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垣生的身体往后仰。他对孟盈是完全没有防备的。就算是现在她推了他这一掌，他可以拉她的手，一起掉下去。他没有。就那样看着她。忽然。孟盈伸手拉了他一把。沐垣生扣住她的手腕，没有借她的力上去，而是拉住她往下。孟盈瞳孔都放大了。沐垣生却是笑了。笑容颠倒众生，如同一朵朵花，开在她的心上。“你疯了。”她吼。沐垣生说：“如果你要成为我的敌人，那我宁愿我们一起死。”果然是个狠人。连自己的命都能搭进去。山风在耳边呼呼地刮着。树叶在沙沙作响。这么摔下去，不死也会残。孟盈无所谓。生死她都看淡了。反正都是死过一次的人，有什么好怕的。“你活够了吗？”孟盈问。“没够。”“那你这么死了，不可惜？”“不可惜。”“……”孟盈无话可说。沐垣生问，“你呢？可惜吗？”“我无所谓。”孟盈忽然伸划过他的脸庞，“有美男相伴，死也不寂寞。”她总是表现得这么轻浮。沐垣生不知道她到底是真的不在意，还是无所谓，又或者是她的一种生活态度。原本还在下沉的身体突然被托起来。沐垣生搂着孟盈的腰，身体在往上了。孟盈双手缠在沐垣生的腰上，笑得非常耀眼。双脚落地。沐垣生的手还没有松开，手掌贴在她的腰后，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衫，仿佛要在他的腰间烙下印迹。孟盈松开了。她就那样似笑非笑地凝视着他。这会儿，她一个旋转，把沐垣生按在车上，抬起他的下巴。目光落在他的嘴唇，她直接就吻了上去。她的举动，沐垣生是没有想到的。两个本就带着欲望的人，刚才又经历了那么一出。热情没有被减弱，反而更上升了。他们在天间之间，在悬崖之上，有山风伴耳，做着他俩都渴望已久的事情。车子仿佛被风吹动了，摇摇晃晃。直到黑夜降临，风停了，车稳了。孟盈从来没有试在这种环境下疯狂。刺激又兴奋。就算车子里的空间拥挤狭窄，没有舒适感可言，但是那种刺激感却是一次比一次高。天窗打开。此时夜空上挂着星星，一闪一闪的。山风吹进来，沐浴着身体的酸软。孟盈躺着，没有说话。今天大概是真的刺激到他俩了。比任何时候，都要卖力。沐垣生伏在她的肩膀上，嘴唇吻着她的颈脖。孟盈已经无力推开他。两个人，什么也没有说，就在山上过了一夜。天亮了。沐垣生穿戴整齐，才开车下山。他没有送孟盈回孟家，而是去了他们之间的家。沐垣生抱着孟盈进了家门，上楼。卧室还是以前的样子。把她放在床上，去放了热水，再将她抱进浴缸里。全程，孟盈都没有拒绝，接受了他的一切安排。孟盈泡着澡，沐垣生就在外面冲澡。两个人坦诚相待，没一点点的不适应。孟盈全身的酸软也在舒适的温度中一点点散去，她偏头看了眼沐垣生。