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被性情大变的水玉吓到, 从那天后,那个叫崔盈盈的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当然这也便宜慕容琢,使得她有机会假借照顾水玉来肆无忌惮的此人豆腐。
而从她那天中毒晕倒在水玉面前开始, 水玉对她的态度也变得奇怪来。倒也不是什么不好发展,相反对于慕容琢的示好也好, 亲近也好, 她竟然都顺从了,总是用苍白虚弱的脸静静看着慕容琢,幽幽怨怨中偶尔还会带着一丝教慕容琢琢磨不透的薄凉笑容。
慕容琢不是不知道水玉并不是表里如一的人, 但水玉真的长得太漂亮了, 哪怕是什么都不做, 只要在那里眼波流转, 慕容琢就没时间去想其它东西,舔就完事了。
有时候, 慕容琢会舔得自己都觉得不对劲。她不是没有舔过人,但是这样走火入魔不管不顾的舔还是第一次。
窗外那棵海棠树开得枝繁叶茂,花瓣纷纷飘落,画面不可谓不旖旎。慕容琢正在室内与手下论事,但总是控制不住自己将目光望到海棠树下。水玉就在那里,在慕容琢第一天从天而降的海棠树下,在躺椅上春睡, 从慕容琢的角度只能看到一只白皙柔柔下垂的手,手腕轻纱浮动, 一片花瓣正好落在指尖。
庄主?
庄主?
庄主!护卫姐姐喊了三遍,从疑惑疑问到无奈,却怎么也唤不回慕容琢的目光,只能低声说一句幽幽怨怨的话:医仙姑娘就那么好看吗?
慕容琢明显能听到她的声音, 想都不想便回答:当然好看。
说着,她遵循心里的声音,直接向院落里走去。
庄主,你去哪儿?
今天风大,我怕她着凉了。慕容琢回答,脱下薄春衫的外套,直直走到水玉面前。
体虚的人嗜睡,水玉也不例外。慕容琢走过去见她仍然紧闭双眼,长眉卷睫琼鼻粉唇,另一只松松放在腰间,无意掬了一捧落花,旁边小香炉一线长烟正在袅袅。美人如玉,暗香浮动,画面不可谓不唯美。慕容琢明明只是想去为水玉添衣,却被勾得走不动路,在护卫姐姐与护卫小哥眼睁睁的瞩目中,搬来一个小板凳在水玉
旁边,翘脚撑头挂着蜜汁痴汉微笑如观花般紧盯着水玉看。
而水玉明明是睡了,却恰好在这个时候将那垂着的手打在慕容琢怀中,被恰到好处的落下一吻。
不远处,还等着慕容琢商量慕容山庄重要事件的护卫陷入长久的沉默。
是护卫姐姐先开口的:庄主现在这个样子是不是有些奇怪?
有什么奇怪的?护卫小哥不在状况内,说:庄主喜爱美人又不是第一次?
可是她这个样子,怎么感觉啧,有点鬼迷心窍的味道。
有吗?护卫小哥闻言认认真真看向慕容琢,正好瞧到慕容琢情不自禁倾身去抚摸水玉的脸颊,佳人落花,画面唯美暧昧。
怎么说呢护卫小哥挠头,总感觉多看一眼自己就会变成法海,多看一眼就仿佛要棒打鸳鸯。
但小哥还是没感觉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说:我感觉庄主以前看美人图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啊。
算了,我就不该问你这个粗神经。护卫姐姐白了他一眼,在思索中开口:庄主以前虽然也风流荒唐,但是像现在这样因为美色而不顾正事却是头一次。我总觉得,这个医仙姑娘不简单。
护卫小哥顺口:哪里是第一次了,庄主现在都还在为追美人而找人追杀自己呢。
之前有人来杀庄主的时候,医仙姑娘都还要惊慌,现在都平静多了,就每次结束后差我去拿药而已。
护卫姐姐下意识问:什么药?
就金疮药啊。我看她每次都给一种药,还拿去给外面的郎中看过呢。就是市面上普通的金疮药,一点区别都没有。护卫小哥说到这里,带着一种微妙的八卦凑近护卫姐姐,小声道:我怀疑这个医仙姑娘根本不会医术,是直接在药铺买的药。
胡说八道。护卫姐姐虽然怀疑水玉,但是对护卫小哥这种奇葩猜测还是不认同,她要是不会医术,庄主这几次的毒是怎么解的?
额。护卫小哥摸后脑勺,我就随便说说。这不是看你怀疑医仙吗?
我却是怀疑她。
这样。护卫姐姐用胳膊肘捅了捅护卫小哥,你找
个借口回山庄,让林管家再查查这个医仙的身份。我感觉,里面一定有文章。
护卫小哥满脸不愿意,来之前不是查过了吗?查的清清楚楚,就是一个长得好看身体不太好医术也不太好的女郎中而已。
护卫姐姐面露威胁:让你查你就查,怎么这么多废话。
哇哦!她正说着了,忽然听到护卫小哥发出一声怪调的惊讶,且两眼发光。定晴一看,树下水玉不知什么时候睡醒了,被慕容琢坐上躺椅反客为主的抱在腿上亲。护卫小哥看得很兴奋,她们进展好快,这次几天就亲上了!以后我追姑娘也可以向庄主这样快吗?做梦吧,你个棒槌。护卫姐姐气得一拳头打在护卫小哥背上,小哥遭队友暴击险些吐血。
我明白了,靠一个棒槌还是没有用的。
你留在这里,我回去山庄找林管家。护卫姐姐有点口音,说完之后,再度白了眼护卫小哥扬长而去。
而海棠树下的进度神速的两个人,已经开始腻腻歪歪的说情话。
水玉在慕容琢怀里,就像她的名字,轻轻的冰冰凉凉的一块。慕容琢捧着她的脸,痴迷神色与花影一同倒映在泛灰的眸子里。
水玉眼中有一片只沉溺慕容琢的汪洋,静静看着慕容琢脸上的百般恋慕,忽然伸手挑起她下巴,轻声问:到了今天,你仍然喜欢我吗?
慕容琢还是不假思索,当然。
还是因为这一张脸?水玉垂首,秀美弧度的脸便显得更加婉约。
慕容琢本能觉得这个问题不好好回答会很死亡,她望着水玉眼睛,明明脑中有很多花里胡哨的情话来回纷飞,但是说出口居然是发自内心的一个字,嗯。
这一刻别说是水玉,就连慕容琢自己都觉得好气哦。
可是,水玉听到这个字竟然没有一定生气的意思,甚至相反,她还抬眼轻笑了声。
说:果然。
在你眼中,我是什么样子的?她又问。
这一次,慕容琢爆发出强烈的求生欲,玉儿在我眼中,就是晃晃明月光,天生谪仙人。
谪仙人?水玉笑容不符合性格的浓艳起来,似呢喃般轻语:谪
仙人是什么样子的?
像你这样美好纯洁,脱离世俗,纤尘不染。
为什么要脱离世俗红尘人,都不是在世俗打转,在红尘中寻欢作乐吗?
你说我是谪仙人,那么水玉双手放在慕容琢胸口,撑起上半身,声音响在她头顶,如咒语一般蛊惑粘连,你愿意拉我入红尘吗?
慕容琢搂着水玉腰,闻言抬头,与低垂的目光相望,旖旎之念似春水拂春江,波澜渐起绵绵不尽。
就是这样,她还咽下一口唾沫,明知故问:什么意思?
难道你只是心动意动而身不动吗?慕容琢终于从水玉眼中看到了光,明亮得惊人是她恍惚眩晕。
是不是太快了?这是她唯一仅存的,没有深陷进去的理智。
水玉两根手指停在慕容琢锁骨之间,能清晰看到两团随心跳起伏的软肉,只说:行乐须及时。
于是,就在慕容琢迷迷糊糊中开始了。
海棠树下,阳春三月满院飞花,正好合上一曲双飞燕。
听她声声喘,声声劝,脆弱一副身体仿佛将碎为碎,将绽放又只是轻颤花朵,在放纵与怜惜之间,所有思绪尽被吞没于纵情声色。
就算我死在这个时候都愿意。
她感慨,而水玉微肿的唇轻轻张开,似乎无声说了什么,又似乎只是动情的呢喃。
一片飞花落在水玉脸上,慕容琢以唇吻开,在意乱情迷中问:玉儿在我心中是天上仙,那么我在玉儿心中是什么?
蝴蝶啊。水玉轻声回答,就算深陷欲海也静静看着慕容琢,几乎不眨眼。
慕容琢:那你呢?我是蝴蝶,你呢?
花。
花?
水玉搂住慕容琢脖子,含笑:蝶恋花啊。
蝶恋花蝶恋花。对,我爱你。
慕容琢痴迷了去,而水玉枕着她肩膀,看着不知道羞去哪儿的护卫小哥最开始消失的方向,被水雾蕴漾的双眼划过一道冷光。
你为什么在唱歌?慕容琢神魂颠倒,昏昏沉沉。
我没有啊。
有的是什么歌?调子好奇怪
水玉环抱慕容琢肩膀的手轻轻挤压着因
为动情更加炽热的皮肤,轻笑:那就当是我在唱吧。
唱的什么?
安魂曲。
西风古道,百里无人烟,只有枯树荒丘一轮弯月,满枝寒鸦。
护卫姐姐牵着跑累的马,走进一处破庙。
庙中一片昏暗,唯有碎瓦泄出一线天光,正巧照在残颜的笑面佛上。
破门破窗被夜风吹得发出令人牙酸的怪响,护卫姐姐打了个寒颤,再次试图用打火石打出花。转瞬即逝的火光在黑暗中微不足道,护卫姐姐坐在一个朽烂蒲团上,听着尖利寒鸦声,感觉心中有一团莫名磷火被悄悄点燃。
什么东西?夜风吹起一手臂的小米粒,护卫姐姐用手戳了戳,忽然看到洞开的门外面,有什么东西在慢慢靠近。
飘忽着的,先是一点红,慢慢的聚成一团,待走到烂墙旁边,护卫姐姐才看清,竟然是一把猩红的油纸伞。
没有人在看到这一幕时不心里发毛。
护卫姐姐握紧腰间长刀刀柄,壮起胆子厉声问:什么人在装神弄鬼?
红伞在烂墙根停下,缓缓显露出一张在月夜下白得惊悚的美人脸。
要去哪里呢?
作者有话要说:护卫姐姐:我以为自己在武侠频道,却不小心参演了聊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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