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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宁家大小姐

    也是在摔倒的一瞬间,夏小籽的脑袋重重的磕在地面上,剧烈的疼痛感,逼迫她清醒。

    她竭力看清眼前的情景,站在她面前喘粗气的是一个面黄肌瘦的小男孩。

    他看她的眼神,从愤怒到惊恐,仅用了三个呼吸的时间。

    “啊……流血了,这孩子的身下流血了!”

    “那孩子的孩子不会被摔死了吧?”

    “我们快离开这儿,可别把这事儿赖到我们的头上……?”

    这些人一看出事了,个个都在忙着找后路,有罪似的做鸟兽散了。

    脑袋在嗡嗡作响的小安宁,下意识的寻找她老爹,可她还没出声,就看到极为心寒的一幕。

    曹公临危不乱的走到慌了神的夏小籽身旁,一声不吭的拉着夏小籽就走。

    仿佛,他只有夏小籽这一个女儿。

    “爹……?”

    他眼角的余光,清晰的捕捉到他女儿绝望无助的表情,直至垂下得不到帮助的小手……?

    那是他的女儿,视若珍宝的女儿!

    “爹!”

    甜甜的叫声,将曹公的神游状态解除,他侧头看坐在床上,对他笑的小女孩,发出微不可察的叹息。

    夏小籽的笑容一僵,随即又舒展开来,说“爹,我是您最棒的女儿,对吧?”

    “嗯。”不走心的回答,对夏小籽来说,也是肯定她存在的一种方式。

    她不介意。

    只有眼前的这个男人,他嘴里承认的女儿,只是她,那就够了!

    “这么做,对大小姐您夺回女儿一事,有什么好处?”

    “好处就是……您不是看上那个瘦弱的小男孩,而我这么做,帮您得到他。”

    “哦?”

    “不觉得很好玩吗?”

    神秘女子最后说的一句话,才是让西马完全相信她在恶作剧的大实话。

    好玩,才是恶趣味的开端。

    内心备受煎熬的小路子,带着沾满鲜血的双手,对街上走过的每一个人,都拉扯着说一句话我不是故意的……?

    在他的心里,每一个人都是逼他冲上台去的罪魁祸首,沾在他手上的鲜血,也是应该沾到他们衣服上的罪恶之血。

    “你不怕杀手,却怕自己的双手沾上一个不干不净的小姑娘的血,这是为什么?”

    “是你,怎么又是你?”

    小路子一看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是曾拿一碗饺子要他拜师的杀手且自称笑面佛的和尚,他整个人都在抗拒,抗拒承认双手沾满鲜血的自己又一次引来魔鬼。

    他一直在试图看清楚,眼前的人和物都变得不真切。

    “可怜的小东西,一点幻术都经受不了,快死翘翘了吧?”

    “你带我来,就只是为了看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的死活?大小姐,你越来越让人无法琢磨。”

    合该是惊叹的语气,可从西马的嘴里说得如此平平淡淡,更是耐人寻味。

    话里有话,又何妨!

    此刻,他们就站在离小路子有数米之遥的拱桥之上,并非小路子眼里看到的那样。

    “一个孩子能有如此强大的精神力,足以做一名杀手。我想,从这一刻开始,我们都可以各取所需,如何?”

    “各取所需?”

    这让西马想起她之前跟他说的话,合在一起听,更有意思。

    说他的弱点是亲情,而她这次来的目的是为了找回自己失散多年的女儿,这手牌打的很妙。

    如果要他为了得到小路子做徒弟,而违抗他老主人的命令一回,那他还真得认真的考虑一下,这两者之间的分量?

    比起陷入沉思的西马,蒙着面纱的神秘女子,她更多的是成竹在胸的自信。

    “小少爷,您查宁家的这些事,有什么用?”

    “宁家大小姐,宁义馨,听说是个十足的疯子。你对她的事,还知道些什么?”

    “这,小少爷,您的年纪还这么小,不便知道这种龌龊之事。”

    “笼伯!”

    不怒自威的朗君,大有他爷爷当家做主的气势,暗含警告的眼神,更是把才三十出头的老笼吓得腿一软,跪趴在朗君的脚下。

    在这狭窄的马车里,也能一座困住人的牢笼,压得人喘不上气。

    老笼是朗君亲自挑选,近身伺候他的打手加管家,是个颇有骨气的“怂货”。

    他长的就是一张好欺负的脸,任他从任何人的身边经过,都不会有人愿意正眼看他一眼。

    这,是朗君一眼挑中他的洗一个原因。

    “说!”

    “是!宁家的大小姐,宁义馨不仅是个疯女人,还是个极为浪荡的……青楼女子。”

    “哼,宁家的老家主,必定不能容忍这种败坏门风的存在。”

    “是,小少爷英明!宁不骨他,他确实有心杀了他这孙女,但在人前,他为了他那点仁义之心,也没……没什么大动作。”

    “又是一个掩人耳目的假象,为的是什么?”

    朗君并不认为宁不骨真的会为了所谓的名声,杀自己的亲孙女。

    不管这个宁义馨再怎么不堪,对宁家来说,她的实力本身就是一张护身牌。

    没有一个大家之族,会为了些闲言碎语,折掉一根有重量的羽毛。

    老笼看着自家小少爷离开的单薄背影,嘴巴张了张,又合上。

    有些事情,还不到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知道的份。

    愿,他们此行顺利,无惊无险!

    朗君没去别的地方,来的就是阁楼,他走来的一路上,都已听这些嘴碎之人,把今天发生在天鹅书院的事说了个大概。

    这些人,真该死!

    “呜呜呜,铁伯伯,我老爹他不要我了,他不要我这个女儿了!”

    “没有的事,乖,别哭了。”

    朗君虽没看见铁蛤蟆好声好气的哄小安宁的冰块样,却也多少能想象出来,小安宁揉着眼睛哭闹的傻样。

    小安宁抱着被子,奶凶奶凶的控诉她那见色就忘了女儿的老爹。

    站在床边的铁蛤蟆,流露出心疼的眼神,当他赶去抱起晕倒在地的小安宁之时,多么害怕会失去她。

    他们,为什么要做这么绝情又无能的决定?

    他心里有很多话想说,却又不能开这个口。

    “小安宁,你要是怪我们没保护好你,就说出来,你别哭就好。”

    “不怪你,这不能怪你。铁伯伯对我最好了,从没有丢下我。铁伯伯,你帮我找回花蝴蝶好吗?我把他也弄丢了,不知他在哪儿呢?”

    “那个小子啊!丢了他,我再给你抓新的小老鼠回来,让他们都做你一人的朋友。”

    “不嘛,我只要花蝴蝶这一个朋友,要好的朋友!”

    听到这里,才刚心硬一些的朗君,又不自禁的感动。

    要好的朋友吗?

    那他这个朋友怎么也得去看望看望受惊吓的朋友,才称得上是要好的朋友。

    朗君是特地等铁蛤蟆离开之后,才溜进去看望熟睡之中的小安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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