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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三章、牛

    桑恒睿自以为自己不甚重口腹之欲,哪知今日竟像转了性一般,一边防着烫,一边大快朵颐。

    他看温阳吃辣锅里的食物,自己也想一试,不试不知道,一试吓一跳,辣得他眼泪又出来了。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想再往辣锅里面伸筷子,这东西实在太好吃了,桑恒睿想。

    桑恒睿吃得满头满身都是热汗,吃完了又舒舒服服泡了个澡,泡完了澡便钻被窝,简直舒服已极。

    雪后晴朗,桑恒睿早早的醒了,当今陛下的登基大典,他得要参加,他正要唤人更衣,就感觉一双手拿着衣裳,轻轻的搭在了他的身上。

    温阳浅笑道:“今日乃是登基大典,为妻给你整理衣裳。”

    “多谢娘子。”

    “新芽,来给老爷梳头。”

    温阳虽是女子,可她对梳头一窍不通,为图方便,只梳马尾。

    “是。”

    桑恒睿到时,桑恒润已在院中等他了,兄弟二人同乘马车,向皇宫而去。

    大崇以孝治天下,虽说是登基大典,重点却在禅让,登基大典有两个主角,皇帝和太上皇。

    他们到时,地上湿漉漉的,显然是才有人打扫完毕,每个该来得人都有椅子,只是这个天不如站着。

    桑恒润已经站到与新皇位置相近的位置,桑恒睿在百官之中偏后,存在感极低,他袖着手,呼出了一阵又一阵的白气。

    此时也没有同僚说话,桑恒睿乐得安静,其实也没有等待多久,那高台便有了人在

    。

    皇帝今日穿着明黄的冕服,头戴九旒冕,太上皇在他身侧,是一身黑色冕服。

    父子二人足蹬官靴,百官按位站定,山呼万岁。

    昨夜下了一场大雪,都说瑞雪兆丰年,只是大雪有一寸来深,这场禅让仪式,删繁就简,皇帝向太上皇行三跪九叩大礼,玉玺已经在皇帝手中。

    皇帝再次下跪,行父子之礼,太上皇,乃是皇帝之父,皇帝当永尊太上皇之命。

    太上皇将皇帝扶起,十分慎重地将国之根本,秦家军的一半兵符,交在了皇帝手中。

    秦将军也就是新皇母舅,应声出列,拜倒在新皇脚下:“老臣日后定听从陛下差遣,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秦大将军请起。”

    众臣子在高台下看着,山呼万岁。

    接着便是文官,文官之首,本是宰相,只是前任宰相犯谋逆之罪,该当斩首,满门抄斩。

    只是皇帝以他家女儿还未找到为由,一拖再拖,一时之间,文官群龙无首。

    武官都在等着,看文官的好戏,却是桑恒润跪在皇帝父子面前。

    众人一阵哗然,却很快安静下来。

    一个个以目相视,都说他辞了礼部尚书之官,自愿当一个侍卫,怎么如今又以这个身份,站在了文官之首呢?

    他们的猜测自然得不到答案,桑恒润自己就淡然许多,他本就是为了大崇和新皇,暂代官职一事,连血亲弟弟都没告诉。

    桑恒睿看着大哥,离新皇最近,倒没什么反应,

    他们原本就好,大哥又做了新皇的贴身带刀侍卫,他们离得近是理所当然的。

    桑恒睿站得远,加上他身边的人还在小声议论,根本听不清桑恒润说了什么,文武百官都在新皇面前表了忠心,登基大典便结束了。

    桑恒睿还有些迷茫,为何这登基大典如此迅速,直到回去路上才知,雪不厚,是一场瑞雪,雪太厚了,就是一场灾。

    新皇初初登基便遇上雪灾,这种事是一次给百姓瞧瞧,新皇究竟是怎样的皇帝的好机会。

    这场灾与礼部尚书无关,而皇帝此时此刻正在检阅御林军,御前带刀侍卫与御林军不是一个系统,不方便跟随。

    于是桑恒润才与他一同回家。

    兄弟两个走着走着,忽然听到一阵女子震天动地的哭声,新皇登基之日,京城有女子痛哭之声,兄弟两个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停车!”

    若不是家中。有亲人新丧,如此哀声痛哭,岂不是冒犯新皇?

    两人下了马车,循着哭声的方向走了几步,便见一个青年女子使劲儿搬动一根比她腰还粗些的树干,一边嚎啕大哭。

    兄弟二人吃了一惊,连忙上前帮忙,桑恒润见这树有了年头中间已经被虫蛀空,一掌拍击下去,那树便散成了几片。

    树一挪开,弟兄两个才见到她哭的是一头小牛犊,那小牛犊眼睛还睁着,嘴角却涌出血来,怕是活不得了。

    “你可千万不能死啊,你要是死了,以后

    谁耕地哟。”

    那女子呜呜咽咽,桑家兄弟动了恻隐之心,让车夫速速寻一个兽医来。

    小牛犊子的角已经折断了一根,看起来好不凄惨,那女子轻轻擦泪,也已经呜咽不出声了。

    她感觉到了绝望。

    耕牛是大崇人十分重要的产业之一,他们建房定居,不似游牧民族,拥有牛群,一头正值壮年的耕牛,价格不菲。

    不是所有人家都能拥有,所以有的人。会抱一只小牛犊回去,亲自将它养大,也有几家人合买一头壮牛,挨个耕地的。

    钱更少的,便等着有牛的人家出租,遇到实在难弄很重的活,才舍得画出好几十个铜板,只为了租一天牛。

    桑恒睿自是不清楚这些,但他知道耕牛是不可买卖,用来吃肉的东西,可眼看着这牛已经不行了,若是兽医来了,救活也就罢了,若是救不活,是否可以让他尝尝鲜?

    小牛嘴角的血一直没有停过,渐渐地它的眼睛也没了神采,大女子眼看着它不行了。又惊又惧,大哭出声。

    “这位嫂子,不如我们将你这个牛买了,你也好用银子去再买头牛养着。”

    接受到弟弟渴求的目光,桑恒润如是道。

    “你们真的要买吗?”

    “真的。”桑恒睿一点头,怎么会还有假呢?

    “那你们出多少?”

    他们不事农耕,哪里知道牛多少价银,于是问道:“你愿我们出多少?”

    “十,十两银子。”

    这个价足够她买一头新牛了,只是

    不知道这两个人,会不会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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