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谢尔对帕特里夏的信任是有依据的。而帕特里夏的行动也没有辜负郝谢尔。
以往的学习让帕特里夏如今有了应对危险的底气。
为了让自己的丈夫能够再坚持多的时间,帕特里夏可以说是使出了浑身解数,努力将一切细节都调整到了完美的程度,调整止血带捆扎的位置,更换一下捆扎方法。
断肢的血液流失速度顿时慢了许多。当然,这或许也合失血量过多,以及刚才药物的及时使用有关。
但是当帕特里夏换上新的纱布的时候,仅仅从鲜红的血液浸透纱布,速度降低了很多的情况来看,无疑,帕特里夏的处理方法是有效果的。
而直到张远和郝谢尔回到农场,在玛姬的引导下进入房子,来到卧室时。帕特里夏已经拿来了人对人输血设备,取出试纸条开始测验大家的血型了。
嘎吱一声,门被推开,走进来的张远和郝谢尔看到了拿着试纸条愁眉苦脸的帕特里夏。
张远朝是纸条上瞅了一下,知道了帕特里夏为什么这副表情。
这些试纸的结果,没有一个是成功的。
郝谢尔并没有注意到。他先是来到床边观察了一下奥蒂斯的情况,非常忧心的看了一眼陷入了昏迷的老朋友,这才转头问帕特里夏,问:
说一下奥蒂斯的情况吧,我已经做好承受最坏结果的准备。
我们完全没有乐观的理由。
帕特里夏颓然的挥了挥手中的试纸条,声音里听不到丝毫的希望。
我做了交叉配型,呵,这里并没有人能和他比对上。
或许情况还没那么糟糕,我都还没有试。
郝谢尔说着就挽起了自己的袖子。但随之帕特里夏的声音打断了他的动作。
没用的,你的血型我知道。帕特里夏苦笑道:
你忘了两年前,你和奥蒂斯第一次去森林里打猎,带着伤回来的时候,医院的护士说了什么话吗?
是的,我记得。回头望着奥蒂斯,郝谢尔又想起了当初在医院走廊中,身边跟着那个现在粗壮的护士。
苦笑着说道:当初我要给失血过多的好奥蒂斯献血,但她却告诉我,我们是好兄弟,但还没有到可以接纳互相血液的地步。
帕特里夏深深的点点头,面露绝望。
而这时,一个声音响起,粗狂而有力,但落在帕特里夏耳中如同天籁。
那我呢?
帕特里夏猛的抬起头,另一只强壮的手臂伸到了她的面前,后面是一个微笑着的东方男子。
你是?帕特里夏怔了一下,问道。旁边的格林给了他答案,
我朋友。格伦刚才一直在为长辈担心,直到张远出声,才发现他的到来。
惊喜的走过来,格林张开怀抱搂住张远,狠狠地捶了捶他的背。
松开手臂,格林看着张远的脸,想说很多话,但终究只是吐出来四个字。
好久不见。格林笑的很用力。
你也是,但现在让我先做点儿正事儿吧。
张远拍拍格林的肩膀,然后给帕特里夏说:试一下吧,说不定能成功呢。
对,对。我们应该尝试一下,帕特里夏连忙坐起来,就要去拿血型试纸,但突然她想起来什么事,回头问张远:
你是什么血型?
张远想了想,答道:AB型。
这话一出,帕特里夏脸上的光彩瞬间黯淡下去,又垂头丧气地坐在了床边。
显然张远的血型并不适合。
刚刚升起的希望又破灭,屋子里不知是谁发出了一声悠长的叹息声,大家或是坐着或是站着,每个人都一筹莫展。
只剩下奥蒂斯因为幻肢痛偶尔发出的低吟,以及帕特里夏不时的抽涕。
想了想,张远眼神一亮,看上了郝谢尔:郝谢尔,告诉我,从大赛车那里到农场大概要多久?
啊?郝谢尔闻言一愣,不知张远提这个干什么,但是突然,他看着张远发亮的眼睛,明白了张远的意思,顿时兴奋地大叫起来。
三个小时。没错,没错。我们还有大塞车,哦,不是的,我是说我们还有他们。
郝谢尔高兴的有些语无伦次,前言不搭后语的说了一大串。
其他人都被他弄得一头雾水,
爸爸,你在说什么?他们是谁?
格林皱着眉头走进几步,问自己的父亲。
他们就是....就是.....,张远,你来解释吧。郝谢尔觉得自己现在有一肚子话要说,但又理不清头绪,干脆扭头把回答问题的事情交给了张远。
他们是我的队友,同伴,以及现在的家人。
是李?肯尼不会也在吧?
格林先是说出来李的名字,然后说道肯尼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很不自然。
显然他对于当初发生的事情还耿耿于怀。
因为肯尼的对比,格林对那个带着一个小女孩儿的黑人印象还是比较深的。但是因为不知道张远已经和他们分开,所以他以为张远说的就是他。
额,实际上并不是。
张远摇摇头,说道:我后来和李,还有克莱曼婷她们分开了,最后遇到了他们,也就是我新的伙伴。
也就是说你还有其他的同伴。
旁边的帕特里夏听了张远的话,明白了张远的意思,脸上也重新有了希望。
他们正在往这边走是吗?
没错。张远认真的点头:有20多个。
帕特里夏顿时惊喜得常出了一口气,我双手捧着丈夫的手掌,递到了自己的心口,口中不断喜悦道:
天呐,你有救了!
人数越多,就代表可能拥有的血型种类也会越多,在场的人满打满算还不足十个,而张远的同班一来就是20个。
帕特里夏不相信自己的运气会那么差,这些人里面连一个血型合适的都没有。
如果是那样,那么丈夫的死亡估计真的是上帝的召唤了。
将奥蒂斯的手臂放到脸上,帕特里夏心想。
可心里的不安感,又让帕特里夏惊慌的站了起来:我们还不够,还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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