄，普度寺的方丈贤度竟然是黄鼠狼妖，这在众位老僧的内心里，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
他们一辈子斩妖除魔，对妖怪喊打喊杀，而最敬重的方丈师兄，竟然就是妖。
而这个师兄，还经常以佛理，教导教训他们！
说出秘辛的，是他们同样敬重的二师兄。
就目前的情况来看，二师兄期骗他们的可能性，是没有的。
贤度‘舍衣而去’以后，那被杀的，分明
就是黄鼠狼妖无疑。
一众老僧内心无法接受现实，想死的心都有。
“贤智长老，说说你寺里的方丈，为什么是妖？”陆朝歌问道。
如今，陆朝歌占住了理。
以世俗的偏见，普度寺的方丈是妖，一众信徒的信仰，立即就会崩溃。
事闹起来，把普度寺拆了，都是轻的。
说轻了，普度寺的和尚就是欺骗世人。
说重了，寺里的和尚都要获罪。
徙三千里，都是轻的！
“陆施主不要生气。”贤智鼓起了勇气，便将以往的事娓娓道来。
“约摸六十年前，老衲还是个十三岁的小和尚，懵然无知，只知道在庙里拜佛念经，从来都没有出过寺门。”
“有一次，老方丈让贫僧出门去采买吃食，贫僧遇到了一个十五岁，眉清目秀的大哥。”
“惭愧得很，在这位大哥的引诱下，贫僧尝到了男女欢好的乐趣。”
“后来，贫僧对这位大哥感恩戴德，引荐他来我寺当和尚，做贫僧的大师兄。”
……
“再后来，贫僧发现了‘大师兄’的许多异常，他的床上，总是有很多动物毛发。贫僧经过检查，发现这些动物毛发，都是黄鼠狼身上的。贫僧当时，也非常诧异。”
“后来，老方丈圆寂前，说大师兄是妖，让贫僧做下一任方丈。贫僧感大师兄令贫僧‘知滋味’之恩，将方丈之位，让给了大师兄。”
“后来的后来，贫僧发现方丈大师兄的异常，那就太多了，所以
其实……”
贤智说到这里，欲言又止。
“其实贤智，你很早就知道了，贤度是黄鼠狼成妖。”陆朝歌质问道。
“阿弥陀佛！惭愧，惭愧！”贤智面有羞愧的道。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贤度是妖怪的？”陆朝歌追问道。
“其实我在二十五岁时，已经确定大师兄是黄鼠狼成妖。后来大师兄也不瞒着我，我也替大师兄瞒着寺里的僧众。”
贤智这样说着，众僧脸色都有了些许异常。
“每当月圆夜，大师兄都要变化成原本的样子，都是贫僧替他看门，不准任何人靠近的。”贤智这样说着，停顿了一下。
“所以说你是妖怪的帮凶。”陆朝歌不客气的道。
“阿弥陀佛！陆施主，都是贫僧的罪过！”贤智的脸上露出悔恨之色，又道：“其实我师兄，他是从来，都没有做过坏事的。”
“没做坏事？”陆朝歌声音森冷，“据我所知，你们普度寺主修欢喜佛的法门，就是贤度妖和尚当了方丈以后，大力推行的吧？”
“陆施主说的没错，可欢喜佛法门的推行，不能全怪大师兄，也有贫僧的责任，在场所有的师弟，也都有部分责任。”贤智说道。
在场的僧人，都面露羞愧之色。
“你们修行欢喜佛法门，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陆朝歌目光冷然，“可你们扰乱民间，甚至有逼迫妇人、拆散鸳鸯的恶行，很多事弄得妇孺皆知，你们以为我不知道？”
“阿弥陀佛，惭愧，惭愧！”涔涔冷汗，从贤智的脸上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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